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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刘大昌也要比

“我……”

“神是什么？你去打，我慢慢告诉你！”

周易气急了，你倒是让我说话啊，我什么时候不愿意了？这坏老头就是故意报仇的，他握剑起身，台下一片欢呼。肖六脸上还是那样刻骨的蔑视，周易抬剑指着他，无比轻松。

周易早感受过这诅咒一去，浑身得力的好处。他身形鬼魅，剑法出其不意又迅速快捷。不只是多年积攒的力量一下喷薄而出，还是多年作祟的重力一下烟消云散，周易不消一会儿就将自己与剑道融合。

这才是多年苦练该有的效果。刘大昌，是该让你看场好戏了！

局势一下反转，周易与肖六不同，他不爱挑逗人玩儿，只想速战速决，无奈笠年慢悠悠说起话来，周易只能暂时放慢了脚步分出神来听他讲。

“神，在有的时代是不存在的。世上先有神还是先有人，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众说纷纭。”

好多东西，不是因为他在，而是因为你信。

这世上在你看来，可能有形形色色的人和动物。你相信世界上有很多你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物，但却能坚定的相信鬼神是不存在的，为什么？

因为你重生了九次，从来没见过有任何非自然力量出现在你眼前！”

怎么会？他怎么知道自己重生过？说实话周易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活了多久，基本确定自己不会死以后他就再没可以去计算过每个世界的联系瓜葛。当然，也没谁会脑子一热掰着手指头去数自己每一次的死状和次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出于锦衣卫的警觉，他从第一次见笠年时就没有升级小说里那种见到大神那种全身心的信任。

细细想来，他说的每句话都有极其明显的漏洞，但这漏洞若是真去琢磨，一两句话也能圆回来。就比如现在，笠年说自己重生了九次，周易没理由也没必要去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次会有一个笠年屁颠儿屁颠儿的跑过来？照他的意思，虽然自己从来没信过，但神是一直存在的。没记错的话自己身上的这股力量也是一直存在的，那为什么不是第五次第八次？

等到现在，难道是因为十这个数字吉利吗？他不仅知道自己重生过九次，还知道那九个世界里都没有超自然力量的出现！

不得不说，笠年不管是口音语气还是用语，都像是亲身在某个世界生活过一样。周易这样的猜测在今天达到了近乎确定的证实，笠年不仅观看过他的每一个生活环境，还真实的参与进来过。

再回想天狗死之前说的话，说明天狗也是一直都有参与过的。这他是早早就怀疑并且有深刻的印象的，因为十世嶿长记忆里，出现过一些长相相似陪伴你十年二十年或者七八十年的忠诚伙伴，是很难忘怀的。

即使他们以各种各样的形态，或老人或女人或孩童，以各种各样的身份，或老师或儿女或浏览器。即使他这样那样的出现，终究还是因为天狗最终的那一句：“是我自作主张、路还很长”得到了确定。

是他，这么多年都是他！

一个人只要是存在过，总会在你生命里留下痕迹的。

可是笠年没有，但他又能准确无误的说出很多事情，但这些事情再深究下去又不一定是那么准确！

这就是周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一直想办法绕过拜师的原因，在他看来，笠年着实是与他——哦不，是与神仙时候的他有先交情的。

想让周易拜师是真的，目的不明也是真的。周易想要从他那儿知道很多事，得到很多消息是真的，很不信任他也是真的。

但凡这事儿要是天狗来做，他必然也会像大多是掉下悬崖遇见高人的愣头青一样嗷嗷的扑上去哐哐磕俩响头。

可是不一样！

再怎么说周易也算的上个千八百岁的老人了，这点最起码的警惕他是有的。这一点点的警惕就像一颗种子，只要有任何不经意的滋养就会发芽。

周易后来没再注意听笠年瞎扯了什么，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这趴不重要。周易闪过肖六负隅顽抗的最后一剑，一脚踢在他胸膛，这位置与他之前伤在周易身上的分毫不差。细看之下，他身上的每一处伤，都与周易身上的一样，但周易打在他身上的力度可要重多了。

“你可认了？”周易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人名，今日是他上任头一天，若是闹出了人命，日后难免会出来更多的刘大昌。

肖六没抬头也没说话，他是看不起周易，却也知道自己现在是真的打不过周易。周易嘴角勾笑，这意思就是认了呗！他看向突然起立的刘大昌，笑意没有丝毫收敛：“镇抚使大人，按照约定，这擂台我赢了，你是不是该放了我爹！”

刘大昌气急跳上擂台，抬脚踹了肖六两脚，却定人没死以后才开口：“说好了点到为止，你这样使坏公报私仇，还妄想本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易这次终于使然，这刘大昌就算是放了赵安也是不能放过自己的。周易一抬头正巧瞥见万通正在三楼栏杆处看着底下发生的事，想来是看了有一会儿了。

万通这人作风不好，在作为锦衣卫的最高领导者，能在指挥使的位置上坐了这么久，除了是皇贵妃的亲弟弟之外，主要还是因为实力摆着。

皇帝用人，向来重能力轻名声。万通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奢靡都传的满城风雨了，可这紫禁城偏像是渡了层佛光，风言风语根本就传不进去。

可要周易来说，她是见过万通本事的。不管是破案还是拿人审人，脑子功夫都是一流的利落。更何况锦衣卫和大理寺不一样，越是高层的人，他们要面对的就越核心，接触的人心就越险恶。

万贵妃专宠多年，这整个大邺国就没有万通不敢惹的官员。相比较那些贪财敛政的，他这点儿好色，到显得微末多了。

周易对万通算是能不偏不颇的看待，所以此刻见他在三楼静静瞭望底下的闹剧，顿时就明白了万通的意思。

万通自己不注意作风，自然也不会在意底下人检点不检点。这擂台上出不出人命他本就不在乎，反正你这时候活下来了到了真刀实枪的事后也是个死。

万通不在意肖六的死活，他才是真正看戏的，唱的好的，有打赏。

周易想要这打赏，知道自己方才血虐肖六的功夫被他看去也不心慌，反倒是与刘大昌冷脸对上。

“你也要比试？”

他声音放得极低，除了两个当事人和一个笠年，就连肖六都听不到。远远看去就像是周易在好声好气的跟刘大昌打商量。

可这刘大昌，非但是没好气的推了一把，还气势汹汹上前不费力气的捏住了周易的脖颈。周易自然没料到他敢玩这么大，不过这一番试探到是让他放下心来。他给刘大昌制造机会就是想看看这没脑子的敢嚣张到哪里去。

看来他是没看到万通，那岂不是……天造良机？

周易双眼一眨，抬手硬生生把刘大昌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掰下来，逐渐加力，声音坚定又慵懒：“镇抚使大人，你要是想跟我打擂台，那周易就应了。您若是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谋杀周易和爹爹，恐怕不合规矩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万通就偏爱那些武功高又不讲道理的聪明人。周易输在实力弱，刘大昌输在脑子笨。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周易料定了刘大昌今日是要他出丑的。他虽然想不通自己是如何突然开窍的，想要打击自己却只能用这一个办法。

若问题出在肖六身上，他可趁此机会狠狠教训自己并且以镇抚使的身份外出时捎带着贬低自己，只要一不小心，自己这一身的本事就要葬身在京城的风言风语中。

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那他就更得比一比了。一是为了探探底细，二是趁此机会除掉自己。

就连升个千户就让他慌得要折磨赵安来打压自己，若是再加上个突然开窍的一身好功夫……

一刻钟以后两人签了生死状面对面作揖，万通翘着二郎腿看似柔弱无骨的半躺半坐在方才刘大昌坐着的位置上。

周易眼看着刘大昌脑海冒出的汗珠，心中不住冷笑。

他倒是没想到，万通竟然会光明正大的下来看戏，并且还督促两人签了生死状。

督促两人签了生死状。

周易有点儿琢磨不透这位的意思！签生死状是想让自己打死刘大昌还是想让刘大昌弄死自己？

事情有点儿失控，但临门一脚哪有不踹的道理，况且这一脚是心仪已久的一脚。

周易没给刘大昌主动出击的机会，说起来先出手的那个总归吃亏些。但周易毕竟是没有打斗经验，那些功夫虽说是从小学的，但总归是没用功，不知道那些适合自己。

就好比周易从小就因为体质原因，对赵安赵定甚至天狗找出来武功秘籍来者不拒。但因为没有办法根据自身的适应已经强弱点进行选择，就更加无法强化。所以他目前最缺的，就是实战。

他需要不断的与人打斗，从而进行择优。第二步就是针对自身弱点，不断完善。第三步就是找出自己最擅长的招数，练习优化到极致。

等第三步成功后，在长时间将第三步融入到前两步中区，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

这听起来是个很难的事情，但对于周易来说，却用不了太久。

他家里有一个绝顶高手可以陪他练习，甚至可以抽个时间来个封闭式一对一专项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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