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花 何璧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他不是真的爱你》最新章节

小说:他不是真的爱你 小说:悬疑 作者:千洋 角色:蔡花何璧 简介:鉴茶工作实录,手撕PUA。或许他每天都在嘘寒问暖、对你无微不至,甚至可以为你放弃自己热爱的游戏、美食乃至自己的前程、家人和自尊,为的只是能够跟你永远在一起。只不过他会经常在交流过程中表现出自己内心的卑微与脆弱想要寻求你的安慰,而你也会认为他真的为你付出了很多,所以想要加倍对他好。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不是真的爱你,而是想要通过一种手段...

好不容易把小鱼送走,我也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立即掏出手机跟刘璐联系了一下。

好在刘璐第一时间给我回复了三个字:“晚上好。”

这至少证明她最近的状态还行,所以我也没过多去询问什么,而是发信息提醒她课程还没上完,让她抽空来上课。

像这样的日常问候才不会引起万先生的怀疑,再说多了也毫无意义。

本来我发完信息以后是想下楼去多开关几次店门来感受一下我们的新型密码锁的,顺便再问问蔡花想吃什么,好给她带回家去。

但谁也没想到,我还没等起身呢,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清了清嗓子,用一惯的商业性语气说道:“你好,这里是何璧塔罗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臭娘们,你别以为老子找不到你!”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句愤怒而又猥琐的瓮声咆哮,把我着实吓了一大跳。

我尽量把手机离自己耳朵远一点,哭笑不得地询问道:“先生,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们这边是塔罗馆的工作电话,并不是您哪位朋友的私人手机。”

“找的就是你,臭娘们,你跟老子装什么犊子呢?别以为你这个崇洋媚外的卖国贼不开直播了,老子就找不见你!你以为你是个谁啊,开着直播也敢那么说话?你跟老子说你在哪儿呢,看老子今晚就去撕了你的臭嘴,省的你成天小嘴巴巴的,就知道宣扬一点外国的东西给老百姓洗脑!”

对方这一段话说完,我才想起来之前直播还遇到过一个脑子不对劲的猥琐男人。

果然脑子有病的行为就是让人无法理解,即便是我账号资料写着店铺地址和电话,他也不用专门打电话来骂我吧?这人生活是有多不如意,才能让他的行为扭曲至此?

一想到这里,我对他的愤怒顿时转化成了怜悯和同情,于是哭笑不得地提醒道:“先生,如果说您需要心理治疗,那么我可以为您推荐一个好的心理医师。如果您需要进行一下精神病理测试,那么我可以帮您推荐一个权威的精神科专家。”

就说病人永远都是个病人,我说这话明明是在关心他,可他还是突然怒火中烧,说起话来全都应该开消音效果,简直是不堪入耳。

我知道这人已经是病入膏肓,也不想再继续跟他胡搅蛮缠下去,所以直接冷声说道:“你既然能找到我店里的号码,必然也已经知道了我店铺地址。如果你想来找死,那就直接来吧!我现在就在店里!”

说完之后,我立即挂断电话,并且顺手将刚才那个号码拉黑。

本来还以为这样就可以清静一点的,谁知道几分钟以后电话再次响起,是另一个陌生号码。

我依旧是用那种商业性的语气接起电话:“你好,何璧塔罗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你个傻缺,干嘛挂老子电话?敢做事不敢认吗?还他妈拉黑我?让我现在就去一刀捅死你,也算是为民除害!”

我哭笑不得地再次提醒道:“那你就快点来,我在这等着呢,别光说不做。”

这次把电话挂断以后,我索性就调成了静音,就算这个神经病再打来第三次,我也听不到。

但是我又想错了,虽然手机铃声已经不再响起,可它还会亮啊!它那屏幕一遍一遍的闪烁着未接来电提醒,顿时崩断了我最后一根神经。

我恶狠狠地拿起电话,点了那个号码回拨过去。那边一接起电话刚骂出一个字,我就直接怒声大骂道:“你妈蛋,你个龟儿子,有本事你现在就给老娘过来,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死?你大爷的,别给你脸不要脸。我告诉你,你今晚必须来我店里给上我两刀,否则不光是你,就是你老爹、你爷爷都是我龟孙子!”

这次是对方先挂断的电话,我错愕地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总觉得对方可能根本就没听完我那极富水准的谩骂之音,所以心里又是一阵不甘。

我重重地把手机拍在桌上,一个人气鼓鼓地坐在那里诅咒着这个精神病的一切直系旁系亲属。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惹得我直接从椅子飞身上桌,打算给来人一个凌空下劈腿。

蔡花看着我那虎视眈眈的状态惊呆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吐槽道:“你这跟大鹏展翅似的是要干嘛?别说你闲的无聊不关心一下我,反而一个人在这练功。”

我一看到她,心中的火顿时消了一大半,急忙跳下桌子关心道:“你是什么时候来店里的?小鱼刚才突然来了,所以我还想说你干脆今天就不用来上班了呢……”

“不用我来上班了你也不早说,真是的!九点多的时候我见你还没联系我,想着工人们应该不会干活干到那么晚,所以我就跑来了。但一进门就听到小鱼又在那边哭诉,那声音吵得我头疼,我就躲回了办公室……刚才又听你好像是在跟谁吵架,所以上来帮你。”蔡花说这话的时候还紧张地瞟了一眼我办公室的每个角落,生怕哪里藏着一个人。

用这种态度来说出这种话来,真是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我心力交瘁地坐回椅子,指着手机骂道:“还不是那天直播遇到的病人,竟然从咱们账号资料找到了我电话,换着号打电话骂我!”

“居然还有这种人,大半夜不睡觉,给一个陌生人打电话吵架?”蔡花难以理解地看着手机摇了摇头,脸上尽是厌恶之色。

我也无奈苦笑道:“谁能知道他咋想的呢?反正就跟我杀了他全家一样仇恨我,还说今晚就要来砍死我,为民除害。他以为他是谁,现世的救世主吗?真是可笑!”

“其实我到现在都还是没搞懂,他到底为什么这样仇恨咱们?”蔡花给我递来了一杯无糖咖啡,坐在我对面困惑提问。

我盯着蔡花半晌,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性,最终还是无力地挤出了一句:“可能是因为我开直播讲塔罗牌和星座学,又说我占卜是要收费的吧……”

“只是因为这样吗?他是觉得别人付出劳动都不应该收取应得的报酬,全都该为了他而免费服务吗?还是说他认为吸纳西方知识来充实自己、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是一种卖国辱国的行为?难道他是清朝时期闭关锁国的慈禧吗?不知道哪里来的良好自信,我呸!是不是在这种人眼里,咱们学习西方的科技技术和军事技术来以夷制夷也是丧权辱国?真是有病!”

蔡花突然像一只暴跳如雷的雄狮一般,起身双手叉腰满地乱转,嘴里还一直叫嚣着这个神经病如果敢来找事,她就一定要让那人有来无回。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蔡花这个状态,顿时心中的火气全消,并且对她柔声安慰道:“好了,你把自己气成这样有什么用呢?一个人抵触未知事物只能说明他无知且懦弱,真正有格局的人,只会理解一切文化及事物的存在,并不会给出任何不善的评价来。你对这种人,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说得对,也许咱们在努力读书学习新知识的时候,他还在家里抠着脚抱怨全世界呢!这种负能量的人,根本不配被咱们在意。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吧,反正今天的客户咨询也结束了……”蔡花火气消了以后明显又显出了一种胆怯,这可真是让人无语。

我看了一眼手机,直接将几十条未读信息全部清理掉,才对蔡花说道:“现在才十点多,虽然我不打算再约客户了,但咱们也还是去一楼等一等吧。万一有新客人找上门来呢?何况我确实是跟那个神经病叫嚣说要让他来店里找我算账的,万一咱们走了,他再把咱们店给砸了……”

蔡花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我半天,才终于妥协道:“好吧,就当为了咱们店铺的安全,咱们还是待到天亮吧!”

我拿起手机跟她下了楼,顺手还点了一份外卖。

这家伙也真是个顶级社恐患者,就连送外卖的进门,她也都还是第一时间冲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一直等到外卖小哥离开之后才又回来。

就这样一个见到人跟看见鬼一样惊恐的家伙,居然还大言不惭说要帮我吵架呢!只怕是一会儿那个神经病找上门来,她都要第一时间遛回房间去把门锁上再找一床棉被把门缝也堵死……

我们两个人一起吃完了同一份黄焖鸡米饭,又喝了几杯咖啡,都没能等到新客人上门。看来是最近天气太冷,大家都不愿意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溜达。

人就不能吃得太饱,更不能喝过量的咖啡。否则不是胃疼,就是要昏昏欲睡。我们很不幸地成为了后者,又等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一起窝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待到再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对面的店铺也就只剩下那个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还开着,而我们一直等的那个神经病还是没有来……

蔡花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手机,起身提议道:“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去睡吧,这都这么晚了,他也不来。总不能有人会神经到夜深人静了还要跑去一个陌生人店铺闹事吧……”

她这话一说完,我俩就突然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神经病的行为总是不能够用常理来判断,说不定还真是有这个可能。

蔡花心有余悸地看着窗外那黑漆漆的小巷,颤声说道:“不会真这么变态吧……这要是打起来,咱们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

我起身给蔡花披了件衣裳,温言宽慰道:“你放心吧,有我在呢,你觉得他讨得了好吗?我看你还是回房间去睡一会儿吧,反正二楼有床还有空调。咱们已经很久没在店里睡过了,你刚好也去暖暖房。”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俩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就算是大难临头了也不能各自飞。我陪你在这等着,看看那个神经病敢怎么样!”蔡花突然义正严辞。

我被她这话给逗笑了,急忙推着她往二楼去:“你知不知道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般都是用来形容被逼无奈的命运相连?咱俩还没离心离德到那个程度,你还是有空去多读读文学书吧,免得说起话来乱用形容。我就在一楼等着,说不定那神经病也不会来呢?就算他来了,也省的你现跑不是?”

蔡花急忙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皱眉看着我质问道:“你难道以为我会在关键时刻逃跑,把你一个人丢下面对危险吗?”

“难道不是吗?你哪次关键时刻没逃跑了?”我奇怪反问。

蔡花红着脸支支吾吾道:“这不一样,那些时候都是没有危险的。你不能这样想我,至少在去警局的时候我还是陪在你身边了!”

“是是是,我知道,我也没往那方面想。你先去睡觉,我保证,如果我顶不住了,肯定向你呼救,到时候你再来帮我,行不行?”我哭笑不得地把蔡花推搡到了二楼房间。

这家伙的社恐症我不体谅还能有谁来体谅呢?对于她来说,让她去跟一个陌生的神经病吵架,只怕是要比给她两刀还要难受。既然我有信心可以自己解决好,那何必还要她在我旁边跟着受罪?

蔡花也没再抗拒我的提议,只在关门前叮嘱了一句:“那你发现不对劲一定要第一时间呼救,千万别自己顶着。”

“好啦!真是跟老妈子一样啰嗦……”我无奈关上房门,转身下了楼。

这突然一安静下来,我心里反倒是有些不安了。毕竟这小巷子这么黑,还没有什么安保措施。就算是我再喜欢黑夜、再彪悍,那也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太舒适的感觉出现。因为我始终适应不了太过于安静的环境,这大概是听别人说话太多的后遗症吧。

好在这个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这令人不安的静谧就被几句不客气的谩骂之声给打破了。

一听到那吵闹的声音远远地从巷口处传来,我心里就咯噔了一声。想不到这个神经病还真的跑来了?而且听那声音,他好像是找了至少两个帮手?

我也没有去做什么战斗准备,而是把手里已经冰凉的半杯咖啡放在桌上,饶有兴致地看向窗外。

这新安装的橱窗果然够明亮,离得这么远都能看清楚外面的状况。

只不到一分钟时间,橱窗外就出现了三道高大的身影。看样子全是男人,而那一个个脑满肠肥的体型就明显展现了他们身为中年人的焦虑感。

就这么一打眼看过去,我就已经认出了那个长相酷似奔波儿灞的半秃顶中年男人。

不得不说,现在的美颜技术可真是好。他那头像至少是没有显现出他这满脸的大麻子,而我这橱窗倒是把他脸上那坑坑洼洼的皮肤状况都给展示得一览无余。

我淡然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说店外有三个歹徒意图持械入室抢劫。等到接线员说会立即派人出警,并且叮嘱我千万不要开门以后,我才满意挂断电话,并且起身笑着看向门外的三位客人。

那奔波儿灞本来还不太确定是不是这家店,所以跟自己的同伴在外面研究了好久。但他一看到我,就突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大声叫嚣着:“妈的,就是这个臭娘们!兄弟们,跟我进去修理她一顿,让她知道知道骂人的下场!”

我并没有一丝慌乱,而是抬头瞟了一眼对面便利店的摄像头,还对出门来看热闹的店员挥手打了个招呼。

谁让蔡花不喜欢店里有监控设备呢,所以也就只能再麻烦便利店小哥为我来提供证据了……

由于我总去便利店里面买东西,所以那便利店小哥也算是跟我比较熟识。再加上前一天我们店刚发生了打砸事件,他立即就产生了警觉。

所以那三人还没等找到进我店的方法呢,那小哥就已经拎着个棒球棍跑出来,对三人怒声呵斥道:“你们想干什么?这对面可是个姑娘,你们三个大男人半夜跑来做什么?我告诉你们……”

他这话还没说完呢,那奔波儿灞就突然上去甩了他一耳光,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小兔崽子。这有你什么事?别拿着你那破牙签在这威胁人,老子打架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胎里到处乱窜呢!”

我见状急忙上前打开门,阴着脸对那奔波儿灞说道:“你打他干什么?难道你在娘胎里学到的就是欺负弱小吗?”

这便利店小哥长得瘦弱白皙,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的长相,这群人做事可真是让人恶心。看年龄来说,这三个大男人的孩子说不定都比人家便利店小哥岁数大,哪有人这样欺负小孩的?

其中一个男人的长相更是一言难尽,本来都已经五官有点儿天然扩散了,鼻梁上竟然还有一条极为显眼的刀疤。这刀疤把他那本来就已经天塌地陷的鼻子给分成了南北错位的两个阵营在脸上相互对峙着,简直是把歪瓜裂枣四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一看我开门,便直接上前来将门顶住,恶狠狠地瞪着我威胁道:“就是你个臭娘们骂我兄弟是吧?听说你还是个崇洋媚外的卖国贼?”

我也没回他话,而是惊恐地向后连退数步。

这三人一见我害怕了,便直接冲进门来,满脸厌恶地打量了一眼店内的装饰,恶言恶语道:“果然是个爱慕洋玩意儿的贱胚子,让大哥今天就教一教你怎么做好一个中国人!”

我看那奔波儿灞竟然还把便利店小哥手里的棒球棍给抢了过来撑场子,心中顿时一阵暗喜。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却又非得闯进来啊!

那奔波儿灞见我不说话,便嚣张地挥舞着手中的棒球棍,对另外两人说道:“咱们今天就把她这店给她砸了,看看她还怎么嚣张!”

我闻言立即冷声提醒道:“如果你们三个现在出去,或许我还能大发慈悲饶了你们。”

“哟呵,这小娘们还挺嘴硬啊?刀都驾你脖子上了,你怎么还能这么嚣张?谁给你的勇气?”奔波儿灞拿着棒球棍指着我的鼻子,好像我说出什么中听的话就要把我脑袋砸扁一样。

“那好吧……”我惋惜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们现在站的位置,随后从兜里掏出一摞钞票递给他,淡然说道:“你先拿着这些。”

三人见状愣了一下,随即放肆大笑道:“哈哈哈哈,想不到这小娘们是服软了?你以为我们哥几个稀罕你那点臭钱?想拿这些破钞票来收买我们的爱国心吗?”

我一听这话心里就更有底了,往往叫嚣着不要臭钱的人,其实是最在意钱、也最缺钱的一伙人。所以我立即上前一步把钱塞进那疤脸的手里,低着头解释道:“你先拿着,我们店今天刚好清账,这是这三个月的现金收入。你点点看,有多少钱?就当做是我的赔罪。”

那人果然一听到这话也没有再拒绝,因为那摞钞票实在是有些诱人。那是我专门从财务室里面拿出来的这么多年以来的大部分现金收入,足有十万块。

待到那人真的开始点钱以后,我才突然阴着脸笑道:“你们表演完了?那就该我了!”

我突然飞身而起,朝着离我最近的疤脸就是一个高劈腿,将他直接掀翻在地。随后也不等奔波儿灞反应过来,便将他身边那个长得跟黑熊精一样的中年男人单手扭过就是一个背摔。

奔波儿灞错愕地看着那两个彪形大汉被我瞬间放倒,举着棒球棍失声惊呼道:“你想干嘛!你……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砸死你……”

我冷笑着向前走出两步,奔波儿灞已经被逼退至店门外。而我在追出店门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于是本能闪躲至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