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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坠落，初露锋芒！

在戏弄过男孩们后，塔米诺将鹞系‘战舰’驶向塞莱诺星系的中央。他手中正有张相片，作为留念。上头是尼桑、米莱迪和阿里，他们自封为“少年三义侠”。那不服气又灰头土脸的囧态可真让人开心，就在这时，飞船警报响起。塔米诺即刻坐起，雷达显示有飞行物接近。“会是谁呢？”塔米诺正打算给对方警告，却收到通话请求：“我说过，要亲手宰了你。”是洛桑！塔米诺没想到这仨小孩对复仇如此迫不及待。

​飞船开始震动，左翼的武装甲该被打碎了。而这艘‘老古董’的轨道炮却暂时无效。他狠狠地捶打控制台，又不得不准备迂回进不远的行星群。当飞船提速至五档，已是最快了。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使塔米诺失衡，又一发炮弹打在飞船身后，一台助推引擎已受损。“伊莲娜...宝贝，别让我大跌眼境！”这艘飞船名叫伊莲娜，意义在于以后可以这么说——‘上伊莲娜’。至于伊莲娜本人，可是一位让人欲火焚身的艳星。塔米诺看着她长大的，对她总能一览无余。无论如何，当第三发炮弹与右翼擦肩，塔米诺立即熄火，撞向就近的星球。

​等他醒来，正处在森林边缘，风沙不停冲近。伊莲娜的左翼遭到重创，修理也需要耗费时日。而就在此刻，他听到些动静，可能是土著们闻风而至。塔米诺藏到枯死的大树背后，窥伺他们的动向。这些人下巴都有黑辫子——是用胡子盘的。手中是传统的枪械。胡子花白、极其警惕的老头则披了只羽毛斗篷，像是首领。老头忽地抬手不动，所有人急忙后撤。一只巨大的蟒蛇从土地中跃起，‘伊莲娜’整个被掀翻在地。塔米诺气不打一处来，他得杀掉这只新世怪兽，否则飞船就会支离破碎；此外，也能借此‘解闷’。

​ 塔米诺服下复合药剂RE-626，各项机能得到相应提升。他抽出磁能枪，向大蛇挑衅，以吸引怪兽的视力。土著们没想到还有别人在这儿。就在迎敌的当口，这些人已悄无声息地逃离。大蛇直冲向他，树干被拍碎，木屑在空中曼舞。及时闪避后，塔米诺扣动扳机。子弹，在大蛇的肚子前，竟被弹到半空。似乎，这家伙已经成精，腹甲中垒叠了致密的骨骼。这种情况他遇到过，在他的家乡，卡玛新普拉之外的归墟中，有位圆寂的高僧，竟起死回生。徒弟们本以为这是佛陀的造化，欣喜若狂；可这位高僧，变得好吃血肉，且刀枪不入。之后，FFW将此怪事的委托函颁给塔米诺，他也理所应当地将赏金收入囊中。处理方法很简单，只需换上光热弹，将其射向敌人。弹丸会在大蛇身上撕开个窟窿。可这般紧要关头，他却发现腰间的弹囊中并无光热弹。“damn-it！”说话间，大蛇便一个鹞子翻身，将尾巴捶向他。塔米诺快速移开身位，那只响尾似一巨阙将土地砍为两半。像塔米诺这样老练而精明的猎人也为此捏了一把汗。袖口之间的弹射机关很快将锥刀送向大蛇，而后，他跳进丛林，身后涌起一阵烟幕——逃跑的花招。五分钟后，他见到木板和麻绳组合的简易桥，其下则波涛汹涌，怪石嶙峋。塔米诺走至桥头，“咯吱吱”的木板似已朽坏许多。此时，星球幔部的岩浆从涧里喷涌而起，随即一股热浪舔舐四周。不过还好，药效未过，他足够快地驱离身体。整个林地燃起熊熊之火。塔米诺稍加松懈，‘均衡之眼’——猎人必备的资质——又助其察探到新的危险。便立即爬到树上，仔细观察四周的动静；那只大蛇破土而出，扑了个空。

​现在，必须一击解决这只畜生，塔米诺赤裸上半个身体，以减少硬质衣料对散热的阻碍；又服用镇静剂MA-133。以使。在意念的驱动下，左肩往下三寸三——安置‘骸心’之地——泛起‘白光’，让人不可直视。他利用了这些‘耀眼’，奔至大蛇背后，磁能枪口已填好银箭。‘嗖！嗖！嗖！’三声，三支箭镞全扎进大蛇体内，暗紫的血将大地腐蚀。塔米诺念起提坦密语——唯有仪式之塔能合法保存的知识——以使‘骸心’得到启发效果。当他虔诚地抬头，有阴沉的云气开始靠拢，一丝暖风袭来。大火已向这儿蔓延，树木‘毕毕剥剥’地响。至少得十分钟，他才可能在‘骸心’的协助之下‘制造’一道有威力的闪电，并且这是第一次尝试。而火焰的形势更加猛烈了，过不了五分钟就会将此处吞没。若不离开，他就要葬身火海。尽管，之前的银箭上抹了高度浓缩的麻醉剂，但其并未见效，反而，大蛇被彻底激怒了。塔米诺来回躲闪，还要顾及‘骸心’的稳定。稍不留神，大蛇几乎贴着他的腹部过去。他开始在空中翻动跳起，似灵巧的猴子。这是‘迷踪步法’中的招数，为了拖延作战时间。在几番挑衅之后，大蛇横冲直撞，紧随塔米诺。他再度服下RE-626，强忍住腹部的刺痛。大蛇攀援而上，将硕大的头颅置于木枝之后。这是棵毒树，让大蛇开始僵硬；塔米诺去看脚底，却发现些透明的分泌物，而同时，他的双手开始肿胀，随即栽倒下去。

​塔米诺醒来时，身底下有块软和的兽皮，手臂被绷带和木条固定着——胳膊应该脱臼了。这座由石头和泥巴垒砌的半球屋，窗户半闭，中央是烟筒直达屋顶的火炉，一只斜挂的低压钠灯驱散晦暗。就在塔米诺试图做更多探索时，便听见整齐的脚步。那扇加厚的方门被推开，光芒有些刺眼；而他则看见那位土著首领，他仍身有羽毛披风，脸上是祈福的彩绘。在其身后，两位族人抬着把柔软的交椅。“你叫什么名字？”老头正襟危坐，再问话。塔米诺报上自己的名姓，说是被‘三名大盗’袭击，不得不迫降于此。而后，他了解到，这颗编号为MZ840A001的星球曾作为实验基地，随后又被纳森.罗森遗弃。但自从Micro的首席科考队撤退，植物便中了毒，动物也发生了突变。有人因树木的毒汁而丧生。首领发现形式的严峻，打算借助大火对森林清洗，以烧死所有生物。

​“莫韦斯，我是一位星级猎人，解决过无数麻烦，作为报答，可以为你们杀死大蛇。”塔米诺对首领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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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头仍是古板的模样，塔米诺不动声色地问：“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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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竟打起了瞌睡。忽地，一个活泼的少女探出脑袋，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看向屋内。“安妮！这儿是牢房。”有个大块头慢吞吞地说。他挡在门口，讲话声就像烈日下的老牛在‘哞哞叫’。他的皮肤很粗糙，像犀牛一样，同时，他的胳膊很长，巨大的手掌撑在地上岿然不动。

​“奥吉！照看好公主。”莫韦斯猛然起立，命令大块头走开。等老头重新落座，便又回归之前的镇静，他直截了当地说：“那条蛇并非关键。我们的哨兵一直在观察你的战斗，知晓了你的实力。因此我们希望和你做笔买卖。你要帮我们刺杀一个魔鬼！”

​“我是很正派的猎人”，塔米诺这样说，“而且，不会滥杀无辜。”罗斯家族信奉达纳特斯，自然不会做作轻率的决定。他需要知道更多内情，好去和所谓的‘魔鬼’达成某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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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叫伊塔库亚，住在沙漠中的都市，有灯笼似的眼珠和鱿鱼须般的五指。它讨厌火，而且爱慕我的小孙女安妮.海瑟薇，一定会以此为借口而提亲。”莫韦斯说着，脸上硬邦邦的神采沦为沮丧。她才刚成年，就要嫁给杀父仇人，莫韦斯的老泪滴在干枯的手背上。

​“我接受你的委托，但事成之后，我需要一艘飞船——那是报酬。”

​“很合理。”莫韦斯毫不迟疑，并派哨兵为塔米诺带路。

​顺风向的半边林木都付之一炬，猩红的枝头和弥漫的烟尘将此处炮制成地狱。在‘伊莲娜’的残骸中，塔米诺找回一些装备。和‘伊莲娜’告别后，便起了风。这会儿，风中似夹有冰粒，塔米诺把手举在半空去接，带路的哨兵却有些心神不宁。这人是想尽快离开，塔米诺看出其心思，便停下脚步。哨兵回过头，问：“还有什么事？”塔米诺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而你贪生怕死。”

​“我会把你的话，传达给首领。”哨兵可真铁面无私，但也只是狐假虎威。这样的人，塔米诺见过无数，大都是些色厉胆薄之徒。还未等哨兵说完，他便用枪口抵住其脸，再说：“你知道炮仗原理吗？很简单——被炸开花！”哨兵愣在原地，满眼惊慌无助，随即开始跪地求饶。

​“说说看，你们都瞒着我些什么。”还不等哨兵开口，远远的，便跑来白色的高大‘魔鬼’。它符合所有特征，正是伊塔库亚。手执晶莹的梭状棍，白毛上扑簌簌落下三个披坚执锐的小人——约摸五十公分高；他们口中大喊：‘罗米’，盾牌敲得咣咣响，紧锣密鼓地朝塔米诺靠近。

​“别想走！”伊塔库亚说完，用武器挑起哨兵，将其吞入肚中。那些横眉怒目的小人再向塔米诺发起冲击，他用枪轰掉一个脑袋。颈部缺口的线路生起火花。“机器人！”塔米诺猛地想起什么，着忙闪退，小人的尸体却已自爆。未等浓烟散去，伊塔库亚便冲进其中。他并未找到塔米诺，“均衡之眼”再次救了他的命。而现在，他将一发燃烧弹射进‘魔鬼’体内。它便开始哭号，像个小孩。等尘灰散去，伊塔库亚肚子正中有个大洞，它却没有流血。“说不准是不死身！”塔米诺心想，即便这位＂伊塔库亚＂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这么猛烈的攻击也杀不死它，再耗下去会很不妙。塔米诺跟它喊话：“我来此并非为一决生死，你我本非仇敌，没必要两败俱伤。如果能和平解决这件事，说不准，安妮会是你的妻子。”

​伊塔库亚听到后半句，猛然兴奋地起身，问道：“你说的是，安妮.海瑟薇？”塔米诺点点头，继续诱导它：“对，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在此时，狂风骤起，伊塔库亚听不见塔米诺说话，而塔米诺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被风抛至半空，高压的气流要将他撕碎了，砂粒要将他千刀万剐。塔米诺试图再次动用‘骸心’。短期内的重复激发，会让身体超负，可他从来都是刀口舔血。但这次，意念竟如此模糊，如此‘疲软’——应该是‘保护机制’。紧要关头，伊塔库亚让飓风戛然而止，它请求父亲饶恕塔米诺，来使其为自己得到‘妻子’。

​‘哈斯塔，黄衣之王’，塔米诺听到它父亲的名字，强忍住恐惧而不丧失理智。尽管旧日支配者们强大到不可估量，但与人类都是各行其是，各依规矩。

​“是我求哈斯塔的遗留之力饶过你一命。现在，你要帮我得到安妮.海瑟薇。”塔米诺被从平静中惊醒，是哈斯塔之子在说话，眼前这位‘头脑简单’的‘魔鬼’，竟是黄衣之王的后代。他从僵硬的脸上挤出几丝笑，绞尽脑汁地组织起语言：“我的计划...能一举成功。但需要蛇精的宝物，也就是妖孽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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