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村霸家的旺夫小娘子 小说:种田 作者:是柿子呀 简介:沈皎皎上一辈子嫁错了人,最终落得身败名裂,葬身火海。 重来一世,她瞄上了那个天天调戏她的村中一霸。 沈姣姣穿着新衣,站在他面前,风很大,吹起了沈姣姣的裙摆,吹迷了晏盛的眼。 你那天说要娶我,还作不作数? 晏盛抖着腿,衔着草,半眯着风流的桃花眼,看似波澜不惊。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沈皎皎莞尔一笑,我旺夫,娶我,你不...
这个男人,又凶又坏,不仅调戏良家妇女,还到处收保护费,逼着人家给他送鸡送鸭,正事一点不干,坏事绝对有他。
村里人都说,他不应该叫晏盛,应该叫咽气。
就连沈姣姣也是这么想的。
哪次遇到沈姣姣,他都要调戏一番。
哪次都得调戏得她满脸通红,快哭了才肯罢休。
下意识的,沈姣姣别开了脸。
见她这样,晏盛笑开了。
学着读书人的样子,端的是一副风流的模样,穿着一件完全不是他的长衫,拿着折扇摇摇摆摆的往这走来,口中念念有词。
“沈家有女名姣姣,好似清晨一露珠,晶莹剔透惹人怜,我问姣姣愿嫁否?”
学着读书人的模样,双手交叠行礼,头微微歪着,挑眉看她,嘴角盛着笑意。
那副风流的姿态,真真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纨绔,调戏良家妇女的小土匪。
望着那风流的眉眼,和那微翘的嘴角,沈姣姣眼眶微微湿润,鼻尖一红,便是要哭。
晏盛忽然变脸,立马跳出三步远,“喂,你做什么,我可没欺负你啊,你要是再哭,我喊人了。”
沈姣姣吸吸微酸的鼻子,哑声问,“你,刚刚……”
“喂,我刚刚可什么都没说啊,什么都没说。”
宴盛拔腿就跑,完全没了刚刚盛气凌人的样子,学的那一身的酸腐气,也瞬间跑了个没影。
沈姣姣嘴唇微动,还没说什么,身后便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沈姣姣,你在这做什么呢,怎么天天跟那些不学好的人说话,还不快点洗衣服去,老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沈母一边数落,一边伸手欲拧她的胳膊。
沈姣姣不动声色一躲,“奶奶教训的是,姣姣这就去。”
她走得又快又疾,三两步拉开距离。
沈母很是不快,即使走远了,还能听到她口中骂着,“赔钱货,讨债的。”
一字一句,好似钉在她的身上。
墙角,晏盛咬牙握拳,“老妖婆。”
“大哥,又看姣姣呢?”
晏盛一扇子敲上去,“姣姣也是你叫的?”
韩春生缩了缩脖子,讨好的笑着,“大哥,你喜欢就把人娶回来呗,天天这么看着,我都替你着急。”
晏盛白了他一眼。
“你没听方丈说啊,得找一个镇得住她美貌的男人,万一我镇不住,再克我,嘁,老子还是惜命的。”
“那您还派我们去打梅花的未婚夫?”
“那小子不老实,敢动二蛋的妹妹,我能饶他?”
韩春生嘴向下一撇,耸耸肩膀。
他才不信呢,就连他都想娶沈姣姣,更别提晏盛了。
至于二蛋的妹妹,十来岁的小姑娘,长得又不如梅花,他是瞎了眼吗?
*
忽然,手臂一疼。
“死妮子,走这么慢,是想偷懒吗?”不知何时,沈母赶了上来。
好看的眉狠狠拧起,沈姣姣双眸泛泪,“奶奶,我没有,我等奶奶的。”
沈梅花经常这样拍沈母的马屁。
然而,讨好她的话,她说没用。
沈母一看她这柔弱的样子,就想起了她那个娘,来到这个家也不安分,天天扮柔弱,装可怜,差点害得她家破人散。
这个女儿,更是继承了她的一切,越想越气,扯着她的袖子不肯松,又是一下拧上去。
“就你事多,我哪用你等,懒货。”
她突然为难她,难道是因为沈梅花后来又说了什么?
沈姣姣一咬唇,似是痛极,手指一松,抱着的木盆忽然落下。
“嗷——”
沈母一把推开沈姣姣,抱着脚喊,“痛死我了,你个死妮子,要谋杀吗?看我不告诉你爹,让他揍死你。”
她一喊,出来洗衣服的人像浪潮一样,很快涌了上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地上了,快起来,快起来。”
几名妇人将她搀起。
“她,拿盆砸我。”沈母指着她,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沈姣姣心中快意,神色害怕,见大伯爷正从对面走过来,故意大声说,“奶,奶奶,你怎么样,我,都是我不好,奶奶拧我的时候,我该抱紧一点的。”
大伯爷别的没听清楚,但是沈母歪着脑袋说话的样,他是看见了的。
又加之沈姣姣又小又瘦,显然是沈母又在训沈姣姣。
“他婶,你又说姣姣呐?我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总跟小孩子过去呢?”
他走近,往盆里一看,冷哼一声。
沈家人有多不待见深姣姣,村里没有人不知道,好吃的,好喝的,没她的份,苦活累活脏活,全都是她在做。
这次徐氏又生产了,沈姣姣怕是更忙了,看,这尿布都交给她洗了。
又要照顾母亲,又要照顾弟弟妹妹,长得又美。
完全符合美惨人设,整个村,不,是整个十里八乡,提起沈姣姣,没一个不怜惜她的。所谓英雄惜美人,这个沈家大伯爷,当年可是参了军,又在军里当了一个小头目,斩杀数百将士。
若不是因伤退下来了,怎么说也得混个将军干干。
因着这些,村里人半是尊敬,一般情况下,不会不给他面子。
最可惜的是,他无妻无女,蹉跎到这般岁月,已经没了娶妻的想法。
倒是看沈姣姣长得伶俐,人又聪明,也不嫌自己腿有毛病,一心的想认了她做女儿。
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要给她留一份,让旁人眼馋的不行。
若一见她受苦,大伯爷更是心疼的直骂,那一家人,就没个说话的,老大也不管管,亏他当年还养了娇娇几年。
恨不得要把沈姣姣要回来,养在自己家里。
可惜,他再疼,到底住得远,沈母又不待见他,自然也越发的反感他了。
沈母一听,有些不自在,暗骂,多管闲事。
立马辩解。
“我哪有,我不过是在和沈姣姣说话,让她小心点洗,这衣服是我摸黑做出来的,就一件了,沈姣姣,你说。”
沈姣姣完全不接她的茬,暗自抹泪。
“奶奶,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我说错话了,奶奶拧我的时候,我要是抱紧点就不会砸到奶奶了,奶奶,你别生气。”
沈母急得直跺脚。
她这样,明显是要告诉别人,她在欺负她,更何况是在大伯爷面前。
沈母更气了 ,她和沈大爷本来就因为沈姣姣的事,闹的不愉快,这下只怕关系更差了。
一面骂沈姣姣:“你在说什么,死丫头,还不洗衣服去,站在这干嘛。”
一面向大伯爷说,“正想去请你呢,这姣姣的大事,我就说,离了你,也不行。”
她一歪一歪的走过来,一把拉着大伯爷往前走,大伯爷一听,沈姣姣的大事,除了婚姻大事,还有什么是大事呢?
她挨骂这事,都是小事,但是这说亲,他得插一插手。
“行,姣姣,你先去洗衣服,放心,这边有你伯爷呢。”
“嗯,谢谢伯爷。”
沈姣姣气不过,回头,咬牙。
恰巧,沈母这时回头,咬牙切齿。
用唇形说着。
“你跟你那早死的娘一样,骨子就下贱,呸。”
一提起沈姣姣的生母,沈姣姣垂了眼,神色暗然。
她出生没几天,她的母亲就去世了。
她连面都没见过,只听村里人说。
阮凝是这十里八乡,最美的女人,一颦一笑,都能把人的魂给勾走了。
只可惜,很少人能见到她。
与她美貌一起被议论的,便是她的身世了。
听说是沈青山在大户人家做工时,领回来的。
本来得着一个如此美娇娘,疼还来不及,他却整天拉着脸,婚礼也不办,名份也不给。
以至于阮凝死了以后,只能埋在荒山野地。
正想着,她被人拉了一下。
原来是孟氏悄悄扯了扯沈姣姣,“还不快端着盆走?”
沈姣姣朝她点头道谢,弯腰抱起木盆和她们一起往河边走。
这孟氏,便是晏盛的母亲了。
她五十岁的年龄,四十来岁的模样,身子骨硬朗。
做事情不仅爽快利落,心肠又好,又会卖人情。
因着晏盛的关系,她在这儿,说话抵得上半个村长,妇女们多是想和她亲近的。
这孟氏,也有一个逆鳞,那就是晏盛。
因为她是一个人带着晏盛来到这里,辛苦抚养十几年,任谁也不能说晏盛的坏话。
哪怕晏盛当着她的面,打了邻居家的宝贝疙瘩,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要是邻居家的宝贝疙瘩让晏盛吃了亏,她能拎起锄头跟人拼命。
沈姣姣常想,如果她娘还在的话,会不会也像孟氏那样护着她。
“姣姣啊,等下你洗不动的,我们帮你啊。”
“那怎么行,你们也有很多衣服要洗的。”
“怎么不行了,我们帮你,你也帮我们啊,这人啊,都是互相的,你对我好,我对你好,和气生财嘛。”
沈姣姣点头应了。
孟氏回来后,直接在沈姣姣旁边找了个地儿,拿起尿布往河里放。
“大娘,您别洗,我洗,快放下。”沈姣姣大叫。
“有什么啊,这东西哪能让你一个小姑娘家的洗呢。你洗你的,婶有话问你。”
旁边的几人哄笑道,“怎么,又要给你家的晏盛牵线啊?婶子,你拿银子,买些聘礼,我们帮你保媒,保管沈老太太笑呵呵的把姣姣嫁到你们家去。”
沈姣姣脸一红,头垂得更低了。
“想多了不是,我是有正经事要问姣姣的。”她凑过来,小声问,“你觉得我们家晏盛怎么样啊?”
热气吹过来,沈姣姣只觉得耳根子烧得慌。
“他,很好。”
“那你愿意到我们家吗?”
孟氏望着她,怎么看怎么满意。
在她看来,她家晏盛,那是哪哪都好,从头发丝,到脚指甲,没有一处不好的,就连撒泼打滚都比别人好看。
能配得上他的,十里八乡,她就看中了沈姣姣。
沈娇娇羞红了脸,“这,我……”
“沈姣姣,沈姣姣,你快回来,周秀才来提亲了。”
沈姣姣脸色一白,舌根一麻,搓着衣服的手忽然僵住。
“周,周秀才?”
沈月华兴奋的往河底下跑,跑到沈姣姣身边,撑着膝盖喘气。
“奶奶叫你快点回去,这个周秀才,长得可真好看,听说先生都夸他有大才,早晚要中状元呢,这个一定是你的有缘人了。”
沈月华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她是姜氏的长女,自小看着沈姣姣长大,在沈家,没少偷偷给她塞吃的。
果真嫁了那样的人,她一定能过得很好。
孟氏一听,嘴角往下一撇,暗自嘀咕,“长得再好,能有我家的晏盛好?”
才洗好的尿布扔进空盆里,转手捞了晏盛的衣服,挪到另一边了。
沈姣姣听了,有些站不住。
梦里,就是今天,沈母将她许出去的。
周家是耕读之家,周生,更是少年英才,这样的人,没几个不想嫁的。
就连沈姣姣,也芳心暗许过。
可是此刻,她犹豫了,“是,是哪个周秀才?”
“周生,就是周家庄的周子扬。”
周生。
这两个字,仿佛一道晴天霹雳打下来,直震得她浑身酸麻。
“喂,喂,你发什么呆啊,还不快跟我回家。”
沈姣姣面色沉沉被沈月华扯着往河岸上走。
忽然,沈姣姣清醒过来,挣开沈月华,转头往另一边跑去。
沈月华急得大叫,“姣姣,你去哪啊,家在这边。”
沈姣姣不理,没命的往前奔。
她只知道,梦里,这个男人,目的不纯。
正没头没脑的跑着,忽然撞上一个人。
那人力气很大,直接把她撞倒了。
又累又饿,又摔了一下,直接把沈姣姣给撞晕了。
韩春生一看清是沈姣姣,眼泪流了满脸,吓了一跳。
“呀,沈姣姣,怎么是你,谁欺负你了?告诉我,看我不让他尝尝我韩春生的拳头。”
沈姣姣借着他手上的力道站起来,眨着泪眼问,“晏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