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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龙门 小说:战神 作者:假不正经 简介:本是红尘不归客,却因执念落风尘。濒临死亡的阳晨即使贵为黑暗之王,依然觉得活得窝囊,于是重回大秦寻找龙门传承,试图唤醒龙图血脉。天不亡我,我自登高俯天下;天若亡我,我自横刀向天笑。 角色: 《龙门》第1章江湖夜雨十年灯(楔子)免费阅读 遥远的星系。庞大的新闻控制中心。无数的信息从星球的每个角落汇集到这里,又通过网络与电波发送到世界各地。法新社报道,一月十...

小说:龙门 小说:战神 作者:假不正经 简介:本是红尘不归客,却因执念落风尘。濒临死亡的阳晨即使贵为黑暗之王,依然觉得活得窝囊,于是重回大秦寻找龙门传承,试图唤醒龙图血脉。天不亡我,我自登高俯天下;天若亡我,我自横刀向天笑。 角色: 龙门

《龙门》第1章 江湖夜雨十年灯(楔子)免费阅读

遥远的星系。

庞大的新闻控制中心。

无数的信息从星球的每个角落汇集到这里,又通过网络与电波发送到世界各地。

法新社报道,一月十三日下午两点二十分,一名行色匆匆的东胜神裔男子在法兰东巴理市香榭丽舍大街上突然倒地抽搐,全身血流如注,当急救人员赶到现场时,东胜神裔男子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米联社报道,二月十五日下午三点十七分,一名二十九岁南西牛贺裔男子在德意士国法兰克林城市广场突发疾病身亡,死亡时全身血流如注。这是今年第二起类似病例。与巴理一月十三日下午两点二十分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死亡的东胜神裔男子如出一辄,科学家怀疑是一种尚未被人类发现的新型超级疾病……

罗斯通社报道,三月十一日上午九点十一分,一名二十六岁本国女子在北罗斯国约翰堡国际会展中心离奇死亡,死亡时全身浴血……相同病例可以追溯到不久前的巴理香榭丽舍大街东胜神裔男子和法兰克林城市广场南西牛贺裔男子……早前科学家怀疑的超级疾病似乎得到某种印证……医学界开始流传世纪疫情……

……

大千世界。

西牛贺洲。

阿尔皮斯山脉。

冰川,雪山,丛林,溪流,湖泊,小镇,村落,还有从半山一直延绵到河谷的山地草原,如一块绿得发亮的翡翠。

从这个角度看出去,十字国所有引以为傲的旅游资源一览无余。

罗莎山群,杜富尔峰与利斯卡姆峰深情相倚,守着山脚下静谧如同处子的采尔马特小镇。

一边是靴子国,一边是十字国,这是全世界游客趋之若鹜的度假天堂,也是登山爱好者的朝圣之地。

可是,皮尔洛既不是游客,也不是登山者。他静静地埋在两国的国境线上,以一双锐利的眼睛注视着前面,前面是靴子国,后面是十字国。

是的,埋在。

大雪已经完全覆盖了他的身子,将他融入这雪白的世界,看不出任何伪装的痕迹。

作为靴子国“皮头套”特种部队的精英,他拥有一个令西牛贺洲恐怖分子闻风丧胆的绰号——收割者。

收割胜利,收割快感,收割生命。

他埋伏在这个地方已经十一个小时,只不过是为了收割一个人的生命。

十一个小时里他一动不动,不吃不喝不拉不撒,连呼吸都比雪花飘落的声音还要轻柔,甚至连眼都很少眨一下,深怕睫毛的积雪落下惊扰了即将自投罗网的猎物。

据米国中情局和希伯来摩萨德的双重情报,十二小时内,一个令世界各国安全部门头疼、令全球特工棘手的危险分子将孤身一人从这里越境到十字国。

至于一个庞大的暗黑组织的首脑为什么要在这样一个呵气成冰的季节里孤身一人穿过雪山丛林去十字国,而且十字国近期一无世界峰会二无洲际论坛甚至连区域性合作会议都没有,根本不满足这种人出现的条件,那就不是皮尔洛需要考虑的了。

皮尔洛只需要相信这个情报千真万确——如果连中情局和摩萨德的情报都不准确,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组织的情报可信,只需要做好伏杀这个给他和他的国家带来麻烦的恐怖分子的行动,这就足够了。

三个月前,传闻就是这个恐怖份子以及他的组织,从国家监狱中成功劫持了因前任总理核弹丑闻倒台而牵涉其中的黑手党教父马里奥,下落不明,令靴子国政府和军方颜面扫地。

是的,只是传闻。

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个组织声称对此事负责,当然,靴子国官方也不会傻到公开发表声明——马里奥越狱了——连“越狱”这种借口都不能用。

也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就是这个恐怖份子和他的组织劫持了马里奥,甚至连劫持的证据都没有——完好无损的大牢,完好无损的墙,完好无损地面,完好无损的门窗——就像魔术,马里奥凭空消失了一样。

但是,所有人都相信,只有这个恐怖份子,以及他的组织,才能完成这样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三年前,就是这个恐怖份子,以及他的组织,几乎以一种同样的方式,在中情局更为严密的看守下,成功地“营救”了英格利的玛格丽特公主。

皮尔洛的瞄准镜抬了抬,从里面看向三千米之外的一棵雪松,雪松上压满积雪,枝丫垂地,掩盖了整个树根。

那棵雪松看起来一点也没有问题,但问题是树根下一定有一支巴雷特M99重型狙击枪,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任何可能成为越境者选择的路径。那是“皮头套”的狙击之王卡洛斯,一枪毙命,枪下从无活口。

皮尔洛又望了望远处一块快被大雪掩没的岩石,和一堆完全被大雪掩没的灌木丛,那里也有两个顶尖特种兵,同样以狙杀擅长,也没有失手的记录。

四个顶尖狙击手,在雪山丛林里狙杀一个长途跋涉的人,几乎是绝杀的死局,一点活路都没有。

但皮尔洛一点放松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水,让埋在积雪下的冰冷的枪柄也变得炽热起来。

因为他知道,他们的对手不是一个人,而且一个……神。

一阵风吹过,卡洛斯藏身的那棵雪松轻轻地晃了晃,树丫终于承受不住越来越厚的积雪的重压,又弯低了几分,大片大片的积雪次第滑下,成团成团地跌落在地上,溅起一阵雪雾。

皮尔洛忍不住想缩一缩脖子——那种积雪灌进衣领的感觉,小时候和哥哥打雪仗那种一雪弹被命中脖子的感觉。

他突然心里一紧,四肢发力弹了起来,扬起一阵雪花,身子还没有完全离地,已经反手抽出腿上的匕首,向身后划过一道寒光。

寒光在白雪的映衬下愈加显得寒气森森。

叮——的一声,匕首划在一件硬物上,再也划不进去。

背后果然有人,即使是接近零下二十度的气温,那人穿着也不臃肿,甚至还略显修长的身子,看起来并不强壮,却给人一种精悍的感觉,像伏地待扑的猎豹,随时都能突起伤人,全身罩在深红色的冲锋衣下,只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

雪山,红色的冲锋衣,多么醒目。

而且,他居然没有发现!

皮尔洛快疯了——这不是神,这踏马是一个神经病,完全是一个疯子,穿得花枝招展,故意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之下!

事实上皮尔洛也真的快疯了,他一连刺了四刀,刀刀都是见血的近身必杀技,却一刀也没有刺中那个疯子。

他一跃而起扑身而上刺第五刀的时候,终于看清楚了,他的前四刀都刺在那人手上的一块黑糊糊的牌子上,牌子的中间已经被匕首硬生生地刺出一个凹坑,上面的数字已模糊不可辨认。

那种牌子太熟悉不过了,因为他也有,就挂在身上,挂在脖子间,直贴着胸膛,上面还有一个代号:007——当然不是好莱坞电影里面那个007,却胜似电影里面的007。

那是他在“皮头套”中的身份和地位的标志。

第五刀还是不出意外地刺在了那人手中的牌子上,但牌子终于抵挡不住这锋利又势大力沉的一刀,“咔嚓”一声裂为两半。

匕首势如破竹,乘势向前。

皮尔洛心中却没有半分得手的喜悦,相反,他的心跟着那破裂的牌子一起裂为了两半。

破裂的牌子后面还是牌子,还有两块牌子。

也就是说,皮尔洛的三个同僚已经在他瞄准镜的注视下,一点动静都没有地被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地“收割”了生命。

在皮尔洛的心裂为两半的时候,他感觉头也裂为了两半——一个重物像沙包一样击打在他的头部。

世界瞬间安静,然后黑暗。

神就是神,不管他是不是疯子,永远都不是人能挑战的——皮尔洛这样想着,闭上了早已黑暗的双眼。

南赡部洲。

米国。

六角大楼,国防部。

新任国防部长助理挟着一叠文件推门而入:“尊敬的部长先生,你要的资料,中情局已经全部收集完成。”

“念。”部长头也不抬,伏案疾书。

念?

部长助理脸色一苦,看了看文件袋中数十页的资料,我的个乖乖,这要是一字一字地念完,怕是午餐都当晚餐吃了。

“捡重点!”部长大人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

部长助理松了口气,打开文件一边看一边拣重点归纳,念了起来:“西牛贺洲那边传来消息,一个月前,那人——报歉,资料中就是这么说的——只身突破‘皮头套’的狙杀,潜入十字国,随后消失。不过法兰东国家宪兵队在二月的一次围剿行动证实那人出现在法兰东,从行动规模上分析,那人仍然保持孤身一人。根据法兰东官方对此次行动三缄其口的反应,说明是行动无果,不然以法兰东人的脾气,一定会得意洋洋地来一场盛大的新闻发布会。

“一周后德意士边防军第九大队在德法边境的黑森林有一个突然集结的动作,但没有任何行动,参谋部分析为第九大队扑空。随后德意士联邦安全局在斯图加特封锁了拉迪森蓝色酒店三个小时,据事后酒店入住人员透露,有警方抓走了一个东胜神裔青年。不过随后证实那个东胜神裔青年只是一个棒子国的毒贩,被那人以金蝉脱壳之计脱身。

“上周,近半年没有风声的北罗斯对外情报局毒蜂小组突然在约翰堡露出踪迹,同时有一支当地特警十人小分队参与了一场反恐演习。不过根据可靠情报分析,从那支小分队的战术和成员身手来看,他们的真实身份更像是来自阿尔法部队的特种精英,那场反恐演习更像是直奔某人而去的。这场演习也不过是那只大笨熊怕步德意士与法兰东后尘的一种体面说法……”

“所以,”部长终于从满桌文件中抬起头来,“整个西牛贺洲的安全部门及特种部队都失手了?”

部长助理也从文件中抬起了头,看着打断他话的部长大人,不太确定地道:“大概,也许,可能……是这样。”

“那他下一步要去哪里?”部长看着部长助理问。

“这个……”部长助理急忙往资料下文查找,可惜资料已到尾声,后面是中情局一些无关痛痒的分析。与其说是分析,不如说是这种资料的格式,只是为了让这份资料看起来有一个结论,而这个结论最终落到四个狗屁不值的字上——静观其变。

真是扯蛋——部长助理对中情局的人下了一个结论。

部长大人用笔轻轻敲着桌面继续问道:“他这样绕来绕去的兜了好大一个圈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部长助理额头开始冒汗,中情局都不知道那个人要干什么,他哪里知道那个人要干什么——拜托,“那个人”是谁他都还没有弄清楚。

“而且,他居然孤身一人周游列国——对,简直是周游列国——他不知道全世界有多少国家和组织欲除之而后快吗?”部长大人还在问。

“这……”部长助理背上也开始冒汗,他觉得部长大人真是开玩笑,自己又不是那个人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他想干嘛,再说,就算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也未必知道主人想干嘛——不信你拉一条蛔虫出来问问它你在想什么。

“我……”部长助理这下汗出如浆了,同时也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部长大人要问这么多,早知道部长大人喜欢拿部长助理当“十万个为什么”来用,早知道……没有早知道,只是送个文件而已,怎么就一定要当百科全书?

“好吧,你帮我通知部长会议提前到十点钟。”部长大人终于不再问了,挥了挥手,让部长助理出去,重新又埋头到桌上的文件中去了。

部长助理大汗淋漓地掩上了部长办公室的门,倚着墙好一阵才平静下来——乖乖,幸好部长大人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真的在问自己,不然试用期都熬不过去。

地中海,匈奴岛。

这是一个远离大陆却又处于西牛贺洲与南牛贺洲环抱的小岛屿群,小到不但世界地图上找不到,就算是附近的靴子国、法兰东、伊比利亚、马格里布等国的国家地图上也找不到,哪怕是最详尽的地中海航海图,也没有关于它的任何标示,即使通过最先进的间谍卫星观察,也只能看到一片深蓝色的海洋及翻滚不息的波浪。

当然,这一切都是假象——一种领先这个时代的电子屏蔽技术的结果。

这里有着浓郁的地中海风情(废话),明亮的阳光、蔚蓝的海岸、白色的沙滩、高大的棕榈树、裸露的山岩和茂密的森林(真矛盾)、古老的城堡和奔放的花田,还有各种色彩交织的强烈视觉。

一间在海边石崖上硬生生开凿出来的石屋内,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人正盯着一幅比墙壁还大的世界地图,一条手工绘制的红线把几个地点串成一条弯弯扭扭的线条:摩灵哥、都林、日外瓦、巴理、巴丁-巴丁,法兰克林、柏灵、格但斯克、斯德尔摩、约翰堡、罗斯科、雅尔达、伊斯坦丁、巴斯罗拉、朗敦。

这是一条奇怪的线条,也是一条看不出任何端倪的线条。

“他要干什么?”中年男人喃喃地托着下巴,“环牛贺洲旅行吗?”

一个金发小辫的大男孩推门而入:“将军,有最新消息。”

“什么消息?”中年男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伦敦死了一个人。”小辫子扬了扬手中的照片。

照片上一座古老的钟楼,时针上吊着一具尸体,阳光正照在那具尸体的脸上,一道醒目的伤疤从左眉一直拉到左嘴角。

“吉尔格斯特,那个反对派的头目!”中年男人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那个家伙,忍不住叫了起来,“卖糕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说……”小辫子瞪大了清澈的眼睛,如同地中海蔚蓝的纯色,一脸难以置信。

“是的,你没有听错,就是他干的!”中年男人点头。

“我的王,”小辫子双眼放光,无限景仰地道,“真不愧是我们的王!”

“难道,”中年男人重新托起了下巴,一脸沉吟,“他绕这么大个圈子,就是在追杀这个家伙?”

威利士,雪墩山国家公园,公主城堡。

这是一座不超过百年历史的年轻仿古城堡,但它在威利士人的心中,其重要程度却远远超过了拥有千年历史而且用于英格利王储威利士亲王册封大典的卡那封城堡。

前者是威利士重获自治特权的功臣格兰道尔公主的私宅,现在已经成为威利士自治的精神象征;后者却是近千年来英格利人对威利士人统治的屈辱标志。

玛格丽特公主站在城堡鹰塔顶端,抬眼就能看到落雪峰。

落雪峰并没有雪,虽然它号称威利士第一高峰,却也只有不到1100米的海拔,严格说来,它只是一座相对高一点的坡——蒸汽火车都能开上去的坡。

“啪”——

旁边一个年轻的东胜神裔女子在笔记本的键盘上按下最后一个按键,然后取下打印机里吐出来的一页纸,站了起来,走到玛格丽特公主身后。

“公主……”女子樱唇轻启。

“叫我博士,我更喜欢这个身份。”

公主目光从落雪峰上一行远足的旅人身上抽回,落在东胜神裔女子脸上,心想,这是一张多么迷人与清纯的脸啊,就像那些在实验室等着自己上课的学生,她怎么会跟那个家伙是同一类人呢?

“博士……”女子迟疑了一下,显然在考虑这个称呼是否恰当,“他的组织种在他身上的定位信号在法兰克林拉迪森蓝色酒店时就已经转移到了那个替死鬼身上。”

“然后呢?”公主显然不认为这个像学生一样的女子的追踪仅仅到此结束,不然那个家伙也不会说“想找我的时候就找她”。

女子把手中那页纸递了过去:“根据中情局的情报,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圣彼得堡,但一个名为‘鸽子’的中间情报组织却从西牛贺洲多国航空公司的误机乘客记录中分析获得一个信息,他失踪前的最后一站是伦敦,时间是三月九号,也就是前天。”

“伦敦?前天?”公主心中一跳,突然脸色一变,道,“他是要……离开!”

“离开?”女子一怔,问道,“为什么?”

公主脸色煞白地说道:“前天最后一个威利士反独立极端组织的头目被人发现吊死在拉迪夫的大本钟塔楼,这一定是他做的,就是在离开前为我清理掉最后一个敌人,让我不再有后顾之忧!”

“他为什么要离开?”女子脸色也一黯。

“他的隐疾,我束手无策。”公主低下了头。

作为英格利皇家科学院的首席科学家、一个多种科学领域的绝对权威,却不能研制出一种可以治疗甚至哪怕是控制他隐疾的药品,她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无力感、以及……疼痛感。

那些在媒体上接二连三爆出的全身流血疑似超级疾病的死亡病例,没有一个人年过三十,而他,今年二十七岁。或许,他自己都觉得时日无多了吧?

“他要去哪里?”女子喃喃地问,目光掠过公主高挽如云堆般的发髻,落在落雪峰的峰顶,“他是要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去吗?”

“不!”公主突然把手中的纸张揉成一团,眉毛一扬,“也许能得重生。”

因为她想起来,他曾经跟她说过,在中央东胜神洲,有一个神奇的国度,有一种古老的传承,据说虔诚者能得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