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生在红布里翻找一阵，果然找到半块雕刻如凤凰的玉，握在手上，非常的温润。

“好舒服，像是蓉蓉手的触感。”

宁生傻乐着，把这些医书仔细收好，放在龛旁的暗香格子里。

卖医书？

那是不可能的。

“怪不得村子的人都不欢迎我家，原来爷爷是外来的，还分了这么多土地，别的人当然不乐意。”

宁生翻看着医书。

很快他眼睛一亮。

“我知道怎么彻底治好囡囡了。”

他起身走出院子，推开西厢房的门：“蓉蓉，我知道怎么治好……”

宁生话没说完，整个人呆住。

哗啦！

有水盆打翻。

昏暗的光从窗外透进来。

只见徐蓉蓉两手放在身前。

随后又两手迅速往下捂兜。

还是不妥，改为一上一下，身子佝偻着。

跳脱的兔子捂不住。

横摆的手只遮住冰山一角。

雪白的身。

仓惶的脸。

以及慌乱的眼神。

“啊……唔！”

她发出声，却又想起好不容易熟睡的女儿囡囡。

自己用手捂住小嘴，生怕吵醒女儿。

又羞又囧。

半遮半羞。

皱着的眉头，无辜的眼神。

她带着女儿奔走了很久，好几天没有洗澡，捂得难受，偷偷的打水洗澡。

没想到宁生会闯进来。

青山遮不住。

索性蹲了下去。

抬头撅着嘴。

“阿生啊，要不你打开灯来看好了。”

徐蓉蓉都快委屈的哭了。

两手抱坐一团。

手在盆里浇打宁生一身。

宁生被雨打风吹。

尴尬的后退，用手捂住脸，手指却不经意的撒开。

“咳……我没看见，真的，我没看见。”宁生也懵了，脑瓜子嗡嗡的，他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胡乱的说：“这盆我家以前用来给牛喂水的，你那么小，却又那么大，这盆就不该用来喂牛的，就该专门给你用来洗澡，呵呵，你说是不是，吼吼……嘿嘿。”

“你还看，把手指关上啊。”

徐蓉蓉又浇打水来，弄得宁生满身都是。

“出去，出去！”

“哦，哦。”

宁生退出门外，把门关上，冷静几秒，还是喘的不行。

他又把门推开一个缝。

歪探一个脑袋进去。

“那个你有衣服换没得，我去给你买件衣服。”

“你还看！”

又是一汪水浇来。

“这么晚了，你去街上，万一来坏人怎么办，我会害怕的，囡囡也会害怕，你的衣服，给我穿就行。”

徐蓉蓉恳求道。

“哦哦。”

宁生恍然。

去衣柜里翻找一阵，把自己最敞亮和干净的衣服裤子都送来。

“可以开灯吗？”

宁生敲门，把衣服递了好几件进去。

“你将就着，我明早上街给你买去。”

“你放着吧，我会自己挑的。”

“那个……你能再帮我打一桶水来吗？”

徐蓉蓉把木桶挪到床的侧面，半伸出一张精美的鹅蛋脸。

“好。”

宁生提着桶。

去水车边打了最干净的水来。

“放这里吧。”

宁生把木桶隔着门递进去。

徐蓉蓉偷偷打量一下水桶，一只手把住床边，另外一只手用一件衣服兜着身前，小声说：“阿生，那么大一桶水，我提不动，你帮我提来嘛，我躲着的……你别歪过脑袋来就行。”

“嗯。”

宁生推开门走进来，提着水桶一点点的靠近。

“别歪过来。”

“转过头去。”

徐蓉蓉生怕宁生老实，又怕宁生不老实，见宁生蹑手蹑脚的，嘴角露出甜甜的笑。

“左边一点啦，要撞了。”

噹。

宁生太阳穴撞在床的蚊帐竿上。

下意识的转过来。

双目相对。

一时无言。

只有彼此间的喘息声。

“蓉蓉，你的水。”

“嗯。”

徐蓉蓉低下头。

“撞疼了没。”

“不……不怎么疼，你洗吧，我出去了。”

徐蓉蓉又抬起头来，羞怯道：“刚刚你说……”

宁生茫然：“我说你的水。”

“不是水，是……”徐蓉蓉的脸陡然一红，气得在木盆里跺脚，“唉呀……不和你说了，你走，你走……等一下，刚才你说……”

顺手推了宁生一下。

宁生的心口发热。

被冷水一激，像电了一下。

忙不迭的后退到门口，热的厉害。

“我说再去洗个澡……是囡囡，我想我有办法治了。”

徐蓉蓉红着脸，整个人缩进木桶盆里。

咕噜噜的冒着泡。

憋气一会后，她钻出水来，打量着熟睡的女儿。

幽幽叹一口气：“囡囡，也许你叫他爸爸是对的，可我毕竟不是你亲生妈咪，但你放心，就算吃再多的苦，隐姓埋名一辈子，我也会把你平平安安带长大的。”

下湾村的夜，静美如月光。

乡野间的苞米地。

一道猪喘气声后，倒压几根苞米。

“小丽，我今晚一定要让你叫我爸爸……”

“来呀，大金……我都等不及了，事办得怎么样了？”

“嘿嘿，先办正事。”

沙沙的苞米叶子晃动几下，

小丽幽怨的瞪大眼睛，仰望着黑夜：“这么快？我脱衣服都比你久，就这？大金，你行不行啊？”

“唉呀，丽丽，第一次嘛，难免这样，我最近太累，下次下次一定让你叫爸爸。”刘大金坐起来，叼着一支烟，抹一把不争气的汗水，反手一巴掌把苞米折断，咬牙切齿的说：“都他妈怪宁生，他家的苞米地影响我的操作了。”

“行了行了，人家火下不去，你开车去镇上弄点药，对了，那个傻子怎么样？还活着呢。”

“别他妈说了！”刘大金提裤子起身，想到今晚差点栽在宁生的手上，越发觉得窝囊，“小丽，那小子今天邪了，大银去找他要钱，被宁生抢了刀，他光棍一个，看样子是拼了命，总不能真的弄死吧，老子以后要干村长的，等我当了村长再弄他。”

小丽搭拉着衣服，一脸的绿茶和欲求不满：“你可得抓紧，我干爹真要来投资……到时候村里的地值钱，嗨，那小子是个倔头，是一头驴……大金，我可和你说好了，你要是弄不到他家的地，我可不和你结婚。”

“行了行了，我有一万种办法收拾他，现在我他妈就想把你征服了，我去镇上，你等着我啊，很快的。”

刘大金风风火火来到柳河镇上，老药斋的门还开着。

“嘿，老板，你这里有没有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