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清水干什么？”

“为了红眼睛，我用辣椒面揉眼睛，疼死了。”陈小宁眼泪止不住的流u。

眼睛里火辣辣的，那叫一个酸爽。

“傻不傻。”

老板娘打来一盆清水。

陈小宁把整个脸都埋进水里，冰凉的感觉舒服多了。

足足换了三盆凉水。

这才缓解了些。

老板娘看着秦守盯着两只火红火红的眼睛，不由噗嗤笑出声。

这一笑。

当真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惊艳之感。

美的冒泡泡。

陈小宁一呆。

老板娘瞬间寒脸，“臭婊子？奸夫？对象？这才一会儿，你把我名声给给败尽了。”

“咳咳，都是为了救你，不得已为之。”陈小宁讪讪。

“你完全可以帮忙报警，要不是看你还小，我都怀疑你是故意败坏我名声，然后就没人要我了，只能跟了你……”

“我18了，成年了，该有的都有，不小。”陈小宁挺着胸膛道。

尤其男人的象征，雄厚的很，跟村里的骡子一样。

“我23，在我面前，你就是小屁孩。”

老板娘俏生生翻个白眼。

人漂亮，连白眼都好看。

陈小宁觉得自己有发春的迹象，连忙强行压制。

“我叫柳静香，你叫什么？”老板娘问。

“陈小宁。”

“农村孩子，很少有你这么文雅的名字，你真是农村人？”

“如假包换。”陈小宁回到。

嘴巴一抽一抽的笑。

好像柳静香夸他名字好听，跟夸他帅一样。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你那些绣活我收了。”

“行，价钱你看着给。”陈小宁说。

柳静香递给他五十块钱。

说实话，这些绣活压根不值五十块钱。

陈小宁犹豫，接了是不是显得贪财，不接，柳静香会不会以为他嫌少。

“拿着。”柳静香把钱塞进陈小宁手里。

嫩，滑，软……

一瞬间的接触，陈小宁脑子里转换了好几个词。

“你还有事？”柳静香问。

“没事。”

陈小宁不得不离开了裁缝店。

以为的相谈甚欢，以为的美女亲自下厨，好酒好菜招待，酒足饭饱之后，晕晕乎乎，趁机拿下。

这些全是臆想。

连挽留的话都没有。

美人够美。

财子不够有财啊。

陈小宁再次燃起了熊熊赚钱之心。

蹬着自行车，顶着烈日。

陈小宁回到了村里。

鬼鬼祟祟的在王二妮家门口转悠了好一阵。

直到狗子嗷一嗓子冲出来，陈小宁才撒腿就跑。

回到家。

养母赵大脚一如既往的拿着竹根门口相迎。

陈小宁赶紧把两百五十块钱送上去。

养母这才眉开眼笑，“妈耶，小宁，你脸上这是咋了？不会是偷东西被人逮住了吧？”

“摔的。”

陈小宁瞬间觉得，偷偷贪了五十块菜钱，很明智。

“哥，你咋成这样了？痛不痛，我房里有红花油，我拿来给你擦一擦。”小妹陈雅芝心疼坏了。

“咋不疼。”陈小宁呲牙咧嘴。

等陈雅芝拿出红花油，养母赵大脚劈手夺了过去，“淤青过两天就没了，擦什么擦，红花油多贵，吃饭吃饭。”

吃过饭。

陈小宁没睡一会儿，就被竹根叫醒，放牛去。

把重生的生活过成长工。

估计也是蝎子拉屎，毒一份。

来到草坡。

果然看见王二妮撅着腚在挖地。

两个悲催的人。

陈小宁感慨一声，他还没来得及喊王二妮。

花牛已经氓的叫唤一声。

王二妮回头，“小宁，咋样，卖出去了吗？”

畜生，老子本想给王二妮一个惊喜。

居然抢功。

陈小宁狠狠一鞭子抽在牛身上。

“没卖出去？”王二妮见他这样，以为没有卖掉绣活，不由满脸失望。

“我陈小宁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

陈小宁得瑟的举着五十块钱。

王二妮扑过来一把抢了去，对着阳光看了又看，搓了又搓，脸上的笑意都快盛不下了。

“不是假钱，放心吧。”陈小宁说。

“不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拥有五十块钱……”王二妮说。

“……”

陈小宁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如果他是长工，那王二妮就是长工家的长工。

这一世，我一定要改变王二妮的命运。

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桃花盛开一样的笑容。

“二妮，我今天卖菜，忽然发现了一条财路……呃？二妮，你干什么？我可是好人，帮你卖个东西，犯不着以身相许。”

说着说着，陈小宁吓了一跳。

王二妮居然在解裤腰带。

她的裤腰带是个红绳子。

只见她小心翼翼把五十块钱卷成圆筒，塞进裤腰带里，然后再重新系上。

“这样，就不会丢也不会被曹桂芳发现了。”王二妮喜滋滋地道。

“……”

陈小宁鼻子酸了。

“小宁，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陈小宁摇头。

王二妮这么害怕曹桂芳，劝不动的。

除非有一个强大的契机，让王二妮破除心魔，否则，没有人能让她走出山沟。

这一夜。

陈小宁很疲乏。

早早就上床睡了。

半夜。

胸口的那块盘龙玉佩发出淡淡的柔和的白光，萦绕在陈小宁心口，经久不散。

第二天。

陈小宁难得没有被竹根叫醒。

而是自己醒的。

“你怎么起来这么早，还打算让你多睡会。”养母赵大脚正在把泡在水池子里的菜一捆一捆的甩干净。

然后整齐的装进蛇皮袋中。

天上。

还有淡淡的月光，稀疏的星辰。

草丛里，蛐蛐兹瓦兹娃的乱叫。

养母其实也很辛苦。

养他18岁，除了帮忙家里放牛，几乎没干什么事。

因为他的存在。

甚至养父母没有再生个儿子。

生生父母是谁，陈小宁不知，也不想知道。

养育之恩大如天。

“妈，我来吧，以后你不需要半夜起来帮我整理菜，我自己会弄。”

陈小宁见养母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就抢着上前动手。

养母赵大脚楞了楞，就站在一边揉着腰，教陈小宁收拾菜。

临走时。

塞给陈小宁两个馒头和一个鸡蛋。

披星戴月。

陈小宁在天麻麻亮之前，赶到了菜市场。

跟昨天一样的位置摆上地摊。

跟昨天一样，人来人往，讨价还价。

但是陈小宁已经没了昨天的兴奋劲。

卖菜只是他走出山沟，寻找机会的手段。

他不想把时间和精力全部浪费在这上面。

他想发财。

当他看到了昨天那个老太太时，脑子里就想起了王一勃，得想个办法把这小子死死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