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他出轨了，难道要我等别的女孩找上门来吗？”

“是这样吗？霆深！”姜妈妈终于抬头，扫视一圈后，抓着他的胳膊，她要听周霆深说话。

周霆深叹气，犹豫了许久还是垂下了头，他默认了。

“霆深，你说好了的，要照顾...照顾她一辈子，你是怎么答应司浓的？”老太太也开始掉眼泪。

“妈，对不起。司浓，对不起。”周霆深身子下坠，跪在了地毯上，双手捂着脸，恨不得时光倒流。

“妈，我那天真的是喝多了，那天是...是初七。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帮我劝劝司浓。我不离婚，我不能跟司浓离婚。”

“初七...”姜妈妈听完这句话，突然就转换了态度。

“司浓，霆深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原谅他吧，妈会帮你看着他，他以后不会这样了。”

“啊？司浓，妈妈求你。”眼看着姜妈妈也要跪下了。

姜司浓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

“妈，您到底是我妈还是周霆深的妈？”

不怪她说这样伤人心的话，这么多年，姜妈妈站在周霆深那边的时候多。

“我已经决定了，我一定会离婚，如果您不同意，我会先搬出去，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霆深你也签了吧。”

她随手指了指桌子的方向。

顺着姜司浓手指的方向，离婚协议书，明晃晃的几个大字。

“早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已经给我定罪了对不对？”

周霆深颤抖着声音，全是破碎的失望。

或许她从来不曾信任过他，就好似这么多年的相敬如宾，她对他不远不近的疏离。

“为什么呀？怎么会弄成这样啊，是因为生孩子的事情吗？我不着急的，你们也别着急，孩子总会有的。”

两个人和睦多年，这是老太太能想到的唯一的矛盾。

“妈！”姜司浓突然大吼道：

“我就是跟他在这张床上再躺七年也没有用，这样无性的婚姻还能维持多久！”

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埋藏在内心已久的话一股脑全倒出来。

“我是一个人，不是一块玻璃或者瓷娃娃，不能哭不能笑，不能有情绪波动，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没有欢笑，没有心跳，什么都没有...都没有...”

她只是想过正常的生活怎么就这么难。

姜妈妈被吓到了。“司浓，妈妈，不是这样的呀。”

她没想过自己的无微不至在女儿眼中是枷锁，自己的提心吊胆在她心里是小题大做。

“你别生气，你心脏不好。”

姜司浓的状态不对，作为她的主治医生，周霆深已经掏出手机随时准备拨打120了。

姜司浓说完就后悔了，他们关心自己并没有错。只是爱的分寸和界限让她觉得窒息。

姜司浓摸了摸跳动缓慢的心脏，在两个人的震惊、错愕中收拾行李。

“你别走，外面凉，我搬出去，你和妈住在这里。”周霆深拦住她，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咔擦”一声，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

姜司浓抱着衣服坐在床上，终于控制不住哭了起来，她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妈，我跟霆深不会有以后了，一个没有过去的人，用什么谈将来啊。”

她不配拥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