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元隽歌(利禄默尔罕)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熵元隽歌最新章节列表

小说《熵元隽歌》,超级好看的奇幻玄幻小说,主角是利禄默尔罕,是著名作者“Blust”打造的,故事梗概:当梦占据了你生命的一大部分时间,那么梦境有可能就是你的现实;当梦可以随着你的心意任你操纵,那么现实里的烦恼,只是占用你一小部分时间的体验而已——艾尔达·万到达瑞麟餐厅时,利禄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唾沫餐厅临街的玻璃实在是擦得太过于一尘不染,如果不是玻璃上贴着华衣专享餐厅的提示,仿佛隔绝内外的只有一堵看不见的身份墙临窗正在就餐的是一个穿着考究套装的肥胖人士,可能是裁缝师傅量体的精准,进餐状态下的这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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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熵元隽歌 作者:Blust 角色:利禄默尔罕 小说《熵元隽歌》是著名网文作者“Blust”所著的一本奇幻玄幻小说。主要讲的是:胖先生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用餐巾擦了一下嘴角的食物残渣,然后眯着眼对窗外投来一种微妙的眼光,眼神里没有太多情绪化的东西,甚至没有不屑和骄傲,但是就是这种难以名状的目光,却让利禄感到不适。利禄走到餐厅门口,服务生并没有像平时一样主动地去拉开门。利禄略显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说:“我约了菲舍尔先生,请让... 熵元隽歌

第1章 幻梦 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当梦占据了你生命的一大部分时间,那么梦境有可能就是你的现实;当梦可以随着你的心意任你操纵,那么现实里的烦恼,只是占用你一小部分时间的体验而已——艾尔达·万

到达瑞麟餐厅时,利禄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唾沫。餐厅临街的玻璃实在是擦得太过于一尘不染,如果不是玻璃上贴着华衣专享餐厅的提示,仿佛隔绝内外的只有一堵看不见的身份墙。临窗正在就餐的是一个穿着考究套装的肥胖人士,可能是裁缝师傅量体的精准,进餐状态下的这位先生并没有将衣服撑得不得体。利禄看了看水晶灯下胖先生的餐桌,骨瓷容器和纯银的刀叉闪耀着不真实的反光,餐具里面的肉食和蔬菜水果也呈现出了最鲜活的光泽。胖先生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用餐巾擦了一下嘴角的食物残渣,然后眯着眼对窗外投来一种微妙的眼光,眼神里没有太多情绪化的东西,甚至没有不屑和骄傲,但是就是这种难以名状的目光,却让利禄感到不适。

利禄走到餐厅门口,服务生并没有像平时一样主动地去拉开门。利禄略显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说:“我约了菲舍尔先生,请让我…”

服务生看向了里面,站在肥胖人士旁边的消瘦老者朝他点了点头,这才没有感情地弯腰,然后拉开了门把手,餐厅里扑面而来的冷气夹杂着复杂的香味让利禄更加局促起来。

“坐。”老者刀削般的脸庞同样没有任何表情,示意利禄坐在菲舍尔先生的对面。菲舍尔先生依然在享用自己的美食,并没有抬头看上利禄一眼。

“早就听说了你在南风里无孔不入的名声,你做好了冒着生命威胁成为教会线脚的准备了吗?”老者从西服内口袋掏出一张支票,放到利禄面前的桌子上用手指敲了敲。

“很荣幸能为教会服务,也希望我能顺利完成我的任务,真正成为教会的人。”利禄努力将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

“这话说得不对,整个亚山度邦都是教会的人,只是一些愚昧的子民没有开化,享受不到大主教的祝福与开示而已,你要做的,正是让所有亚山度子民沐浴到教会恩泽伟大事业的一部分。”菲舍尔先生突然又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开口说话,虽然语气义正言辞,但是说话时嘟囔的样子让利禄从内心深处感觉到很好笑。

利禄还是克制住快要从内心溢出来的嘲笑表情,忙不迭地弯腰点头:“是我失言了,菲舍尔先生…”

“好了好了。”旁边的老者打断了利禄的解释,又拿了一个文件袋递给利禄“拿着钱走吧,这里是教会给辛多雷家族开出的条件,你接下来的任务会有人跟你联系的。”

利禄起身跟菲舍尔和老者鞠了个躬:“菲舍尔先生您慢慢享用,我去做我的准备工作了。”

菲舍尔先生咬了口血红蛋白滋吱冒泡的肉,并没有要搭理利禄的意思,利禄再次点头,内心剧烈地打着算盘走出了餐厅的大门。

扑面而来的热气却让利禄冷静了下来,他明白,成为教会的线脚意味着什么,没有任何的名分,却要与整个南风里甚至亚山度议会为敌,他还没有蠢到觉得这个选择可以真的让他一蹴而就完成梦想中的阶级越阡。但是,凡事都需要迈出第一步,对于利禄来说,成为线脚的交易,就是他对迷茫未来踏出的第一步。

“见招拆招吧。”利禄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仰头朝天空吐去。

不远处的钟楼上,有两个人正在看着利禄远去的背影。其中一个难以辨别男女但却异常刻薄的声音说:“这就是起源吗?怎么空气里并没有主角登场的冰淇淋香味,这里的味道闻起来就像是我奶奶踩进水沟拿回来放在火上烤的袜子。”说话的人翻了个白眼,又补了一句,“撒上了肉桂粉。”

这是个戴着粉色卷曲假发的黄种人,脸上化着一般女性驾驭不来的浓妆。他扶了扶皮质抹胸下那对傲人的义胸,又接着说:“我见过很多离谱的操作,虽然我知道接下来的事必须发生,但是你的不近人情确实还是让我叹为观止。”

“事物的起源之朴素,是无限可能性的温床,像你这种花里胡哨的,往往不好加以雕琢了。”

另一个人是个正在抽烟的中年男人,他披着黑色的斗篷,兜帽将头部遮得严严实实,阴影的边缘伸出了许多凌乱的灰色胡茬。

他口气一变,又说:“虽然很矛盾,但是早已定下结局的命运,对于他来说未尝是件坏事。”

“他都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蠢材自作聪明的时候,真的让人同情啊。”粉色假发一边抚摸着自己镶满各种彩色石头的美甲,一边意味深长地对旁边男人笑道。“如果不是为了让起源不产生变故,覆灭一个原理简单的邪教,对于老娘来说真的是件很难的事吗?”

“不要托大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是让起源不发生任何的意外…”

“知道了知道了,上了年纪的所有特质在你身上提现得淋漓尽致了,要不把你介绍给我奶奶吧,也不知道俩人在一起谁更絮叨一点。”

南风里,一个温暖和煦的地名,不踏足入这里的人永远没法体会到命名与现实的反差可以如此之大。巨大而破落的建筑在能见度极低的雾霾里埋伏着,仿佛腐朽的怪兽,虽然苟延残喘,但是随时可以张开巨口吞噬一切有生命力的东西。这里没有晴天,街区的上空永远是一片阳光无法穿透的重云,昼夜在这里也失去了意义。氤氲中有些许的灯光和霓虹灯管在点缀着恶臭的空气,引诱着匍匐生活在南风里的人们,朝着光亮,不择手段地生存下去。

“华衣的身份其实离我们并不远,难道你们真的打算烂在南风里这个鸟地方吗?”

利禄喝了一口劣质的桔梗酒,擦了擦嘴角的酒渣,然后扫视了围在身边的一群酒鬼,一个又瘦又矮的酒鬼打了个中气十足的嗝表示认同,并且向利禄投来了期待的眼神。

“林格尔街道教堂的次教士阿朗,就是追随了大主教,坚定地把教义刻在了心头,然后教会六柱星之一的菲舍尔先生感受到了虔诚,他被赐予了华衣的身份,一份体面的工作,还有…”

一个胖络腮胡酒鬼伸出了头凑近了利禄:“利师傅,还有什么?”那份鬼鬼祟祟,配着洋溢的好奇心,仿佛内心已经知道了正确答案,就等利禄揭晓。

“还有每天400里亚尔的收入…”听到这里,胖酒鬼显然因为答案与自己想象的有出入而露出了沮丧的表情。

“还有两个大胸的情人,轮流服侍。”利禄哈哈大笑起来。听到这里胖酒鬼眼里突然精光闪现,收获了意义的期待总是让这些底层的民众找到了一丝丝的认同感,他们制造费洛蒙的手段很有限,钱能解决的问题,他们都解决不了,但是他们可以在互相之间的闲言碎语中,找到“你看吧,我说就是这样吧”然后被他人奉承的廉价快乐,最好对话间加上一点低俗的元素作为催化剂,可以让单薄的成就感翻倍。

“放屁!”远远的吧台那斜坐着一个端着酒杯的陌生面孔激烈地对利禄的话提出了反对。

“阿朗出卖了天平会的信息,让自己的手足万劫不复,这样的人渣有什么可羡慕的。”

所有围在利禄身边的酒鬼们缓慢散开,都盯着那个陌生人,露出了不友善的表情,胖酒鬼甚至捏了捏拳头,关节咯吱作响。

利禄扫了一眼那人,从椅子上起身,慢慢地踱步到那人身边,那人用警惕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利禄,直到他走到了旁边的高凳上坐下。

“出卖?人渣?”利禄戏谑地用手指顶了一下那人的毡帽帽沿,想伸头端详一下他的脸。“你看一下周围,这些都是什么人?这是在什么地方?”

“你们有出卖过人吗?”利禄扭头朝着聚焦在他身上的人大吼起来。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仿佛不是受到质问,而是受到鼓舞一般,起哄声,口哨声此起彼伏,嘈杂一片。一个满脸雀斑的酒鬼在人群中叫嚣起来:“老子向左轮帮出卖了自己盗卖帮派无根草的表哥,左轮帮迈尔斯对我大义灭亲的行为很是赏识,给了我一块金锭,老子的金牙就是那块金锭做的。”说完用沾满了黑泥的手指拉开嘴角,得意地把脸转了一圈给大家围观,因为堆满牙垢而黯淡的金牙在各种艳羡的表情和语气中猛然变得明晃晃了起来。其他人仿佛也受到了这种优越感的怂恿,七嘴八舌地介绍起自己出卖别人的履历,只是没有太多大金牙这种实在的证据做支撑,不够站得住脚,热情也很快消散。

“人渣?你问问在坐各位,你不当个人渣好意思踏进这扇门吗?”利禄接着说。

刚才介绍出卖履历的人中有几个显然没有在前面的起哄里收获理想的心理慰藉,这个时候忙不迭地争相向陌生人介绍自己是南风里,不,是整个亚山度邦最渣的人渣。

“陌生人,如果你想在这里生存,不建议你把衬衫的扣子扣得严丝合缝。”

利禄刚准备用手去轻佻地解开陌生人衬衣领口的那粒纽扣,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指向了他的下巴。利禄斜眼向下看了一眼那柄手枪的型号,是制式的警枪,刚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

“警官,你们北城区的警察有权利到南风里来执法吗?”利禄小心翼翼地拿手指捏着枪管移开,一面观察着陌生人的脸色变化,并没有发现有突然暴起的迹象。

旁边的人群一听到是北边来的警察,马上又沸腾起来,甚至有几个面露凶相的酒鬼撸起袖子准备给他一点难堪。

利禄伸手挡了挡向前涌的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接着说:“南风里的警察,或多或少和我都有些交情,你却是个生面孔,所以我知道你是北城区的警察,你在南风里拿枪指着别人,幸亏是遇到我这种不爱计较的,如果你指到了一些不好惹的,你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这了,所以,请我喝杯酒,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照这些人对你的称呼和你的说法,你就是阿尔瓦雷斯街区的’师傅’吧。”警察收回手枪摘下自己的毡帽,黄色的灯光下映出他完整的面容,这是一张立体又深邃的阿拉伯人脸庞,坚毅又充满正义感。他理了理自己的领口,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利禄,随着利禄接过去的动作,观察着利禄的表情变化。

“亚山度邦…南风里区….阿尔瓦雷斯街区警局警长…默尔罕…”利禄将卡片放入头顶射下的灯光里,慢慢念起来,越往后念,口气越是凝重缓慢,周围的酒鬼们也慢慢地安静下来。

“我想要在这里生存很久呢。”默尔罕再次理了一下领口,然后想了想,解开了最上面的两粒纽扣。“今天大家的酒,我请了。”

并没有默尔罕想象中的欢呼声,酒馆里一片面面相觑,他没有收获这句话期待的效果,有些面露失望地站起来,向吧台放了一小沓纸钞,轻轻拍了拍。然后起身走到酒馆门口,出门前又朝门内说:“以后的日子里,希望能够尽我的绵薄之力服务阿尔瓦雷斯的民众,也希望我能跟大家相处得很愉快。”说完便离开了这里。最后一句官味十足的结语,留下一个大型的尴尬现场。

“他不会觉得他很帅吧…” “这新来的警长是个傻逼吧…我打赌他干不了一个礼拜…”酒鬼们指指点点了几句又开始喝了起来。利禄看着手中的卡片,若有所思,又想到默尔罕临走时的场景,心绪一阵凌乱,他把卡片揉成一团随手丢在了地上,最后被两个喝多了互相推搡的酒鬼踩扁。

利禄最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里的失重感又让他陡然惊醒,每次想看清那张兜帽下的脸时都被推开然后坠入深渊,那种真实的感觉,仿佛惊醒就是又重生了一次。醒来后利禄看着手里还拿着的衍理教教义,那是他睡下之前翻阅的,教义的封面是用纹路考究的牛皮纸制成的,上面用金色的颜料签着大主教艾尔达·万的名字。利禄点了一根烟,走到了窗前,远远地看着黑暗中藏着的高大阴影,那是一座耸立入云的高塔,低声轰鸣着囚禁住笼罩在南风里天空的重云,利禄就这么盯着,眼神逐渐失焦,陷入了沉思中。

作为一个非常理智的利己主义者,利禄当然是不会相信衍理教教义里所要表达的观点和信条,但是利禄既然已经决定为教会做事,那么他就必须得拿教义当作他的工具。在整个亚山度邦,教会的影响力已经渗透到各个角落,包括主城之外的所有村镇和贫瘠之地——但是南风里是个例外,因为衍理教的教义无非是通过信仰去满足普通人无法实现的欲望,去挖掘华衣们内心更深层的欲望。但是苟活在南风里的怪物们,对比起信仰宗教,他们更愿意相信手段。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弱者才会把自己欲望的实现寄托给上位者,而他们,更愿意不择手段,去拿到自己想要的。

但是在亚山度邦,作为影响力和议会分庭抗礼的存在,教会显然不能容忍自己的地盘里,突兀地出现南风里这样的一块化外之地。据说在几次想将“拟块”推入南风里市场售卖失败后,大主教艾尔达·万在一次教会会议上有些恼怒,指定六柱星之一的菲舍尔去把南风里搞定。菲舍尔当然知道比起服用价格高昂的拟块,南风里更受欢迎的是街道帮派贩卖的劣质无根草,但是,作为六柱星里最边缘的人物,他是时候得靠一场漂亮的战役将自己往权力的中心推一推了。

南风里一共有十一个街区,每个街区都盘踞着至少两到三个帮派,南风里的药品、武器、酒精和皮肉生意大多都归黑帮掌控,而辛多雷家族则是个例外,他们是唯一一个势力范围覆盖两个街区的黑帮,其中就包括利禄所在的阿尔瓦雷斯街区。而每个街区都有着一个人,他们串联着黑帮生意、正常的民间贸易、官方的暗面动作,游走在灰色边界上挣着各方的钱,南风里的人通常管这种人叫“师傅”,他们因为在信息的掌握上拥有着极大的优势,所以他们的行动和言语往往在南风里的民众眼里极具权威。但是权威指的也是他们释放出来的信息,他们的人身安全并没有吃到这份权威的红利。南风里的师傅们基本都不会善终,意外死亡或者失踪通常是他们的最终归宿,没有人关心他们到底是遭到了那一方的黑手,只要一个街区的师傅一段时间不露面,大家就都默认他死了。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环境就会慢慢再制造一个这样的人出来,成为街区新的师傅。

利禄算是南风里干得最久的师傅之一了,这份表面的安全来自于他和辛多雷家族老大安东尼的私交甚笃,以及利禄自己的处世之道。但是他自己内心深处明白,背负了师傅的身份,就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悲惨结局,所以他一直以来都以如何为自己进行阶级越阡作为努力的目标。一旦拥有了华衣的身份,起码自己努力所拥有的一切都得到了保障,甚至可以荫及子孙,华衣带来的体面是利禄最不在意的,从南风里摸爬滚打四肢健全地长大,“安全感”才是深深植入他骨子里的渴望。成为教会的“线脚”,其实就是在某种意义上在自己的业务范围里加上了给教会和黑帮做中间人,用拟块去替代无根草让黑帮去贩卖,起码教会的这一步棋如果成功的话,在药品的摄入这一块,拟块拉近了主城的上流阶层和南风里平民的距离。但是显然利禄的任务难度是地狱级的,首先虽然教会在拟块的定价方面做出了很大的退让,但是相比廉价的无根草,显然在南风里的瘾君子眼里,依然是性价比很低的存在。再者教会虽然把贩卖拟块的利润全部让给了南风里的各个帮派,但是各个帮派有着经年累月贩卖无根草的历史,所以他们从无根草的种植、价格、贩卖都有着完整的一整条产业链,现在把货换成教会供货的拟块,意味着之前沉淀下来的价值会被切割,这无疑让稳定的收入来源增加了不可控因素,这对于像辛多雷家族这样传统保守的帮派来说是很难接受的。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拟块成功地进入了南风里,南风里和其它城区存在的巨额价差必然催生拟块的黑市交易,到时候各个阶层和既得利益团体产生的利益纠葛,又不知道要徒增多少人成为利禄推进的所有动作的牺牲品。

关于这中间的利害种种,让利禄有些心烦意乱,接下来的日子里是未知的等待,等待教会的接头人给自己传达任务。利禄从菲舍尔给他的的文件袋里掏出了两个指甲盖大小的立方体,这是拟块的样品。利禄把拟块托在掌心,仔细端详着这个在北城可以卖到南风里平民一个月生活费的小玩意。拟块通体透明,像极了一块上好的单晶方糖,但是与方糖不同的是,光线进入其中会被扭曲成难以名状的形状,仿佛拥有了生命力,被切割成不同的明暗线条,在这一小方天地里挣扎流动。利禄嘴唇动了动,手心的拟块淡淡地释放着某种鲜活的诱惑,让他内心产生了一种把它放入嘴里的强烈冲动。当利禄意识到自己被这小方块绑架了感官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把它凑到了嘴边。他赶紧摇摇头回了回神,把拟块放进了文件袋,又点上一根烟,平静下此刻正在剧烈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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