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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沈玦挑了挑眉。 宋暮烟本来不想说的，想配合他把这事情给含糊过去。 但她没有忍住，就直接说开了。 本来他分明就知道。 沈玦听了宋暮烟的话，神色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自然坦荡，盯着她看了两眼，琢磨了一会儿，说：“等了多久？” “几个小时吧，具体不太清楚了。” 她也不是太计较。 沈玦又不是她男朋友，他俩关系叫合作，其实还是公事公办的好。 仔细一想，送饭其实也是她多管闲事。 不过宋暮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知道以后没必要担心他。 沈玦要早点死，可能对她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但也不能太早，起码要等到，她父亲好的差不多，那会儿沈玦就可以死了。 当然，气也还是有点气，毕竟马斯诺需要层次理论也说，除了衣食住行，人也有被尊重的需要，她觉得沈玦就不太尊重人。 沈玦微抬下巴，示意宋暮烟给他脱西装外套。 她照做了，她叫他抬手，这样她才好脱衣袖，沈玦那只手却落在她后脑勺上，顺着她的头发下滑了一点，然后将她头往前压了下，她额头便贴着他下巴了。 沈玦微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揉了下眉心，道：“做了什么菜？” “韭菜炒鸡蛋，秋葵，炒牛鞭。” 她随口说。 沈玦安静了。 过了片刻，才开口说：“所以，就跟我的肾过不去？” 宋暮烟没说话。 “你在暗示我什么，嗯？”沈玦捏了一把她的腰。 宋暮烟微微直起身子，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说：“你还是赶紧去洗澡吧。” 又有药味，又有酒味。 宋暮烟实在不喜欢这两者混合的味道。 “你的菜，要不然我尝尝？”沈玦琢磨了会儿道。 宋暮烟拒绝道：“都冷了，没必要。” 万一吃出问题了，别到时候又要她背锅。 本来昨晚她替他接那个女孩的电话，就已经替他背了锅了，尽管隔着电话，人家不一定就能分辨出她。 “总是你的一番心意。” 沈玦盯着她道。 要说愧疚，他倒是没生出这种想法。 哪怕他知道她等到很晚，重新来一次，他也还是不会在那么多亲戚面前，上去喊住她。 现实就是这样子，她没那个本事钓住他，他就不可能会主动对她好。 只不过宋暮烟跟外人相比，多少有点不一样，她在某种场合下要是不配合，那乐趣会少很多，碍于男女之间那点事，他对宋暮烟，态度也就偶尔可能会多点耐心。 “没关系。” 宋暮烟沉默了一会儿说。 沈玦还是走过去把她的保温饭盒给打开了，一共三层，最下面是米饭，上面是两个小炒。 一个青椒炒肉，一个肉末茄子。 品相姑且可以说还不错。 他象征性的拿起旁边的筷子尝了一口，味道也就那样，但沈玦也没有吃第二口的打算，放下筷子说：“还不错。” 说完话，就转身进了浴室。 宋暮烟没吭声，沈玦这吃还不如不吃呢，吃一丁点肉末算什么吃，生怕她看不出来他根本就是敷衍么，她把所有的饭菜倒进了垃圾桶。 也不知道这做做样子是什么心理。 沈玦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 他说。 “我知道。” 宋暮烟道。 宋暮烟在半夜，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她觉得自己好像热的厉害，可能是在外边待的太久，给冻着了。 她本来想喊一句沈玦，但他起床气怪异，被意外吵醒总会格外的冷，有一回她睡着了无意中翻身把他弄醒，醒来时，他就很冷冰冰，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宋暮烟很困，索性就睡觉了。 沈玦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喊她起床。 她太困了，说：“现在几点了？” “六点。” 那还很早，宋暮烟起不来，几乎又要睡去。 沈玦脸色微冷，道：“别赖床，到时候晚点了没人会为你负责。” 宋暮烟真的眼睛完全睁不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困，就想贴在床上不动。 沈玦脸色阴沉下来：“起来。” 宋暮烟翻了个身，闭着眼睛说，“再过一会儿儿行不行？你等我一下。” “也行，你睡你的，我先走了。” “别。” 她微微睁开眼睛，恳求说，“沈玦，就等我一会儿。 我外语不太熟练，办事效率很低，我怕我到时候晚了等不及赶飞机。 你就等我一下子就好了。” 这种行为在沈玦眼里就相当拖后腿，他从来不会因为一个拖后腿的人耽误自己的行程，哪怕时间确实来得及，他也不愿意配合。 沈玦并没有理会宋暮烟的恳求，跟同行的一起去了机场。 …… 四十分钟以后，宋暮烟看了眼手机，她知道自己这儿必须得起来了，她起身时一阵头晕目眩，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不是没有睡醒，而是生病的困。 她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稍微好了点。 然后上原本那个套房里面，把自己的行李箱给整理了。 而沈玦的东西已经不在了，他并没有等她。 她以为沈玦会为她等一会儿，跟他一起的话上飞机的时间是够的，但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不敢保证了，她出国次数不多，很多东西都不太懂，就难免有点紧绷。 宋暮烟觉得自己得提点速。 退完房，她立刻就在酒店门口等车子。 宋暮烟站了一会儿，就有点吃不消了，在地上蹲了下来，站着不太舒服。 好半天后车子来了，她勉强站了起来上车，去机场的一路也是昏昏沉沉的。 到了机场，正好在最后一刻登上飞机。 她心有余悸，真的差一点点就晚了。 宋暮烟头晕得越来越厉害了，随便摸着一个座位坐下，想缓一下，旁边就有一位阿姨语气不悦道：“你坐我的位置干什么？” “对不起。” 她勉强站起来。 宋暮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以后，坐了下来，她跟沈玦位置不在一起，这会儿也没有看见沈玦。 她跟空姐说，想喝热水。 空姐那边很快给她端了一杯热水过来。 宋暮烟伸手去接的时候，手晃了晃，又有水洒到旁边的人腿上，那个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说：“没长眼睛？”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宋暮烟几乎是立刻道歉。 男人转头看了眼宋暮烟，见她长得还算不错，没有再开口说她什么。 只不过宋暮烟很快发现，有只手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腰。 她哆嗦了一下，睁开眼警惕看着男人。 但他已经无意识的把手给收回去了，宋暮烟也不好判断，他是不是故意在吃她豆腐。 宋暮烟掏出手机，想给沈玦发微信，后来才反应过来，上了飞机开了飞行模式，没法发消息。 她有些颓然的把手机收了回去。 如果那个男人再动手，那就是故意的了。 宋暮烟想，等会儿她就直接大声说他上手摸她。 宋暮烟不再看坐在她旁边的男人，面朝另一侧，然后她就看到了喊沈玦爸爸是那个女孩。 跟她隔得不远，就后一排的位置。 她直觉沈玦就在附近，往女孩边上看了一个，果然看见了沈玦。 他在看一本杂志，女孩也凑过去跟他一起看，发丝垂在他的手臂上。 宋暮烟回头时，无意间看见旁边男人看她的眼神，心里一咯噔，连忙喊住路过的空姐，说：“能不能帮我换个位置？” 空姐喊了一声，都没有要换座的。 她充满歉意的说：“抱歉，请问您是对座位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宋暮烟说：“我就是不想坐在这儿。” 空姐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算了，没关系。” 宋暮烟勉强笑了笑。 …… 女孩对沈玦说：“是那个姐姐。” 沈玦冷淡的“嗯”了一声。 “她好像今天来的有点晚，差点就错过了飞机。” 女孩显然没辨认出，沈玦前几晚叫她接电话的，是宋暮烟。 沈玦事不关己道：“自己没有时间观念，错过了也是自找的。” “指不定她是有什么事情。” 女孩说，“前辈，你不要对女孩子太苛刻了。” 对于沈玦而言，宋暮烟就是自找的，她只要跟他一块起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所以他没有开口回答女孩的话。 没有人再提宋暮烟。 沈玦的杂志看到了最后一页。 然后他听见宋暮烟低声说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女孩说：“姐姐旁边那个男人，对她做什么了吗？” 沈玦的视线终于从杂志上抬了起来，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 男人在听到宋暮烟的话以后，张口就想反驳，却被人摁住肩膀，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说：“换座。” “我在这儿坐得好好的，凭什么跟你换？”男人道。 沈玦淡淡说：“我跟她认识。” 这简单一句话，好像窥探到了他的心底，知道他见不得人的心思。 男人难免有点心虚，眼前这位看上去非富即贵，他到底是妥协的朝沈玦那个位置坐过去。 宋暮烟看了眼在她身边坐下来的沈玦，没有说话。 沈玦道：“多睡那么一会儿有意思？从你上飞机到坐下，全程冒冒失失。 别人对你脸色不好，那也是你自找的，你触犯到了别人的利益，谁愿意对你好脸色？” 他说的应该是那个阿姨对她语气不友善，以及刚刚端热水的事情。 宋暮烟头晕的厉害，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沈玦冷道：“我说的就是你的缺点，既然是缺点，就得改。” “别说了。” 宋暮烟有气无力的说，“我没有这样的缺点，今天是例外。 你要是是来教育我的，那麻烦你回去吧。 我让你多等我一会儿你也不肯，我静不下心来听你的教育。” “我没有等你的义务。” 沈玦淡淡道。 宋暮烟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沈玦确实没有等她的义务，她怎么样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就有教训她的权力了么？ “你要再来晚两分钟，就赶不上飞机。 下一趟飞机在下午三点，你晚睡一会儿，得浪费半天时间。” 沈玦语气不悦，不近人情道，“半天时间能做很多事情，你要这里不在意半天，那里不在意半天，时间全给你浪费了。 而其他人都用这些时间来提升自己，也难怪有人看不起你。” “我叫你别说了。” 宋暮烟委屈极了，眼睛通红，低声说，“沈玦，我说了今天是例外，我只是不舒服，我生病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针对我？我是女孩子。” 沈玦顿了顿，微微蹙眉，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宋暮烟挣扎了下，不想他碰她。 但又不能得罪他，挣扎都不尽兴。 沈玦把她按住，做出判断，说：“有点发烧。” “昨天晚上冻到了。” 她声音也很低落，不像往常那般清亮，“所以你别再说了，我头都疼了。” 沈玦皱眉道：“怎么不早说？” “睡觉那会儿，只是觉得自己没睡醒，脑子也有点糊涂。” 宋暮烟眼皮耷拉下来，又想睡觉了。 本来那个男人，坐在她旁边，她不太安心，根本不想睡，沈玦虽然气人，但她起码能好好睡了。 沈玦招手问空姐要了颗退烧药。 “先把药吃了，吃了再睡。” 宋暮烟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他手里的药，想也没想，就着他的手指，把药给吞了下去。 沈玦觉得手上有点温热，宋暮烟舌尖刚刚碰到他手指了。 女孩没有听见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只在刚刚看见沈玦问空姐拿药，说：“前辈，那个姐姐怎么了？” “不太舒服。” 宋暮烟本来马上就要睡觉了，被沈玦的声音惊醒了一下，整个人轻轻抖了一下。 他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背，说：“睡吧。” 宋暮烟光这么睡，觉得背疼，然后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抱住沈玦的腰，人形肉垫，靠着要好受些。 她见沈玦没有拒绝，就安心的朝他靠过去了。 飞回国内，要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四个小时，沈玦再次摸了摸宋暮烟的额头，发现稍微退了一点，这会儿正好到了饭点，空姐过来发放午饭，沈玦就把宋暮烟给摇醒了。 沈玦给她要了一份盒饭和白开水，说：“吃饭。” “不想吃。” 宋暮烟说，“没有胃口，我休息着就行。” “早上就没有吃饭。” 沈玦道，“什么都不吃免疫力也会下来，起来吃两口。” 宋暮烟真不想吃，沈玦看了她两眼，说：“那喝点水。” 宋暮烟喝了满满一大杯水。 一发烧，她面色潮红，这会儿看上去嘴唇都是深粉的，沈玦看了她一会儿，一边心不在焉的揽着她的肩膀，一边侧头过去亲了亲她。 宋暮烟蹭了蹭他，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晕还有点，但是不太困了，她想起沈玦这个位置上先前坐着的人，说：“刚刚那个男人，伸手过来摸我。” 沈玦微顿：“摸你哪了？” “就是腰，但是我马上回头过去瞪他了，他后来就没有再动手，就是眼神总是很直接，看得我不太舒服。” 宋暮烟说，“我都不敢好好睡觉了。” “没事了，现在继续睡吧。” 沈玦道。 “我不太困了。” 沈玦看她这会儿眼睛也是水水的，好不可怜，心下一动，又凑过去，咬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亲到唇心，热吻。 女孩因为是后一排，看不到沈玦这会儿跟宋暮烟在干什么，只看见他朝她微微凑了过去。 她有点好奇，就直起身子看，结果却看到沈玦在亲宋暮烟，女人闭着眼睛，柔柔弱弱的，看上去很好欺负，沈玦虽然看似力道不大，但是亲得色气十足。 亲完后，他搂着她，让她靠着，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的脸色变了，忽然抬眼看宋暮烟的行李箱，跟那天在沈玦套房里面看见的，一模一样。 女孩坐回去的时候，眼神复杂。 宋暮烟这会儿退烧了，只不过药效过了还烧不烧不好说。 沈玦：“等会儿下飞机，得去一趟医院。” “我不想动，你不也是医生，不能看么？”宋暮烟蔫蔫的说。 “我哪个科室的你不清楚？” 但也不是不行，小感冒沈玦自然也能看。 四个小时以后，飞机停在了飞机场。 沈玦替宋暮烟拿了箱子，扶着她下飞机。 同事看见纳闷道：“徐小姐这是怎么了？” “着凉了。” 沈玦说，“我送她回去。” “那估计是昨天在外头……”给他送饭，才感冒的。 这句话说到一半，他讪讪笑，没有把后半句给说出来。 毕竟沈玦可是那个不搭理人的当事人。 沈玦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联系司机过来接他。 其他同事走了，而女孩站在沈玦身边，跟她一起。 宋暮烟不知道女孩在，这会儿把羽绒服的帽子也戴上了，面对面站在沈玦面前，头靠在他胸前。 沈玦道：“还难受？” “嗯。” 她低低应了一声，头晕目眩，头昏眼花，她只想找张床躺一躺。 沈玦伸手搂住她的腰，a市冬天风大，这会儿他倒是把风全给她挡掉了，成为了一块遮风板。 倒不是他有多疼宋暮烟，只是救死扶伤，医生天性。 沈玦对宋暮烟的一路照顾，大部分原因还是身为一个医生的责任感。 女孩说：“前辈，等会儿送我回去吧。” 沈玦道：“我先送宋暮烟回去，给你叫个车。” 女孩脸色微变，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反正沈玦对这个女人也不是真心，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不舍的给宋暮烟买。 而且，那天购物，宋暮烟看见自己手里买的那些，她分明也不怎么高兴。 “那我自己打车回去好啦。 “女孩笑道，“我们改天见。” 沈玦没想到来接自己的不是司机，而是谢希。 谢希看到宋暮烟，又看看沈玦，意味深长，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没什么表情，把宋暮烟送回了她自己那里，他大致知道她得吃什么药，路上也都给她买了回来。 下了楼，谢希依旧坐在车里等他。 沈玦拉开车门，看上去冷冷淡淡。 “如果是这个姑娘，我倒是能接受。” 谢希悠悠道，“比那一位不知道好多少。” “她不可能成为您的儿媳妇。” 沈玦道。 谢希多侧目打量了他一阵子，随口道：“要是我刚才没看错，在机场门口，她人是靠在你怀里的对吧？不是说她有心上人么，怎么还跟你这么亲近？不过身高差看着倒是挺赏心悦目。” 沈玦眼底微冷。 由于之前周意的事情，他不爱顺着谢希，从这天以后，就没怎么找宋暮烟。 再者，新鲜感这东西本来就是一阵一阵，国外那几天吃的够多，本来暂时就没什么心思了。 养在身边玩的，不就是偶尔无聊才找一找。 没心思时就是搭理都懒得搭理。 医生这个职业，哪怕在年假期间，都很忙，沈玦身边有忙不完的手术和事情。 女孩挑的是他正好没有事情的时间，走进沈玦办公室的时候，直接往他身边走去：“爸爸，今天晚上，你去我那里吧。” “不了。” 他说。 “你不喜欢我吗？”她的目光闪了闪，隐隐有泪。 沈玦说：“听话，女孩就该自爱点，你父母不会希望你做出这种事情。” 女孩说：“那我跟宋暮烟，你觉得我比她差劲吗？” 沈玦低头看着报告，不太在意这个话题，客观评价，“你们都差不多。” 只要不是陈太太，不是他的妻子，外头的女人都差不多。 但沈玦最近不找宋暮烟了，就偶尔会陪女孩吃个饭。 一个星期以后，宋暮烟发信息问他要给她父亲看病的那位专家的微信，他也没有回。 宋暮烟只好去问父母要。 对于沈玦的冷漠疏离，在她预料之中，他对她的兴趣绝对是一阵一阵的。 宋暮烟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还是寒假，她有好多空余时间，身体虽然差不多恢复了，却还想补一补，毕竟身体是本钱。 她出去买菜的时候，想起上次答应给洛之鹤做饭的事情，想了想，到底还是联系他了。 几分钟后，洛之鹤问：就我们俩？ 宋暮烟知道他避嫌呢，连忙说：我把张喻也叫上。 张喻得知消息，是满心欢喜，忙不迭答应了。 洛之鹤也就没拒绝，他是第一次到她住处，单独两个人的时候，他虽然客气温暖，但还是有点距离感，打趣问她要不要帮忙打下手。 宋暮烟觉得他应该不会。 洛之鹤说：“等着，我刀功好，替你切菜。” 宋暮烟这套公寓的厨房是开放式，她坐在沙发上就能看见他忙碌的背影。 说实话，这种长的帅，还能下厅堂的男人，才是真男神，她对这种很有好感，只不过她没有那个本事拿下人家。 宋暮烟很快也进了厨房，他切菜，她炒菜，两个人配合也算默契。 切菜的到底是比炒菜快，很快洛之鹤就做完了自己的事情，退到她身后看着她。 张喻来的时候，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本来大家吃得挺开心的，就是过了一会儿，沈玦的电话打了进来，说五分钟后到她这边拿下银行卡，上次他直接塞她行李箱里了。 宋暮烟看看洛之鹤，不太想他来，不想让洛之鹤看到他。 她走出公寓，到走廊里才开口跟他打商量：“能不能明天？或者我给你送过去。” 沈玦淡淡道：“你那里有什么人在，我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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