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虞羽。”伸手推开木质的大门，迎接着虞羽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惯例性的拥抱。

虞羽闭上眼睛，细细感受。女人的体温混着陈年的体香，让他一瞬间以为自己正拥抱着一朵滚烫而芬芳的花朵。

一如既往的温暖。

也一如既往地令人沉醉。

他现在可以平视那样一双眼睛了。猫一样的祖母绿。

虞红把生日礼物放到虞羽手上。

一个小木箱。

虞羽稍稍掂量了下，有点沉。

他沉默地看向虞红。

“打开吧。每次开个生日礼物还要我允许，真是的。”虞红徉嗔。

铜质的锁扣被打开，木箱中的礼物慢慢显露出来。

丝绒的包裹下，是一瓶红酒。

看上去是有些年头了，但是保存的相当完好，虞羽甚至能闻到绵长的醇香。

“我觉得是时候尝试一点点了，你觉得呢？”虞红挑眉看他。

其实和学校的贵族同学接触能感受到，很多贵族已经早早地将子女推上了社交舞台。

而他还在虞红的保护之下。

的确是保护，不然以那些贵族搜集信息的能力，不至于迟迟不知道他的出身。

虞红封锁了消息。

她甚至给了他曾经梦寐以求的一个好出身——即便是在旁人看来不够幸运，赢得怜悯的出身。

虞羽没有回答，而是径直去吧台拿来了杯子。

澄清的酒液缓缓流入杯中。酒香在一瞬间炸开，红光与屋内黄色的暖光交融着。

说不出的氛围。

他与虞红举起酒杯。

“叮当。”颇为清脆的一声响。

“生日快乐。”他听见虞红又一次说道。

红唇瞬间被酒液沾染，在灯光下微亮着，像是两片沾了露水的花瓣，实在是吸引眼球。

虞羽的思绪开始杂乱。他难得局促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芳香在口中炸开。混着酒精的刺激，一时间如火般灼灼地在喉间燃烧。

这不是虞羽常见的酒。

它不是童年回忆中那种刺鼻而劣质的酒精。

它如此缠绵，像绸缎，像柔风。

虞羽慢慢地品尝着，明明没有半分醉意，当目光与虞红的眼神接触时，他却感到迷醉。

虞红的眼神于他而言是最烈的酒。

这是一种怪异而美妙的感觉。仿佛自己也如那杯中的酒精一般蒸腾了起来，变得轻盈而曼妙。

虞羽察觉到不对，眼神下意识地躲闪起来。

仿佛这酒的后颈上来似的，他突然觉得滚烫。

“看样子酒量很差呀，等你长大后多多锻炼吧。”放下手中的酒杯，虞红语气中的愉悦显而易见。

【宿主，你满意点涨的地方好奇怪哦。我一时难以理解。】愿力悠悠道。

“好的夫人。”也许是自觉有些丢脸，虞羽伸手遮住了半张脸，难得笨拙的回应。

虞红轻笑了出来。

受出身的影响，虞羽一直是个过于聪明，也过于敏锐的孩子。所以每当他偶尔露出这种笨拙的样子时，就好像刺猬露出了脆弱柔软的腹部，很可爱。

她开始期待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