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兼职,我的主业是神医》一条闲鱼_最新章节目录,杜若,杜若馨_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皇后是兼职,我的主业是神医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一条闲鱼 简介:大荣朝三月,异时间三十年。杜若遭人暗算昏睡,梦中灵魂穿越到异时空现代,学医坐诊,当主治大夫。再醒来时,她仍是杜家女扮男装的长公子。本想凭借医术逍遥一生,谁知父亲卷入宫斗,不慎身亡。亲大伯强夺家产,为报父仇,为保母亲幼弟,她决然投身太医院,行走宫庭。太后狠厉,皇上腹黑,王爷病娇,同僚狡诈……她紧捂着马甲,斗智斗勇斗瘟疫,十年后,...

相较于女儿脑袋里想起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杜衡一门心思思索大房此举的深意,他蹙起眉头,压低声音:

“不像,松儿连童生之功名都未考中,他的医术天赋倒算不俗,但相比起十年寒窗苦读书,万千考生去拼独木桥,他还不如与你竞争太医院的考核名额,至少,胜算要大许多。”

“那就奇了怪了,爹,可有查过?”

“派人盯了一段,没发现异常,可能是年少贪玩,江南可是个好地方。”

想到这,杜衡失笑地摇摇头,转开话题:

“不用管他,太医院考核凭的是过硬的真本事,任何弄虚作假都是无用功。为父思量过了,与其硬推选两朽木入太医院,玷污门楣。还不如收几个有天赋的入室弟子,好生教导,赐以杜姓,也算给祖先一个交代了。”

“爹,你这样想就开明多了,我支持你。”

“嗯,对了,你还记得你匡叔父家的小儿子匡逸臣?你们打小一起长大,感情莫逆,前些日子听闻匡家有意为儿选媳。若儿,逸臣是个好郎君,要不,你考虑考虑?”

“爹,您怎么又提起这个?我以为我说得够明白了,我不嫁人!。”

杜若无奈,铿锵有力地重申:

“我欲以身许医术,儿女情长只会耽误我的理想,您以后甭在我面前提起嫁人之事,担心我翻脸。”

女儿的表情太严肃,杜衡心中五味陈杂,他想起夫人所说的,女儿是不想他的一生心血所托非人,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守住家业。

他不由得愧疚丛生,万般后悔当年行事冲动。

他抬头望天,不让酸涩涌出眼眶,良久,才温声劝道:

“若儿,你听爹说。现在,爹不欲强求太多,也无意操控于你。爹只是……只是想你能轻松一点,找个品行端庄的伴侣,幸福快乐过完此生。逸臣是爹看着长大的孩子,相貌堂堂,才气不俗,且爹救过他父亲一条命,你若选择他,日子应该不会差。”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爹,您不必多说,我和匡逸臣是朋友之情,兄弟之义,并没有男女之情。”

这段时间,杜若的日子过得挺舒心悠闲,杜家不缺药材练手,更不缺医书研读,乏了闷了还可以去药堂与诸多同行交流学习。

要说有什么不爽的,莫过于母亲沐朝颜时不时挂在嘴边的“女大当嫁”之言论。

她很清楚女儿的底线,也不专门与女儿辩论,只是貌似无意间一两句,说谁是谁嫁了个好郎君,又说谁谁谁生了个粉团子,还兴致勃勃买了一堆才子佳人的话本子,强烈安利给女儿。

杜若被母亲这些个骚操作搅得烦不胜烦,有心想发火,但对上母亲那张逆来顺受、我见犹怜的脸,她只能作罢,暗自生闷气。

这下,父亲刚好撞枪口上了。

杜若憋了一肚子的怼言怼语,正准备叭叭叭。

可下一秒,她抬起头便看到阳光折射下父亲眼角的泪光,在睫毛根上一闪一闪。

她一愣,语气和心一下子都软了:

“爹,求求你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吧!先不说大房虎视眈眈,就以我个人本身而论,诗词歌赋不通,琴棋书画不会,女红厨艺全不懂,就连身体都因喝药抑制的原因没有发育,您觉得,我能与正常人一样成亲?哪怕匡家为报您的救命之恩,同意这桩婚事,可我又怎能忍心陷朋友于不义?”

女儿觉得自己不是个正常人!

这个认知太可怕了!

始作俑者杜衡更感愧疚,他面色凄然:

“若儿……”

~老爹这情绪有些上头啊,他不会要当场哭给我看吧?

杜若有些方,到底是亲爹,她赶忙在父亲的眼睛下雨之前,连忙打断他:

“爹,您若是怕断了杜家的血脉传承,我将来便把连翘和剪秋收房,再在白芷白芨之间选一个绵延子嗣。呵呵,爹,您说老实话,您全方位大力培养他们四个,不就是早存了这个心思?”

说到这,杜若不自觉地笑了:

“嘿,连翘剪秋容颜娇美俏丽,一个温柔,一个活泼,且才艺双全。谨言与慎行更是文武皆修,比起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来,丝毫不差。还得好生谢谢爹,让我有机会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贫嘴!”

被说中了心思,杜衡有些不自在,脸上发烧。

这样一来,悲观的情绪反而散去不少,他与杜若对视了三秒,终是敌不过某人堪比城墙的厚脸皮,掩面直奔菖蒲院而去。

~嘤嘤嘤,女儿太有想法了,顶不住。

~亲亲娘子,求安慰!

……

杜若不愿换回女儿身,强调多次,杜衡终于无奈放弃了。

沐朝颜是个标准的传统女人,事事以夫君为天,自然也听之任之。

一晃,月圆了又缺。

时近深秋,保住“大公子”身份的杜若,正坐在沉香院的园子里,细心采摘微微发红的苦参果。

她喜欢在自家园子里种些药材,喜欢清晨赏药花、午后闻药香,兴致来了,随时随地可以试验新药方。

恰好,杜家有钱,沉香院够大。

大房不作妖,她的小日子过得波澜无惊,悠然自得。

可惜,平静的日子总要平地起波澜。

只见杜衡大步走来,声音有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

“若儿。”

杜若直起腰,抹了一把薄汗:

“爹,今儿这么早下值,可有事?”

“无……无事。”

杜衡想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可在女儿清澈的目光中败退,他叹了一口气:

“刚才接到宫里的口谕,让为父明日带你进宫。”

“进宫?这段时间宫里很是平静,没听说有贵人生病不适……”

杜若打小就跟在杜衡身边行走,她对外界和朝堂的了解,并不像这个时代其他女子一样一无所知。

相反,她在梦中浮沉半生,看待问题有时候比她父亲更为敏锐。

提的问题一针见血。

“等等,难道是皇后娘娘即将临盆产子?不对,新皇登基两年有余,膝下并无子女,正宫皇后有孕临盆,不管是太子还是公主,都是后宫朝堂的大喜事,父亲您的脸色不会如此难看。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