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地上一群呆若木鸡的九玄派弟子。

二章  云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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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飘拂，慕凌雪纤巧飘逸的身影在山间时隐时现，白色的裙袂在风中翻动，疾步如飞，不久他们便停在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面前，山峰云雾缭绕，周边碧水围绕，元气浓郁，灵草羞怯隐与山间，楚煜却久久也没察觉到蛊灵的气息。

忽然，他差点撞上仙姑，感觉鼻尖阵阵浮香袭来。

楚煜揉了揉吃痛的鼻尖，脖颈一僵，下意识抬眼对上慕凌雪冰冷的美眸，

那双眼里似乎夹杂着疑惑探寻的意味。

良久，楚煜才觉自己的失态,面色一白，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慕凌雪质问道：“你在找什么？”

慕凌雪转过身，神色微冷，乌黑深邃的眼里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

楚煜鼻尖一阵酸痛，他微微抬头对上慕凌雪的黑眸，嗫嚅道：“弟子....从未来过云歇山，一时失态，还望师尊恕罪。”

他本想偷偷寻找，可师尊的五感也太灵敏了吧，根本没有办法看到点什么。楚煜汗颜，战战兢兢地呆站在原地。

而他还在想借口，慕凌雪已经往前继续行进了。

不觉已经到了慕凌雪修炼的无涯殿。

慕凌雪已经很久没回到这里了。

曾经王仙君修炼的云歇山如今只余她一人，当真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楚煜随着慕凌雪步入偏殿，他走进房间，打量着屋子。屋子内陈列整齐，灵珍奇宝比比皆是。仙家的地方果然和外门有所不同，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灵草气息，香远益清。

“楚……煜，明日记得领内门弟子的常服。”慕凌雪神色如常，转身对着楚煜交代道。

楚煜应了一声，痴痴望着窗外远处的一淡蓝色湖泊，清澈透明，隐隐传来了天籁般的古筝声，看着远方的山脉，仿佛进入了遥远的幻境。

他甚至连师尊何时离开都未察觉。他的师尊可真冷淡呀！

楚煜努努嘴，关上窗，开始打点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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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

云歇山的灵气充沛，是由上古时期女娲补天遗留的碎石化成

书上如是说道。

楚煜几乎把这的书都要翻遍了，并未发现关于蛊灵的记载，就连关于云歇山的记载都只有寥寥几笔，他只好安顿好一切后躺在软榻上休憩。

窗棂轻轻打击着窗框，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楚煜昏沉间做了一个异常压抑又黑暗的梦。

梦里，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慕凌雪站在一个巨大的金色法阵面前，她的前襟沾满鲜血，周围全是成山的尸块和血肉。那把青灵剑霎时出鞘，缓缓指向了自己的位置，他想退后，全身却僵硬住，无法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青灵剑带着凛冽的剑气刺来。

想象中刺骨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几乎在一瞬间后，他浑身僵冷，如坠冰窖。

“楚煜！楚煜！”

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唤他的名字，身子却如将要溺死的人一般，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是谁……

是谁在呼唤他……

那声音还在喊着，似远似近，最终被汹涌的海浪冲失殆尽。

楚煜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处梦境，但那声音却如同穿透了灵魂深处，让他不由自主想要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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