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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五章：光明之乱

方文思只能抓住这个机会，通过卡洛斯了解更多对自己有利的信息，毕竟，无论是教皇还是卡洛斯，如此放纵方文思失忆般的行径，还是让他感觉背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见卡洛斯停下讲述看着他，方文思感觉刚才自己仓促的进餐，好像漏了某一个重要的环节，想到穿越前影视剧中基督教徒吃饭前都要进行祷告，随即装模作样的对着大厅的一个女神圣像双手合十道：“感谢光明神赐予我食物，美酒与灵魂，愿光明神保佑？”

卡洛斯有些好笑的看着方文思的表演：“信仰永恒女神的那些精灵们要是看见你这样向他们的神明祷告，估计会给你套上神罚锁，然后喂那些吃人的树精”。

听到调侃的方文思吓脸都成了猪肝色，谁™知道光明教廷还藏着别的女神呀，连神都拜错的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了异端的标签。想到马上就要像布鲁诺大大一样成为烧烤，方文思内心欲哭无泪，正想起身就跑，谁知卡洛斯却递过来一杯墨绿色的液体。方文思战战兢兢地借过酒杯，内心猛地一颤，不能成为烧烤却步了苏格拉底大大的后尘，想到这里，他索性仰面一口饮尽这杯看着就像毒酒的液体，却被其辛辣的口感刺激了鼻腔，一口喷了出来。

看到此情此景，卡洛斯发出好像阴谋得逞的阵阵狂笑，方文思听的是毛骨悚然，随后就是一股醉意攻入大脑，难受的他趴在圆桌之上喘着气，企图缓解口中的辛辣。

卡洛斯的语气逐渐温柔，“伊文思啊，还记得十几个双月轮回前，梅诺利奥和我游历到扎克威治从强盗手下救出你后，那时的你完全没有如今的拘谨，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梅诺利奥那个顽固的老头还破天荒的收你为教子，说实话，我当时都有些羡慕。此后的游历途中，我都快被你烦死了，充满着朝气的你对所遇的一切事物都充满着好奇，追着我问东问西，而你的教父却在一旁看笑话。但是，思来想去我却从你身上看到了我年轻时的影子”。

卡洛斯尽管话语中充斥着责备，但语气如同诉说真心一般温和，“那........那你年轻时是什么样？”，也许是卡洛斯诉衷心肠的牢骚安抚了他，亦或许是醉意使然，刚才的惊恐荡然无存，竟然还开始反问起来。

“年轻.......的我？”，卡洛斯好像陷入了长久的回忆。

“小时候的我住在旧希尔德利亚北部的小镇，每到双月升起的时候，我就会和其他孩子在镇中心的广场听着长辈们传唱的骑士诗篇，旧希尔德利亚的人对精灵的国度讳莫如深，长辈们也告诉我们那里是魔鬼的居所，是黑暗的聚集地，所有的一切事物闯进魔鬼的居所都会被邪恶吞噬”。说道这里卡洛斯自嘲的摇了摇头。

方文思很享受这种醉酒听故事的感觉：“然后呢？”

“也许是我骑士故事听多了，竟然偷了隔壁铁匠的砍刀跑到了小镇边缘的森林”。

“也就是魔鬼的居所”，方文思借着醉意调侃道，“你可真中二！”

没有理会方文思说的奇言怪语，卡洛斯猛灌了一口酒，“没错，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刚一踏进森林，一支闪着耀眼红光的箭矢就落在了我的面前，随后就爆炸了，也许是因为我是个孩子，魔鬼并不狠心，所以爆炸的威力并不大，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就跑，随后发觉我不见的大人们在小镇周边发现了正哭着找妈妈的我”。

“说不定就是你运气好..........”方文思双脸微红枕着侧臂吐槽道。

卡洛斯突然站起来，“我当时也这么认为，于是在17岁离开了家乡，加入了审判骑士团，我想做一名真正的骑士，也想讨回我丢失的尊严。辛运的是，机会很快就来了，位于旧希尔德利亚东北处的领主偷袭了精灵的村庄，拒绝释放俘获的精灵奴隶，惹怒了精灵，战争爆发了，教廷因为自称旧希尔德利亚的守护者，所以被迫参战。”

卡洛斯的语速突然加快，情绪也变得讲起来，“然而，那场战争并不能称作是战争，可以说这是一场屠杀，面对拥有奥术力量的精灵，人类的军队只能毫无抵抗的溃逃，就连教廷引以为傲的审判骑士团也被围困在光明城缇赫洛斯城前任人宰割，最终，要不是阿维农教皇开城投降，估计审判骑士团就全军覆没了，而我很幸运成为活下来的一位。”

“精灵们以胜者的姿态的进入光明城，我都能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出他们对人类国度的轻视，因为征服人类国度，精灵只派了一个军团。在投降仪式上，精灵首领认为希尔德利亚的贫瘠而不屑于征服这片土地，并要求阿维农教皇向精灵的永恒女神下跪忏悔。”

“这不能跪啊........”听着有滋有味的方文思知道一旦教皇跪下，人类的尊严就会荡然无存，信仰便会崩塌，那么人类就会渐渐沦落为其他种族的附庸甚至是奴隶，历史上大多数民族的屈辱史都是由那一刻所导致的。

卡洛斯坐回了位置，慢慢的说道：“是的，阿维农教皇当面拒绝了精灵的要求，精灵首领同样略感惊奇，随后给了教皇一次决斗的机会，如果他赢了，就收回之前的要求并撤出旧希尔德利亚”。

“如果，阿维农教皇败了呢？”方文思不禁问道。卡洛斯语气略微凝重的说到：“那么教廷乃至整个旧希尔德利亚必须背弃对光明神的信仰，皈依永恒女神。”

“精灵对决斗的神圣性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们的骄傲与轻蔑低估了人类，也低估了教皇。决斗当日，教皇一如既往的一席白袍，手中的缇赫洛斯圣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二人的剑术令人眼花缭乱，仅仅是观看我都能感受到那凌厉的杀意。精灵被迫动用了奥术的力量，然而，他即将面对是精灵从未见过的力量——神术”。卡洛斯轻叹一声。

“精灵败了，只留下他的姓名，便离开了希尔德利亚，凯瑞安——坠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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