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小说最新章节,假不正经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龙门 小说:战神 作者:假不正经 简介:本是红尘不归客,却因执念落风尘。 濒临死亡的阳晨即使贵为黑暗之王,依然觉得活得窝囊,于是重回大秦寻找龙门传承,试图唤醒龙图血脉。 天不亡我,我自登高俯天下; 天若亡我,我自横刀向天笑。 角色: 《龙门》第2章富贵本无心免费阅读 东胜神洲。大秦国。东部海岸,魔都。金城大厦。一声怒吼。“阳晨,你被开除了——去财务部结算工资!”“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敢来...

小说:龙门 小说:战神 作者:假不正经 简介:本是红尘不归客,却因执念落风尘。 濒临死亡的阳晨即使贵为黑暗之王,依然觉得活得窝囊,于是重回大秦寻找龙门传承,试图唤醒龙图血脉。 天不亡我,我自登高俯天下; 天若亡我,我自横刀向天笑。 角色: 龙门

《龙门》第2章 富贵本无心免费阅读

东胜神洲。

大秦国。

东部海岸,魔都。

金城大厦。

一声怒吼。

“阳晨,你被开除了——去财务部结算工资!”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敢来问我为什么?你把出租车当跑车开,客人吓出心脏病,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是他自己要赶时间的……”

“他赶时间你就把出租车当跑车开!?”

“客户是上帝……”

“客户是上帝,那你怎么不把出租车当飞机开?”

“你那车子太烂了,发动机不行,不然我真能当飞机……”

“我勒个擦,你踏马还是去航空公司开飞机吧,我这里庙小,供不下你这尊大佛,滚蛋,立即,马上,NOW!”

手里捏着七百块钱,阳晨走出金城大厦,门内门外两重天,门内凉爽如春,门外热浪翻滚,天上似乎还有闷雷滚过。

“又失业了。”阳晨抬眼看了一下天。

阳光很毒,让世界焦灼,正午时分,街上行人稀少,酷热让人类好像变成了昼伏夜出的夜间动物,连来来往往的汽车都仿佛有气无力。

一个破碗伸了过来:“行行好,行行好……”

“滚!”阳晨一巴掌把那个道具碗扇出一丈远,吭哩光啷滚过整条马路,“脸上肥肉比我还多,还踏马的来找我要钱!”

看着那个假冒残疾人的职业乞丐抖动着一身肥肉落荒而逃,阳晨顿时觉得心情舒畅起来——欺负人的滋味真踏马不错,等老子有了钱,天天雇几个人来欺负着玩儿,一会儿扇耳光,一会儿踹屁股,一定能长命百岁。

“一、二、三……七。” 阳晨又把手上的老人头仔细数了一遍,怎么也数不出第八张来,不由叹了口气,沿着林荫道往前走。

“帅哥,两百块钱玩不玩?”一个小吊带齐逼裙倚着门框媚眼如丝。

“没钱让不让玩?”阳晨用猥琐的目光狠狠地在那白花花的胸膛和大腿上摸了两把。

齐逼裙的媚眼马上变成了暴环眼:“小赤佬,滚你妈的蛋。”

“不玩就不玩,干嘛骂人呢?”阳晨又用眼光在那挺翘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才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过那块写着日式按摩的灯厢——再不走,恐怕连最后的七百块饭钱都守不住了。

一直走过两条街,阳晨还在觉得那按摩妹的逻辑大有问题——滚你妈的蛋,请问,你妈怎么会有蛋呢?

身后突然响起急促的喇叭声。

阳晨确认了一下,自己非常遵守交通规则,两只脚都踩在人行道上,完全没有阻碍及干涉任何车辆的行驶,于是继续往前走。

喇叭声响得更急促了,而且直冲自己的屁股而来,他甚至能感觉到引擎盖的热度。

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口凉水都能呛死,步行走路都能被车撞死。

前面是一棵香樟树,阳晨几乎是本能地一跳,就像猴子一样抱住了树干。

“砰——”

一声巨响,一辆汽车直愣愣地撞上了香樟树。

阳晨差点被那股强大的力量给震下树来,顺着裤裆处的空隙往下看了一眼,不由吓了一跳。

一辆红色的跑车竟然完全把整棵树干都“吃”进了车头里,引擎盖掀翻到前风挡,发动机舱被树挤成一个深V形。

这得多大的劲啊!

响声惊动了附近店面的老板和店员,行人寥落的街上忽然变戏法似的冒出许多人来,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一阵风吹过,香樟树晃了晃,一个没有稳住,竟然一头栽倒下去,树根部翘出地面,把车头连带着也抬了起来。

阳晨赶紧跳下树来,准备找司机理论理论——开个跑车就了不起吗,可以随便朝着别人屁股撞吗,这样很容易弄出人命来的!

司机根本不理睬他,任由他敲了半天车窗玻璃,就是不开门,引擎盖还盖着前风挡,让他看不到车内的情况。

阳晨觉得有必要来点硬的——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病猫。

他拉住门把手,用力一拉,“咔嚓”,门把手断了。

“看来得来点更猛的。”他掂了掂门把手的重量,“砰”的一声,忽然一下击打在玻璃上,坚硬的车窗玻璃马上瘫软成一块布满裂纹的亮晶晶的牛皮糖。

司机趴在弹开的安全气囊里,洁白的气囊上有斑斑血迹,一头长发遮掩,两条手臂低垂,细碎的玻璃渣子把那条鲜艳的波西米亚风的长裙上镶得晶光闪闪。

“我就知道,一定是女司机。”阳晨摇摇头叹了口气,在那司机的颈部摸了摸,还有脉搏,看起来至少生命无虞。

围观群众都靠拢过来,充分发挥了国人爱看热闹的优良传统,很自觉地围成一个不太标准的圆圈,既不过于接近以免惹上麻烦,又保证最佳观察距离,还一边议论纷纷。

“哇,好多血啊,司机死了吧?”

“整棵树都撞进了车里,司机肯定死了,你看都挤的。”

“这车是怎么开的?”

“你没看到是女司机吗?珍爱生命,远离女司机!”

“车上还有其他人吗?没有吧?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打120了吗?”

“我打过了。”

“我觉得应该先报交通事故吧?”

……

门锁被变形的车身完全卡死,阳晨拉了几下都没有打开车门,不由挠了挠头。

“有个锤子就好啦。”有人说。

“有没有锤子?”阳晨便问道。

于是最近店铺的热心店员找来了锤子。

“还要有根铁棍才行。”又有人说。

“有没有毳棍?”阳晨便又问道。

于是附近的五金店的胖老板找来了一根铁棍。

“最好是有切割机。”还有人说。

这次阳晨没有再问“有没有切割机”,他真想也跟那哥们儿问一句“有没有变形金刚”。他用榔头在车门锁处砸了一个坑,让车门与车身露出一个断差来,然后用铁棍楔进坑里把车门毳开一条缝,再用榔头把缝卡住,最后用两手抓住那条缝,奋力一拉,车门“嘭”的一声整个被阳晨强行扳了下来。

“开了开了!”

“这小子好大的力气!”

人群都松了一口气似的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有人过来捡走了他的锤子,胖老板过来拿走了他的铁棍。

阳晨检查了一下司机,双腿被压缩的空间卡死,但没有明显变形;身子还在安全带里,没有贯穿伤口;方向盘顶住了胸部,头部耷拉在安全气囊里,血水还在沿着逐渐瘪萎的气囊往下滴;颈部脊椎摸起来无变形,应该没有受到折损;脉搏还在跳动,生命体征明显。

阳晨试着将司机扶正到座椅上,一张血水模糊的脸看不出主人的样子,鼻孔和嘴里还在汩汩地冒着血泡,沉积的血水沿着颈部迅速流进波西米亚风的束胸裙勾勒出来的那条深沟里。

那条沟好深好白又好红……阳晨摇了摇头,赶紧移开目光。

司机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眼皮拉起几条血丝睁开了眼,又迅速被血丝拉盖回去,血水覆盖了整个眼眶,只留长长的睫毛像插在泥泞里的禾苗伫立。

阳晨抓住方向盘,双脚顶在车身上,又是猛力一拉,“咔嚓”声中,整个方向盘都被他硬生生拉了下来,司机的双腿自由了。

人群里又爆发出一阵掌声和惊呼声——看热闹的人从来不吝惜他们廉价的热情。

阳晨把司机从驾驶座上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了出来。

“呜哦呜哦——”

远处救护车的声音响了起来,交巡警的红蓝警灯也从另一个路口闪烁着越来越近。

“救护车来啦!”

“警察来啦!”

人群再次爆发出一阵掌声和欢呼声。

救护车下来三个医护人员推着一辆急救活担架手脚利落地抬走了司机,交警留下来处理现场,一个矮个警员用相机拍照取证,一个高个警员掏出一个小簿子开始问讯现场目击者。

“你们有谁看到事情经过吗?”警员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我看到我看到。我正在店里打盹儿,忽然听到一声巨响,急忙跑出来一看,哇塞,一辆红色的跑车——它是跑车对吧,什么牌子的?看起来就贼贵贼贵的——咣当,撞树上了,就撞成——呶,那个样子你看到了,我就不多说了。然后树就倒下了,从树上跳下一个人……”

“等等,从树上跳下一个人?”交警打断目击者,然后问道。

“是啊,我还没有跑近,就看到树上跳下一个人,围着车子转了两圈,然后砸开了玻璃,想打开车门救司机。可是车门变形了,他怎么用力都拉不开。服装店的小梅提示说‘有个锤子就好啦’,火锅店的小刘就给他找来锤子;杂货店的朱嫂提示说‘还要有根铁棍才行’,五金店的杨老板就给他找来铁棍。那个人就用锤子和铁棍打开了车门……”

目击者说到锤子和铁棍的时候,一旁的小梅小刘朱嫂杨老板很配合地举手回应,小刘和杨老板还摆弄了一下手里锤子和铁棍,像个功臣。

“等等,从树上跳下来一个人?”那个拍照的矮个警员走过来问了一个跟高个警员同样的问题。

“是啊,他就是从树上跳下来的。”目击者再次肯定地道,而且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小梅小刘朱嫂杨老板,并得到他们积极点头确认。

“我的意思是说,他为什么从树上跳下来?”高个警员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唉……你这一说我也奇怪了哈……他为什么从树上跳下来呢?”目击者开始晕了。

“那个人呢?”高个警员问道。

“唠,那里……”目击者用手指指了一圈没有找到人,诧异地道,“噫,那个人呢?”

“好像跟救护车去医院了。”人群中有人补充。

一阵引擎声响,几道尖锐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两辆黑色的奥迪车几乎顶着人圈的屁股停了下来。

人群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四下散了开去。

一辆警车见缝插针地塞到了两辆奥迪车之间。

警车上下来一个英姿飒爽的警花,高挑的身材丝毫不让从奥迪车上下来的六七个西装革履一脸黑超一看就是好莱坞电影里面标准保镖形象的家伙,气势上更是凌驾在那六七个看起来彪悍无比的男人之上。

警花配保镖,这是什么组合?

警花掏出证件对着两个交警晃了一下:“我是市局重案组组长原野,现在这里由我接管。”

阳晨不是跟着救护车去医院的,而是被救护人员逮着去医院的。

他把昏迷的伤者抱到担架上绑好帮着三个救护人员抬上救护车后,急救大夫一把把他拉上了车:“你也去医院。”

阳晨活动了一下四肢,道:“我没事,不用去医院——哦,我身上的这些血都是那个伤者的,我没事。”

“输液。”急救大夫一边安排护士,一边回头对阳晨道,“看得出来你没事,不过你得去缴费。”

“缴费?”阳晨急忙道,“我跟她没关系。”

急救大夫拿酒瓶似的眼镜镜片照了他一下,没有说话,不过那脸色十分明白无误地传递一个信息:你们这种把戏我见多了。

“我真跟她没有关系,”阳晨手忙脚乱地辩解道,“我刚失业,你看,就结了这七百块钱。我正在路边走着走着,正想着去人力资源找什么工作呢,一阵喇叭就响起来,一辆跑车就撞上来,我急忙跳到树上才逃过一劫,不然现在躺单架上的人还得多我一个。”

急救大夫平静地看着他:“说完了?”

“说完了。”阳晨站了起来,“你叫司机停车,我就在这里下车。”

“通知急诊准备手术。”急救大夫吩咐完护士,眼光又回到阳晨身上,生怕一不看到他就消失了似的,“你先准备四万块钱!”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讲话?”阳晨气坏了。

急救大夫道:“你那些话对劳动局警察局去讲吧,医院只管收钱救人,你们只管筹钱治病。”

阳晨恨不得一拳打烂对面那两个啤酒瓶底,这医生就是茅坑里的一砣石头,又臭又硬,不管你说什么,反正他就一个字——钱。

如果有钱,阳晨也不在乎垫付这四万块钱,反正那司机开的是兰博基尼,一看就是有钱没处烧的主儿,还怕她赖他这几个子儿不成。可问题是他没有钱,他全身丢油锅里去榨一下也只只能榨出七百块来,七百块对四万块,那差距真真正正是三万八千里。

“我只有七百块。”阳晨捏着七百块。

“那是你的事。”急救大夫眼都不霎一下。

“你看,这女人是个有钱人,开的是兰博基尼,穿的是……香奈儿,嗯,你看她手上的腕表……江诗丹顿?”阳晨打量着单架上昏迷的司机。

“玲珑翡翠!”急救大夫纠正道,“那是玲珑集团去年新推的顶级贵族女表翡翠,价格不比江诗丹顿的便宜。”

“你看,你也看出来了,她就是一富婆……”阳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能不能先给她手术,我再联系她的家人?”

“不行,”急救大夫不为所动,“哪怕她本身就是一砣黄金,不缴费也没人敢给她手术。你快点想办法,还有三分钟就到医院了。”

“那我抵押在你们医院,你们先做手术,等她醒过来……”阳晨道。

“不行。”急救大夫板着脸道,那脸色还透露着一种信息——你那一砣肉根本就不值钱,即使当你羊肉价,充其量值个三五千。

“你除了说‘不行’,还会说什么?”阳晨怒了。

“你还是多想想钱的问题吧。”急救大夫也不生气。

“那……”阳晨眼光落在那块堪比江诗丹顿的顶尖翡翠上,“那块表值多少钱?”

“去年的发售价是七十八万。”急救大夫显然是一个非常识货的家伙。

“五万块卖给你!”阳晨咬了咬牙,他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总不能人送到了医院,活活被四万块钱给逼死了吧,“给她做手术。”

“这个……容我想想,”急救大夫吞了吞口水,目光粘在那带点血迹的腕表上盯了一阵,艰难地摇了摇头,“不行,我这叫趁人之危。不过,你这法子不错,可以拿去典当行。”

“那行。”阳晨马上解下那块腕表。

这是一块小巧精致的女士腕表,如同在一块翡翠上整体精雕细刻出来一般,造型典雅,工艺精湛,看一眼时间的同时也给人一种艺术品般的种赏心悦目,透明的背壳上甚至还有设计师的亲笔签名。

这是一件会随着时间的沉淀而愈加璀璨的珍品。

“你确定不要?”阳晨对急救大夫道,语气不无惋惜。

急救大夫摇了摇头,把目光移到了别处,对两个护士道:“准备工作。”

急救车停在急救通道上,几个急诊科的医生和护士一起过来协助出诊的护士把伤者推进了手术室。

“最近的长阳路典当行,十分钟路程。半个小时内回来缴费,不然上了手术台也出不了药品。”急救大夫拉住阳晨交代了一声也进了手术室。

阳晨答应一声看着腕表上的时间扭头就跑。

急救大夫一边进门一边摸下巴,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好久才想起一个问题来——那小子拿着那块价值近百万的手表跑了怎么办?

这一下可吓得不轻,急救大夫急忙返身追了出来。

其实也不是他不近人情,他还记得医科大学里授业教授的教诲——医者父母心,而且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他也看得出来那伤者是个有钱人,更看得出来那小子跟伤者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而且还是个助人为乐的大好青年,要不是他暴力拆解,就那车撞成那样,即使急救车到了现场,他们也没办法把伤者从车里弄出来,还得再叫消防队,伤者的情况可禁不起这种耽误。只是他这个月从专科门诊轮调急诊科以来,已经有三个急症病人在他出诊名下欠费好几万,都是由于他心软禁不住病人家属软磨硬泡,在没有缴预付款的情况下本着治病救人的医德而先行救治,结果家属事后变得拖拖拉拉,救命前的各种爽快答应变成交费时的漫天借口诸多困难。气得急诊科主任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要是再犯这种糊涂事,“你的奖金一个子儿都不会有”。

急诊大厅里早没了阳晨的影子。

急救大夫心时一急,扯开腿就往大门外追,远远看见医院大门处有人在跑,那背影不是阳晨是谁?

“哎哎,站住,你站住!”急救大夫一边追一边大声喊起来。

这一幕不得不让人误会——一个衣着普通衣带血斑手拿名表的家伙在前面使劲的逃,一个白大褂的医生在后面拼命的追,怎么看怎么都是前面那家伙抢了后面那医生的手表。

好死不死的是阳晨脑子里只有“三十分钟回来缴费”的任务,只顾着一门心思的奔跑,医院门口车来人往喧哗一片,根本没有听见医生的喊声,也没有料到医生会追出来。

更好死不死的是迎面来了一辆警车,警车里的正是那个带着六七个保镖问完现场赶来医院的警花原野。

原野一看前面一逃一追的情形,马上就给阳晨判了一个抢劫的罪名,当场一脚刹车,跳下车来,迎面一个扫堂腿。

这市局重案组组长的盛名之下,的确不是花拳绣腿,那一脚凌厉之极,竟然隐隐带着呼啸的风声,是要那抢劫的小子断胳膊折腿的节奏。

阳晨正跑得匆忙,冷不防前面突然一脚扫来,已来不及躲避,只得顺着奔跑的力道一个高抬腿,把那条扫过来的腿当成栏杆一样来了个跨栏动作。

在行人的惊呼声中,那一腿堪堪擦着阳晨的两只脚底扫过,只是阳晨的身子还没有落下地来,原野的第二腿已经扫了出来,赫然是个连环腿。这一腿正中阳晨屁股,阳晨像一只弹跳踏空的癞蛤蟆一样跌落在地上,那强大的力量推动着他在地上继续滑出两米多远。

饶是屁股皮糙肉厚,阳晨也感到髋骨有一种骨裂的感觉。他捂着屁股翻身坐了起来,还没有坐直身子,就有一阵劲风扑面,一条人影冲过来,一个膝盖迎面顶到。

原野一脚落空,第二脚虽然踢中那人,但显然没有重创对手,这有点让他感到意外,同时也将他由“抢劫行为”升级为有“抢劫犯”——经常性的抢劫才能锻炼出这么好的身手,所以这一膝盖的力道比起前两腿来说,更显凶沉。

阳晨哪里遭得住这一几下又快又猛的轮翻攻击,急忙一个“懒驴打滚”,又一个“懒驴打滚”,再一个“懒驴打滚”,然后抱着一棵绿化树站了起来,扯直喉咙就开始叫喊:“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围观的行人早就看清是警察打人,只是阳晨的形象过于像贼——衣衫不整,汗流浃背,满身灰尘,关键是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块名贵的女式腕表,这罪证太踏马显眼了,所以这一声叫喊并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更没有引得观众的同情。

原野又一个侧踢,踢向阳晨喉咙,要将他制服在那棵赖以支撑的树上,两条大长腿几乎以一字马的姿势,引得行人一阵喝彩。

阳晨双腿一软,瘫在树下,原野这一脚踢在了树上,震得树上落叶纷纷如雨点般下了一阵。他侥幸躲过一脚,再也顾不得其它,和身一扑双手一抱,抱住原野站在地上的那条饱满结实修长的腿。

原野猝不及防,被他一扑一抱,一个立足不稳,加上大腿被那厮抱得死死,刚好翘臀也顶到了一颗脑袋,全身不由一软,再也无力组织变招,竟然跟着阳晨一起栽倒在地上。

阳晨一招得手,继续发扬死不要脸的作风,紧抱那条弹性十足的大腿不放,腰部一拧,带着两条腿也交叉着绞缠对方的身上,将一个软玉温香的娇躯倒挂着抱了个满怀。

急救大夫一追出大门,就透过人缝中间看到地上惊人的一幕:一个漂亮到无法形容的女警与一个土得掉渣的男人以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69式当街纠缠在魔都市人民医院的金字招牌下。

那个土得掉渣的男人真的是土,满身是土,正是他要追的那个家伙。

“你们在干什么?”急救大夫扒开人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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