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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林楚虞躺在被窝里，看不见女孩的打量。 配合程燃这个身体素质，事后总是累人的很，没一会儿，她眼皮子有点打架。 林楚虞就闭上眼睛准备睡休息了。 女孩过来，那也不能影响她睡觉。 而女孩半天没见被团有动静，终于起了身，去找房间里的程燃。 一进卧室，她就听到了沙沙的水声。 程燃在洗澡。 女孩走过去，摁了门锁，浴室的门没锁，她大胆的打开了，可惜看见的是程燃洗完穿睡衣的一幕，不过她还是隐隐约约看到点背影。 他听到响动，懒懒的暼了她一眼。 女孩脸蛋红到不能再红，粉粉的，少女的味道。 程燃也没有开口谴责她的行为，只是转身走了出去，女孩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客厅，她小声的开口说：“爸爸，我想喝水。” 程燃微微挑眉，转身给她接了一杯。 只不过接水的时候，就有双小手搂住了他的腰，轻轻的、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他的腹部。 “爸爸有腹肌。” 她甜甜的笑，尾音上扬，显得有点色气。 那双手想往下走。 程燃饶有兴致的看着，没有阻止，随口问道：“真是怕鬼？” “怕呀，好怕。” 女孩紧紧的抱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背上，“好吓人，我一个人都不敢睡。” 程燃淡笑道：“不是想跟爸爸睡？” “跟爸爸一起睡觉，那我就不害怕了。” 女孩的脸蹭了蹭他的背，说，“爸爸肯定很厉害。” “嗯？”他心不在焉发一个鼻音的时候，撩拨人的意味就格外明显。 “爸爸，我好怕被你欺负到起不来。” 程燃道：“你还小。” 他俩一直在对话，林楚虞根本就没有睡着。 她自诩还算了解程燃在拒绝和接受的语气差别。 这句“你还小”，拒绝看似拒绝，只不过，他语气里面的拒绝味道，却没有那么明显。 女大学生，也不小了，干什么都合法。 程燃这是给自己披上了正人君子的外套，他这么说，女孩要是还坚持，那就是是女孩非要的，他无奈配合。 只不过，林楚虞还以为，他俩早就有什么了，没想到居然没有。 擦枪走火的那张纸，到现在才算半破不破。 女孩弯起眼角，说：“爸爸，我可以用嘴。” 程燃终于转过身，多看了她几眼。 “你是我爸爸，给我喂奶，天经地义。” 女孩知道程燃感兴趣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说，“我先去洗个澡。” 林楚虞一直到女孩进了洗手间，她才掀开被子，看到程燃的脸时，微微一顿，他显然是感兴趣了，眼底有几分盎然。 她用被子盖着身子，问他说：“今天晚上我住哪？” 他俩动静闹得大，她肯定睡不着的。 而且，虽然她跟程燃也不咋清白，可当面看一个抱着她弄的男人，跟其他人干得天翻地覆，她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程燃看了看她，沉思状：“给你另外订一个房间？” 林楚虞觉得可以，她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把衣服给穿好了，程燃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忙活一阵，然后在他面前站定，说：“走吧，订房间去吧。” 程燃往洗手间扫一眼，注意力全在洗手间那位身上，淡淡说：“你自己去订。” “好的，那你先把钱给我。” 程燃道：“自己先垫。” “那可不行。” 林楚虞皱眉说，“你赖我帐怎么办？” 他对她那么抠。 而且他不一定会记住这种小钱。 程燃收回视线，终于认真的打量了她两眼，说：“看见我手机在哪了？拿过来，给你转账。” 林楚虞看了看四周，看到他手机以后，递给她，转了不小一笔。 程燃意味深长道：“给你多少钱，就订什么档次的。 别给一万订五百。” 林楚虞：“……” 她说：“我不会这样的。” “订完把房间号发我。” 酒店不同档次跟楼层有关，通过房间号，差不多就能知道订的是哪一档。 林楚虞很快下了楼，订了间豪华大床房，就进去睡觉了。 女孩从洗手间出来时，程燃正曲着腿，在沙发上坐着。 她披着个浴袍，里面真空。 “爸爸，我洗完了。” 洗完澡，她的眼睛更加湿漉漉，然后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下来。 她刚刚伸出手想给他解皮带，程燃坐着居高临下看着她。 皮带开了，她手想往过分的位置移去，程燃伸手挡了挡，说：“现在没兴趣。 能喝酒么？” 女孩眨眨眼，说：“酒量不太好，上次一点就醉了。” “上次那不是装醉？”程燃道。 不过装得挺到位，确实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他倒是愿意配合她欲擒故纵的把戏。 女孩说：“怕我这次喝醉，唐突了爸爸。” 勾引这事，程燃虽然看上去挺冷，但挺擅长，他微微勾着嘴角说：“爸爸愿意，让你唐突。” 几分钟以后，有人送酒上来。 程燃醒完酒，刚喝一口，女孩就说：“我想尝尝爸爸的。” 他大方的把酒杯递给她，看着她看似在喝酒，眼神却柔柔的一直看着他，她喝完酒，把杯子还给程燃：“爸爸喝过的酒真好喝。” “上次也是故意喝我的酒杯的？”他虽然在问，却没有半点反问的语气。 当然同样没有责怪。 女人凭本事钓男人，勾人兴趣，也是本事。 女孩弯弯嘴角，此刻两个人正坐在套房吧台的位置，她的脚在桌子底下，有意无意的撩拨程燃，她娇滴滴的说：“因为我想跟爸爸亲近呀。 我想跟爸爸形影不离。” 程燃手机响了，扫了眼手机。 她把氛围拿捏得实在是太到位了。 只不过，女孩在套房的客厅的角落里，看到一个女人的行李箱，之所以认出是女孩子的，因为里头女人的衣物太明显了。 “爸爸身边还有其他女人么？”她有些委屈的说。 程燃也往行李箱看去，没否认。 “她长得好不好看，身材好不好，年轻不年轻？” 程燃道：“勾、人。”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程燃漫不经心道：“说实话，她比你好看点。” 女孩撇撇嘴，委委屈屈，说：“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呀，我在这里，她会不会不高兴？” 程燃嘴角略弯，视线又往行李箱看去，说：“爸爸为了你，把她赶走了。” 女孩从位置上下来，抱住程燃，把头埋在他胸口，说：“爸爸，我想成为你身边唯一的。” 程燃又扫了一眼行李箱，哄道，“你就是唯一的。” 女孩的手又往他的睡衣里面走，程燃抓住她的手，说：“时间不早了，你既然害怕你那边，就留在这里睡吧。” 程燃起身，要往外走。 女孩说：“爸爸要去哪？” 程燃道：“出去抽根烟。” 其实程燃这个人，不爱抽烟，目的也不是抽烟。 他扫了眼手机上林楚虞发过来的消息，转身往楼下走去。 拿了房卡，刷开了林楚虞房间的门。 林楚虞已经睡着了，房间里面灯都是关的，她这个人睡觉习惯很好，呼吸声也很浅。 程燃掀开林楚虞的被子，朝她凑过去。 她睡得不深，主要有一点认床，在程燃亲她的时候，就醒了。 林楚虞呢喃了一声，灯没开，但程燃这狗样子她太熟悉了。 “这么快结束了么？”她问，下一句是，“洗过澡没有？” 程燃道：“没什么兴致。” 他这会儿对她，也没有什么兴致，只不过是下来睡个觉。 “你下来，人家小姑娘等会儿又要闹了。” 林楚虞说，“毕竟人家黏你。” 程燃懒得搭理她，翻了个身，告诉林楚虞别越线，睡觉的时候，她不准碰他。 林楚虞也懒得管他，她自己也睡自己的。 没过多久，就被程燃手机一声又一声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她可太烦了，睡个觉也不能好好睡。 她推推程燃，说：“程燃，你手机响了。” 林楚虞扫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个女生的名字，她虽然不知道女孩的名字，但直觉是那个女孩。 估计她一个人，还是害怕。 程燃扫了眼，接了电话。 女孩在那头说：“爸爸，你现在在哪？怎么还没有回来？” 程燃淡道，“在外头睡觉。” “另外一个女人那里么？”她的声音都哑了，声音听上去特别可怜，说，“爸爸，你回来好不好，我想跟你一起睡。” 程燃就没有搭理了，他的视线在林楚虞身上扫了一眼，把手机丢给了林楚虞，用眼神示意她说。 林楚虞觉得这个手机烫手，程燃自己不说，要她说，得罪人的事情都她来做了。 程燃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 那头还在不依不饶的喊：“爸爸。” 林楚虞温和的说：“你爸爸他睡觉了，你也赶紧睡吧，你应该是等不到他过来了。” 那头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林楚虞叹了口气，尽管她是真的好好在跟人家说，但这会儿她开口，不论说什么，人家也觉得她是故意挑衅。 “早点睡吧。” 林楚虞说，“我也要睡了。” 她把电话给挂了，那边到底是没有再打过来。 林楚虞正打算睡觉，程燃却从身后搂住她，稍微一转身，她就在他身下待着了。 这一回倒是挺猛的。 林楚虞望着天花板，抱着程燃的腰，说，“你不是说楼上那个带感，怎么不在楼上待着？” 程燃道：“你林楚虞也别妄自菲薄，你也带感。 她爸跟我爸是朋友，这种碰了麻烦。” 林楚虞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跟女孩发生什么。 有兴趣，但不能随便碰。 但暧昧是可以的，所以一直挺有兴致的陪她撩骚。 看来程燃玩女人，也得顾忌对方的身份。 “专心点，嗯？”程燃的鼻息贴着她的下颌线。 林楚虞可没觉得自己不专心，她不一直都这样么。 第二天，林楚虞起的很早，因为有一顿免费的早饭，而且很好吃，她就没打算浪费。 至于程燃，一大早就不在了。 他今天被临时安排到国外某家医院帮人做手术去了。 程燃因为是专家，又正好在这个城市，秉持着不能见死不救的原则，他几乎是一口就答应了。 林楚虞在这边，其实大部分时候也都是一个人待着，今天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就是，隐隐约约听说，今天救治的对象，是一位大人物。 听程燃的某位同事说，挺严重的手术，一场下来，估计格外耗精力。 …… 手术很漫长，整场下来差不多九个多小时，程燃走出手术室，也觉得有些疲惫不堪。 病房外的是他叔叔，手术的对象，是他婶婶家的一个外戚，亲近也不亲近，只是利益涉及颇深，自然不希望对方出事。 程燃一家向来团结，所以他才亲自操刀。 “怎么样？”他一出来，叔叔就围上来问。 程燃道：“挺过今晚，一般来说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总体来说，手术还算成功，风险不算大。 陈叔叔道：“大半年没见面，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今天你也辛苦了。 叔叔在这里先谢过你。” 程燃微微颔首，跟着周遭的亲戚一起往外走，疲倦归疲倦，但这么多年来，程燃已经习惯了。 只不过走到门口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林楚虞，脚步微微顿住。 她手里提着个保温罐子，满满的一大盒，因为最近医院进出不太方便，她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缩着手，整个人估计挺冷，兴致也不太高，看上去应该是等了挺久了。 不出意料，她是来给他送饭的。 “阿律，你在看什么？”陈叔叔的视线随着程燃的眼神看过去，也看到了林楚虞，不由得纳闷道，“你跟那姑娘认识？” 不是女朋友身份，程燃不愿意往家里人面前带。 一是他以后总要结婚，家里亲戚对于他的绯闻佚事大概率会嚼舌根，未来的妻子要是知道他身边也养过女人，难免会夫妻隔阂。 承认是女朋友，他又觉得有点掉价，毕竟她是姜泽前女友，他捡姜泽剩下的货，自然不太好听。 如果是喜欢的程燃倒无所谓，但他不喜欢她，不值得他不顾自己的名声承认她。 二是怕养出林楚虞的野心，他不怕林楚虞半路找上别人，只不过要是认识他的其他亲戚，程燃叔叔还有个花心的儿子，未必能受得了林楚虞的诱惑。 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家族之间的关系，最忌讳家宅不宁。 程燃跟姜泽家的关系没有那么深，所以他才会任由林楚虞撩拨自己，但要是他跟姜泽家族联系也密切，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不认识。” 他最后收回视线，淡淡的跟着人群从林楚虞背后走开。 他本来想发条消息要林楚虞回去的，但亲戚热情，问他的都是一些切关实际利益的话题，程燃也就把林楚虞给抛在了脑后。 没等到人，她自己肯定也就回去了。 而且，程燃要是没猜错，她送饭也不过是在他面前做做样子，讨好他的手段罢了。 …… 林楚虞等了四个小时，也没有看到程燃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得等到什么时候，正好吃饭的时候加了程燃的一个同事，就问他程燃什么时候结束。 那边先是疑惑她为什么给程燃送饭，林楚虞想不出理由，只好说自己是程燃的追求者，看不得他太辛苦了。 “程燃带了个同事去给他打下手的，这会儿还没有回来，估计还没有结束。” 她就继续等着了。 林楚虞来给程燃送饭的原因，一方面的确是有点讨好的嫌疑，毕竟他饿了一天，她想让他知道，她起码还记着他。 另一方面，因为程燃做的是好事，救死扶伤挺伟大，林楚虞是真心不想他饿着。 何况这几天程燃胃口也不好，每天吃饭就吃一小口，而且她感觉他似乎是有胃病，经常会捂一下肚子。 程燃这人吧，又渣又有贡献，说实话，真的很难以评价他。 等到日落西山，林楚虞也没有等到程燃。 再次问程燃同事时，那个人说打下手那位已经回来了，手术早就结束了。 “打下手的那个同事说他看到你了，就是没敢确定是不是你。” 林楚虞就不淡定了，给程燃打了电话，后者没有接。 她自己先打车回了酒店，路上她让程燃同事问问那个打下手的，程燃是不是从其他路走了。 同事的语音很快发了过来，说：“他说程燃就走的那条路，在他前边一点。 他说程燃当时还看了你好几眼，然后当没看见，从你背后走开了，好像是有事。” 林楚虞一听，整个人的脸色就变了，有事那不是也可以发条消息告诉她，让她走么。 也不至于让她等这么久啊，这天寒地冻的。 程燃晚上回来已经很晚了，他喝了点酒，扫了眼床头的保温饭盒，到头就往床上睡：“买了个保温饭盒回来了？” 林楚虞知道程燃故意装傻呢。 所以她也配合装傻，浅浅笑说：“我觉得挺好看的，所以就买回来了。” 过了片刻说：“我今天去给你送饭了，怕你饿着。” 程燃道：“是吗？” 林楚虞说:“你不是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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