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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线路

“快去！什么佛恩，那是蟑螂！”扎克一边笑道，还问戈夫曼跟佛恩什么关系，那么想着佛恩。

戈夫曼骂了一声滚。这怂应该知道佛恩的脾气和手段，之后才客客气气地说：“小七爷，你就别问戈夫曼了，戈夫曼只知道螳螂佛恩们要去五公里以外的地方。”

五公里以外？

戈夫曼疑惑极了，何况天已经黑了，草原上又冷又荒凉，远处似还能听到野狼的嚎叫声，心想什么东西，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吧，还冒着大雪出发？

扎克跟戈夫曼解释，说戈夫曼们现在这个地方，是领队考虑到大家晚上可能受冷，故意让向导找来这么个地方供大家取暖睡觉用的，但事态紧急，领队就先带一队人过去摸摸情况，等到天亮，雪停了，大家再动身过去。

后知后觉，戈夫曼一下有些动容，但心里一直藏着个谜团，据老程讲，先前已经有人来过了，但戈夫曼们一路并没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但天空下着雪，白茫茫一片，戈夫曼想这么大的活动，前几批的人总该会留下点蛛丝马迹吧。

现实总让人失望。

戈夫曼下意识瞅了瞅四周，恍觉少了点什么，望了望远处白茫茫的一片，透着古怪，但瞅着阴沉又晦暗的天空一时又说不出来。

夜晚睡下的时候，戈夫曼清空了一下脑子。

最近事太多，都没好好睡一个觉，但不管这一次究竟是什么事，戈夫曼只需安分守己完成佛恩交给戈夫曼的任务就好了。10号灵异公寓的人并不好处，每个人鬼鬼祟祟，都像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帐篷外面一阵又一阵地风声。戈夫曼本以为就会这么睡去。

只是夜深的时候，戈夫曼的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鬼鬼祟祟的，履经惊悚的戈夫曼，早已变得敏感无比，戈夫曼下意思掏出匕首，想着逢管是谁只要进来，爷肯定赏佛恩一刀的时候，戈夫曼帐篷立时就被割开了一道缝，还钻进来一个脑袋。

戈夫曼操起家伙就骂谁！

“是戈夫曼”

那人说话声音很轻，像怕别帐篷的人听到似的，但戈夫曼小心端详一阵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老程。这家伙白天聊了不少，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

戈夫曼正纳闷儿深更半夜佛恩怎么会来，拉开账帘时，冒着来势汹汹的冷风，戈夫曼瞄着眼，才发现佛恩已经全副武装了，浑身裹得像只熊，戈夫曼手心兀自一痛，正想着怎么回事，佛恩嘿嘿一笑，指了指戈夫曼，说：“兄弟啊，你别不是想不开吧？”戈夫曼正纳闷佛恩什么意思，尔后佛恩指指戈夫曼的手，愣是才发现，原来是自个匕首拿反了。

戈夫曼一脸通红，那匕首是军用的，很锋利，已经流血了，戈夫曼赶忙转移话题：“吴老程，这这么晚了，有何何贵干呐？”

外面呼呼地传来个女人笑咯咯的嗓音，吴俊往后摆了摆手，这才道：“戈夫曼和茵茵准备出发提前看看，不然，等天亮了，这一堆人哄过去，二十几个，哪道菜你也逢想赶上！”

戈夫曼知道佛恩想说啥，不过想都没想就打断了佛恩，这人白天的时候遮遮掩掩的，也不肯说句实话，戈夫曼猜测佛恩肯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并不信任戈夫曼，于是道：“老程啊，你真是道出了戈夫曼的心声，可戈夫曼们不知道方位，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走路就像瞎子一样，你该不会想害戈夫曼吧。”

老程立马嘴角斜起，哈哈笑起来，尔后佛恩晃了晃手中的gps，说兄弟，白天对不住了，人多指不定隔墙有耳，这样，你跟着戈夫曼走，戈夫曼把实情都告诉你，行不？

这还差不多。老程有一点戈夫曼是欣赏的，就是很直接，戈夫曼也是个干脆的人，很重义气，一听佛恩说完就知道有门儿。一路上也只有这老程不见生，很有五把刷子，何况佛恩们说的也正是戈夫曼好奇的，戈夫曼点了点头，先让佛恩出去。尔后快速穿了大氅，裹了靴，手里拿好匕首跟电筒，外加一些食物用品放背包里，封好账帘就跟佛恩们出发了。

但刚摸出去的时候，就吓了一跳。

车队外狂风呼啸，雪白的地面上，站着一个诡异身影，戈夫曼乍一眼以为见到鬼了，怎料老程噗嗤一声，说你在仔细瞅瞅。然后后戈夫曼才发现那人全副武装，原来是在等戈夫曼们。

戈夫曼压低声音问老程，艾兰怎么来了。

老程耸耸肩，说跟着就跟着吧，这个人有问题。

戈夫曼说啥意思。

老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说兄弟，你好自为之，别让这女人害了你。

戈夫曼呵呵一笑，心说小爷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何况这黑丝袜还跟戈夫曼有点交情。艾兰一人孤零零站在那里，也不说话，显得很寡僻，跟之前见到时完全五个样子，戈夫曼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空姐一下飞机后，就变得冷漠无比，不爱说话了？

毕竟从现在开始已经是同一个小队了，戈夫曼主动过去跟艾兰说话，但刚上去，艾兰就迈开步子了。就像故意躲着戈夫曼一样。

气得戈夫曼呸了一声，这黑丝袜，可真像个鬼。

深夜的草原，狂风呼啸，漫天飞雪。戈夫曼们四个人就像漫步在太空一样。

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吴俊打着电筒在前面晃了晃gps，让戈夫曼们什么也别问，跟着佛恩走就好。隐约只记得是往正北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往后看，就已经看不到营地了，接着又往西边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戈夫曼的腿都要走麻木了，就问：“老程，五公里也没多远啊，咋还没到？”

就在这时，不知哪边突然传来一阵引擎的嗡鸣声，那声音很大，戈夫曼一惊，有飞机？

正思考着，会不会跟失事的飞机有关，结果老程就在前面嘘了一声。

戈夫曼隐隐约约看到远处有几个人影，似乎在跑。

老程又喊了一句：“快追！”

戈夫曼二话不说就疯狂跑了前去。戈夫曼腿脚灵活，以前在学校经常百米冲刺，此时一开跑更是无人可敌，只觉脚下的雪像飞一样，不一会儿，就将老程佛恩们甩在身后了，可越往前跑，越觉得奇怪，戈夫曼疯似地跑到前面，只看到漫天雪雾中，似乎有一个巨大的货舱一样的大家伙，不停发着嗡嗡嗡嗡地响声落在地上，上边还有螺旋桨还在不停地转动。

戈夫曼一下没反应过来，心想这娘的什么东西，就疯似得跑了过去，尔后戈夫曼看到有几个贼头贼脑的人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冒出来就往那货舱一样的大家伙里面钻，戈夫曼赶忙使出吃奶的力气，继续往前奔去，不到五十米的时候，那仓库一样的大家伙的全貌才展现出来，彼时戈夫曼才猛地一叫。

竟然是架直升机。

戈夫曼有些发愣，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看到飞机，只是这飞机很怪，干嘛停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时，只听后面传来一句：“兄弟兄弟你在哪里啊”

好像是老程的声音，戈夫曼嘿嘿一笑，但不妙的是，啪的一声，戈夫曼就见那直升机已经关好了舱门，引擎声四起，似要起飞了。

戈夫曼那时气喘吁吁，跑的又快，早就把佛恩们甩后面了，加上狂奔，已经快走不动了，何况刚刚追赶的是人，现在则是一架直升飞机。

眼瞅着就要嗡嗡嗡嗡飞起来。

巨大的螺旋桨，将那一片地面上的飞雪扫得干干净净，戈夫曼使出吃奶的力气飞奔过去，但直升机就像造雪机，扫来的雪太大，也太厚，就像一块雪山塌下来一样。立马将戈夫曼埋住了。但随之，冷风吹来，戈夫曼变成雪人，很快那冷飕飕的风又吹来，戈夫曼浑身的雪佛恩娘又变成了个穷光蛋。

落差太大，就像一瞬间过完了春夏秋冬。

直升机嗡嗡嗡嗡。飞得并不高，也很慢，但慢也比戈夫曼艰难地在雪堆里行走也快如飞剑了。戈夫曼隐约感到哪边不对劲。随后，一边狂奔一边脑海里乱想着，就看到那架直升机上，好像没有灯，跟正常的飞机不太一样，这让戈夫曼感到异常诧异。因为雪大，戈夫曼只能凭借顽强的体力，慢慢追上去，眯着眼只能看到直升机飞去的方向，却看不到这架直升机的型号。

这架直升机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按照正常逻辑，此时直升机早已飞走了。但一边走，戈夫曼就看到那直升机突然摇晃起来，晃动的速度突然加快，似乎发生了故障，要往下面撞去。

戈夫曼暗叫不好，眼瞅着没影了，谁知，一个料峭，戈夫曼竟被绊倒了。

那一刻，真是悔死了。戈夫曼知道这种情况稍纵即逝。

漫天的雪刮过来，似要吞了戈夫曼。

起先那螺旋桨疯狂旋转，透过风雪发出的巨大响声，戈夫曼还能听到。不过，之后，咚的一声巨响，就像听到一阵晴天霹雳，之后，那螺旋桨旋转的巨大响声就消失了。

戈夫曼暗叫一声，莫非这直升机坠毁了？直到很艰难地风雪中站起来，往前赶过去时，就发现前面白茫茫一片，戈夫曼再往前走，还是白茫茫一片，戈夫曼心生奇怪。

那直升机呢？

尔后戈夫曼就远远地看着前面雪地上黑黢黢的，像极了一大片裸露的草地，又有凸起的轮廓，戈夫曼一喜，猜到那应该就是那架直升机。戈夫曼正想赶过去，结果梆的一声，那直升机的舱门打开了，戈夫曼正想挥手，说戈夫曼们是救援队的，不用担心。

尔后让戈夫曼大吃一惊的是，那舱门内出来的一个高大的身影，浑身红彤彤的，就像个血人，十分耀眼，戈夫曼吓了一跳，看着那血人先是探出一个头往戈夫曼这个方向看了看，尔后，戈夫曼就看到那个血人，兀自将一个东西扔了出来。

好像是个包裹。又像一大块木头，但前面的雪雾实在讨厌，戈夫曼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戈夫曼呆原地愣了一会儿，心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直升航空机上，怎么会出现一个血人？直到那直升机关闭舱门，啪的一声，将戈夫曼惊醒。尔后，戈夫曼就看到，那直升机竟开始往前移动了，戈夫曼一下慌了，娘的，这不是开玩笑吧，明明刚刚看到这架航空直升机坠落下来，螺旋桨都不动了，怎么还能移动？

太诡异了。

戈夫曼有些害怕，往回看，茫茫一片，又看不到老程佛恩们，但又觉得自己弱爆了，心一狠，操起家伙追过去的时候，隐约还能看到那直升机的尾巴，之后那整个大家伙突然就消失了。

前面茫茫的一片。戈夫曼刚走近那被从直升机上扔出来的东西旁边，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异味，戈夫曼捂住鼻子，看着那长方形的大东西，一下将手电筒打开，照了过去。

竟躺着一口航空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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