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皇后是兼职,我的主业是神医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一条闲鱼 简介:大荣朝三月,异时间三十年。杜若遭人暗算昏睡,梦中灵魂穿越到异时空现代,学医坐诊,当主治大夫。再醒来时,她仍是杜家女扮男装的长公子。本想凭借医术逍遥一生,谁知父亲卷入宫斗,不慎身亡。亲大伯强夺家产,为报父仇,为保母亲幼弟,她决然投身太医院,行走宫庭。太后狠厉,皇上腹黑,王爷病娇,同僚狡诈……她紧捂着马甲,斗智斗勇斗瘟疫,十年后,...
凤栖宫很大,产房距离正殿很远。
穿过好几道走廊,拐了七八个弯,杜衡父女俩才到达目的地,门口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医女正在翘首等候,看到杜衡父子,她欣喜地迎上来:
“杜太医来了,快请入内。”
她是太医院的掌事医女,专管给宫内嫔妃接生事宜,仔细看,她的双脚不停地微微发抖。
杜衡问:
“程掌事,娘娘如何?宫口开了没?”
“娘娘胎位不正,疼痛难忍,宫口只开了二指,可羊水已然流尽,杜太医,您看?”
“何时破水?院卿大人诊脉何解?”
“寅时破水,但宫口迟迟不开,院卿大人扎了针,并给娘娘服用了催宫饮,但不知为何,卯时三刻突然大破水,娘娘……。”
“搭脉。”
“是!”
程掌事痛快地转身入内,很快就拿了脉线出来交给杜衡,杜衡把手搭在线上,闭上眼睛仔细诊脉,越诊眉头越皱,揪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杜若趁此空档,来到昏迷的冯院卿身旁,翻开他的眼睑看了看,犹豫了一秒,伸手按上他的脉搏。
心里一跳,迅速撤手。
这边,杜衡已经写好方子,递给程掌事:
“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
顿了顿,他倾过身轻声叮嘱:
“事关你我小命,请程掌事亲自盯着。”
程掌事一愣,脸上刹那间雪白,很快她就恢复正常,微微颌首后,转身大步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里,杜衡一直隔着帘子遥控府中医女给皇后娘娘推拿胎位和穴道。
很快,药来了。
杜衡示意程掌事亲自喂药,然后,他以商量后续方案的由头,把杜若拉到旁边的房间里。
父女俩同时开口:
“娘娘……”
“冯院卿……”
“爹,您先说。”
未免隔墙有耳,杜若的声音压得极低,只得用手势辅助。
杜衡愣了一下,叹道:
“娘娘气血不足,体内更是中了四种以上的禁忌药物,包括但不限于乱胎、死宫、破水、血崩等等,这是一场母子无生之局。”
“我猜到了!”
杜若攥紧拳头,咬牙说道:
“冯院卿昏厥也是中毒,看样子有人不想中宫产子,我们被人当做替死鬼了。爹,怎么办?”
“唯今之计,首要保全龙子,希望圣上能网开一面吧。”
杜衡很悲哀,脸色灰败地垂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语:
“如果昨夜为父接手娘娘产子事宜,也许有五成机率寻求生路,如今……晚矣!”
“如果不行非常手段,我们父子难逃一死,爹,我要进产房。”
杜若跪下来,在父亲生气之前断言道: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如就赌一把。”
“你……”
杜衡俯身拉起女儿,沉默了良久才点点头:
“你怀疑产房内有鬼魅魍魉,想以女子的身份进去?好,为父去安排。”
“嗯,对了,冯院卿中毒不深,可要救醒他?”
“那是自然!院卿大人待我不薄,为父怎舍得黄泉路上丢下他,一人独往?”
看来老爹长着一幅忠厚脸,内里也是个白切黑,被算计了,当场就算计回去。
杜若放心地整理自己的小医药包,认真思索起接下来的接生步骤。
在第一道汤药喝下去后,皇后娘娘的肚子稍微有了些动静,力气也恢复了些,宫口开到四指。
但情况依旧很危险,程掌事的脸上全是汗,眸子惊惶:
“杜太医……”
“莫慌!请程掌事唤杜某府上的医女出来,杜某要传授她几手手法。”
“敢问杜太医,可是杜家祖传秘术?”
程掌事眼神亮了。
杜衡和杜若对视一眼,脸上不显,心里却同时咯噔一声:她怎么知道杜家有秘术,糟了,有内鬼。
不过,眼下知道家里出了内鬼也没办法,杜衡还得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嗯,杜家祖训,秘法不外传,还请程掌事体谅一二。”
“理解理解,下官这就去。”
能在官场混的,都不是蠢人。
这产房内外的人心里都明白,事到如今,大伙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皇后生,大家活着领赏赐。
皇后死,明年今日就是大家的忌日。
当然了,这其中肯定不包括某些另有其主的人 但很明显,程掌事也是一个倒霉被牵扯进来的无辜替死鬼。
她把一线生机寄托在杜衡身上,自然对他的要求不敢推却。
很快,杜府的医女被唤出来,和杜衡父女进了旁边的空房间。
然后,在程掌事希翼的目光中顺利重返产房。
杜衡望着那一层薄薄的帘子,又看了看身边的“儿子”,咬紧牙:
“若儿,随为父来,救醒院卿大人。”
……
“侧卧,臀部抬高,喂参汤。”
“放轻松,再服一剂催宫饮。”
进了产房之后,杜若才发现皇后娘娘的情况比预料的更糟糕。
而且,产房内有十来个接生嬷嬷,一个比一个牛气冲天,桀骜不驯。
而皇后娘娘已然精神倦怠到了极点,随时都有可能永远睡过去。群狼围堵,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她身边的掌宫姑姑。
杜若化名医女忍冬,一进来就先展示了一手绚丽的金针刺穴之术,刺激了皇后娘娘的生机,同时也掌握了主动权。
随着一碗接一碗催宫饮下肚,终于,红红亮亮的宫口开到十指,胎盘下沉,可以生产了。
而这时,首先出来的,却是一只血色小手。
大家的心,哐地一声,沉入深渊。
杜若不慌不乱,先是命令程管事推宫回胎,然后让杜府医女半夏拿着她自制的生产钳,实时待命。
她自己则一边为皇后娘娘扎针吊命祛毒,一边警惕旁边的牛鬼蛇神们,心累兼身累。
婴儿在生产的过程中,被外力推回去,这种痛实在不足外人道也。
皇后娘娘越叫越惨,豆大的汗水和殷红的血交融在一起,惨烈异常,她那重燃的生机又一点一点地凋零下去,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就在产房里惊险万分之际。
杜衡也没闲着,他正“热心”地给冯院卿扎针,还“好心”地抓药熬药喂药一条龙服务。
夹带私货的扎针,苦掉舌头的药剂,冯院卿在下巴被卸掉之前,悠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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