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兄，你可知剑法的三大境界？”

楚盛故作深沉，说起来忽悠人，他颇有心得。

计天磊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拱手说：“请楚兄赐教。”

“第一层，手中有剑，心中无剑，第二层，手中有剑，心中有剑，第三层，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这基本就是看山是山又不是山那一套说辞，只不过看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而已。

计天磊站在原地，闭上眼睛，若有所悟。

楚盛也不打扰他，走远一些，安静的等待。

出门在外，当然是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是伟人的指导思想。

没过一会，计天磊睁开眼睛，向楚盛躬身一拜：“谢楚兄指点。”

“不客气。”

两人加快脚步，很快赶上商队。

白天无事发生，夜里安营扎寨，商队分出四名护卫，分守各处，就算没有歹人，也怕猛兽冲进去，坏了货物。

计天磊没有离开的意思，得知商队的目的地后，自愿陪同，一起上路，反正他也无事可做。

“魔教余孽，哪里那么容易碰到啊。”

篝火旁，计天磊喝酒吃肉，随口感慨。

楚盛耸耸肩，眼前不是正有一位吗？

当然，现在是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跟摩尼教有瓜葛，连教主都叛了，还有什么值得坚持的吗？

事前他让人多带了调料，这是非常正确的选择，打野味不难，难的是把东西做得好吃，于是做了个烧烤架子，边烤边刷调料。

“楚兄真是多才多艺。”

计天磊心服口服，虽然比不上酒楼里的大厨，也要看地方，荒郊野外，已经很不错了。

“我这人能不吃苦时就不吃苦，计兄你可别笑我。”

“人之常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突然间同时握住长剑。

有人在暗中靠近！

“管事！”

楚盛大吼一声。

商队管事火急火燎的跑过来，问：“楚少侠，有什么吩咐？”

“有人，警戒！”

“啊，大家快起来！”

管事这一嗓子，护卫纷纷拿起兵器。

事已至此，山贼们也不用再藏了，举起刀枪，边跑边喊。

“杀啊！”

“一个也不留！”

“哈哈，娘们似的，还想挡住我们！”

……

管事拿出把短刀，颤颤抖抖：“楚少侠，他们来了！”

“别逞强，你躲好了。”

“是是，全靠楚少侠了。”

管事和车夫们躲到马车下，他们只是普通人而已。

“计兄，帮个忙。”

楚盛拔剑。

“楚兄，我上了。”

计天磊也拔剑。

楚盛使的是穿云剑法，普通但成熟，没有太多的亮点，也没有太多的破绽，总之平平淡淡，但在他手中，依旧成为收割生命的利器。

计天磊一心两用，自然不会放过观摩的机会。

“穿云剑法？”

也许是流传最广的剑法，学剑的人，必定会使。

仔细观察后，他若有所思，和常见的穿云剑法有些不同，感觉非常别扭，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这帮山贼大多是普通人，贼头有些武艺，但普通人跟修行者没法斗，三下五除二，就被打倒在地。

楚盛没有立刻干掉他，而是绑起来审问。

贼头倒是硬气，一声不吭。

“说点什么吧，天已经很晚了，我还要休息，明天赶路。”

楚盛抽出剑，抵在贼头的心口。

贼头依旧没有屈服，甚至挺起胸。

不出意外，他的眼前跳出选项。

[选项一，被贼头的精神折服，放人了事，获得玄级中品法宝仙沙灯，关注度-4587。]

[选项二，一刀解决，一了百了，获得玄级下品兵器赤石剑，关注度-3545。]

[选项三，狠狠的折磨，获得基础点+1，关注度+888。]

这还用考虑吗？

楚盛选择三，拖着贼头进小树林，远离营地。

计天磊默默跟上，他想看看楚盛怎么样处理。

“计兄，接下来的事，恐怕你不太想看到。”

楚盛把贼头倒吊到树上，想做什么，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江湖险恶，我能明白，楚兄，动手吧。”

计天磊不是傻白甜，不然早死了。

贼头一看不对了，他不怕死，但死不是最可怕的。

“你杀了我，快杀了我！”

“不急，想起点什么了吗？”

“我死也不会说！”

“不死就会说，对吧。”

“你是魔鬼！”

“魔鬼？好像有点熟啊。”

楚盛想了下，仔细打量贼头，看到他衣角上标志，恍然大悟。

这个贼头来头不小，竟然是魔教的人。

既然说要折磨，自然要言出必行。

啪啪啪...

楚盛已经打断了第三根棍子。

[选择结束，获得基础点+1，关注度+888。]

贼头倒也是硬气，只是闷哼，却不求饶。

“是个汉子。”

计天磊心生佩服，忍不住出手，结束他的痛苦。

“计兄，不能妇人之仁，他是魔教余孽。”

“什么！”

“你看他的衣角，有一个复杂的印记，那是魔教的标志，似乎是五明子的手下。”

楚盛一剑削去衣角。

计天磊上前捡起来查看，果然如此。

贼头怕了，急忙吼叫：“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魔教余孽，人人得以诛之。”

楚盛面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哼，你们自诩正义，残害教徒，我们不是魔教，我们是摩尼教！”

“你来说说看，深水镇怎么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藏神宗、炎山派、百花门...还要我继续说吗？”

这些秘辛，只有教内教徒知晓。

贼头像见到鬼了，心神失守。

“算了，我懒得问了，计兄，你有兴趣审问他吗？”

听到楚盛的话，计天磊只是摇头，他今天已经受到足够的震撼了。

“你到底是谁！”

贼头如同野兽般嘶吼。

“剑宗弟子，楚盛。”

楚盛一剑刺穿贼头的心脏，在脑袋上又补了一剑。

两人回到营地，管事跑过来问候：“楚少侠，计少侠，多亏两位了。”

“去拿些酒来。”

“是，稍等。”

管事小跑离去。

计天磊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计兄，想问就问吧。”

楚盛不以为意，悠闲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