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团宠娇女她富可敌国》小说章节目录叶莞尔,长公主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重生:团宠娇女她富可敌国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生生不嘻 简介:前世,她苦心经营,为了报恩助四皇子谢彦登上皇位,最后她堂堂皇后竟只得来三尺白绫。一朝重生,叶莞尔发誓,前世欠下的仇和债,她一定亲手讨回来。可令她想不明白的是,这一世家里爹爹和六个哥哥整日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一路谋权也畅通无阻。最后,那张扬的平阳王来到她面前:“你若想母仪天下,我便遣散后宫;若你想云游四方,我便辞去皇位,好不好?”...

马车缓缓驶回叶府,流霜坐在叶莞尔身边,小心地打量着她。

瞧瞧,小姐又是这般沉闷不语的,闭着眼,也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想些什么。

此时叶莞尔正闭目凝神,脑海里思绪万千。

既然决定了要将谢彦从那太子宝座上拉下来,要做的事儿可就多了。若是不好好谋划,指不定她还没把谢彦拉下来呢,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许是有了前世几十年的阅历,叶莞尔现在五感极为敏锐。

尽管闭着眼,她也能感受到一旁流霜的眼神。

“怎么这般心神不宁的,若是有什么想问的问就是了,流霜你何时这般生分了?”

流霜打小跟在她身边长大,和她年纪相仿,细心聪慧,处处照顾着她。

前世后来她成了太子妃,又成了皇后,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没换的,就是流霜。彼时她在宫中受迫害、受委屈,只有流霜不离不弃地伴在她身边。

甚至于后来她被谢彦打入冷宫,他的那几个妃子还是不肯放过她,在她的饭菜里下毒,是流霜先察,替她试毒,结果凄惨地葬身宫中。

也许正是因为流霜去世,她心灰意冷,才木然地接受了那三尺白绫吧。

如若不然……

罢了,都过去了。

流霜先前只是不开口,这一开口,就跟个老妈子似的喋喋不休。

“小姐,我就跟您说了,要冷静些,您砸了太子殿下的玉瓷库不说,还让殿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质问您,这会儿又该落人口舌了……指不定那些妇人又该怎么羞辱您呢……”

流霜鼓着腮帮子,她就是气不过。

想当年小姐在家的时候,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不说老爷,就是家里的六位少爷,个个都恨不得把小姐宠到天上去,岂会让她受这种委屈。

不就是追着太子殿下跑嘛?

夫人当年在世的时候说了,是人就该努力追求自己喜欢的,这样才不会留下遗憾。

商家出身又怎么了?

堂堂榆林叶家,扬名在外,世上还有哪个商家能像叶家这样的?虽然,小姐和老爷都说了,不能暴露真实身份。

还有,她家小姐书读万卷,才华无双,也不知这些夫人小姐们哪里得来的消息,总觉得她家小姐胸无点墨。

叶莞尔睁开眼,好笑地看着流霜:“难不成我什么都不做,她们就不会说了?”

流霜瘪瘪嘴:“那倒也不是。”

“那还管她们做什么?”

流霜:“……”行,她说不过她。

小姐说的也没错,这事儿她们确实左右不了,算了,何必庸人自扰,她也不再纠结了。

她贴到叶莞尔耳边,小声问道:“小姐,您觉不觉得,长公主殿下今日待您特别好呀?往日里,她可不曾这般亲切。”

也是。

以前她在大街上追着谢彦跑的时候,偶有几次遇见过谢晴岚。她总是拦下她,然后黑着脸给她讲女德女戒,确实不像今日这般,处处为她着想。

要说为什么,她大抵能猜得到。

“自然是长公主为人宽厚才会如此,你这个小脑袋里想些什么呢。”

流霜点了点头,又摇头:“长公主殿下确实为人宽厚,可奴婢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叶莞尔看她那认真思考的样子,不由失笑,这傻丫头,学什么精通世故瞎琢磨呢?

“哦?何以见得?”

流霜言之凿凿:“二少爷在家的时候说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小姐,您可得留点儿心。”

叶莞尔笑,原来是她那二哥哥说的,若是说没道理,倒又确实有那么些道理。

谢晴岚确实宽厚,可她也是这盛京城里难得的聪明人。想来,她是心中有数,谢彦能入主东宫,必定有叶莞尔的手笔,这才转变了态度吧。

叶莞尔伸手点点流霜的脑袋:“你这小脑袋呀,可别费心思想这些了。”

流霜一想,也是。

她对自己的认识很到位,是而放弃得也很干脆。

叶莞尔以为小丫头要消停了,没想到她转头又问:“小姐小姐,还有那位平阳王。奴婢听说,他可有九年都没进京了呢。您说他这次为何回来呀?而且宴会上他还处处护着小姐,奇奇怪怪的。莫名接近小姐的人,都该查查。奴婢这就写信告诉二少爷。”

“诶!”叶莞尔赶紧制止,“你这丫头,这话又是二哥哥告诉你的?”

流霜点点头。

叶莞尔无言叹了口气,她家这二哥哥,说是为了她好,实际是如今“大权在握”闲不住。

仗着自己替爹爹接手了迭风阁,便整日里动用阁里的力量,查这查那的。特别是那些个在她身边出现的新面孔,就是路边她随手施舍的乞丐,他都得查查人家是不是真的是乞丐。

不过流霜这话确实问到了点上,平阳王谢蕴,暌违京城九年,此番回来是何故?上一世,谢蕴可不曾在这时进京。

拉谢彦下马一事本就凶险,如今京城又多了个平阳王,也不知是吉是凶。

回想起上一世,谢彦也是百般忌惮谢蕴。为了让他放心,她甚至不辞万里,亲自去了一趟南境,又千方百计地和谢蕴见了一面。

谢蕴终归是厮杀战场之人,骨子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坦荡直率,和盛京城里那些整日玩弄阴诡权术的皇子们完全不一样。

那时听说平阳王生性刚烈,顽固倔强,她本来还以为,要想和平阳王达成协议,定是得花不少功夫。

没想到谢蕴虽远在盛京千里之外,竟一言道破她此番所来何为。

彼时谢蕴身披软甲,眉目含笑:“叶家小姐,此番可是为了太子殿下而来?”

她心下微愣,本还想周旋一番,可看着谢蕴那般坦荡的模样,她鬼使神差般点头答是。

谢蕴一点儿也不意外,直言道:“所以,叶小姐想让本王怎么做?”

“王爷戍边有功,于国乃是不可多得之才、不可或缺之将,万望王爷继续卫我舟合江山,保我舟合百姓不受外敌纷扰,待事成,王爷有何要求尽管提,太子殿下必当不遗余力。”

言下之意,不过是希望谢蕴不要回京搅和京中夺嫡局势,继续留在南境戍守边疆,说起来,也确实是个任性的请求。

叶莞尔如今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当时可能真的有些不正常。

那不过是二人头一回见面,本不该把话说得那般直白,可偏偏,她就像是受了蛊惑似的,毫不隐瞒地交底儿了。

让她意外的是,谢蕴只问了一句:“此话当真?本王要什么都可以?”

这话她自然没办法应下。若是谢蕴到时开口便要皇位,那她可做不了主。

她只好回:“这个……自然只要是太子殿下能做到的,便都可以商量。”

见叶莞尔气势弱了下来,谢蕴大笑:“哈哈哈,本王可不是什么贪心之辈,要的东西他自然给得起。叶小姐不远万里,来我南境,诚意可见一斑,叶小姐所言之事,本王应了!”

叶莞尔从没想到,这场交涉,居然能这么顺利。

而往后,谢蕴也确实信守承诺,戍守南境。不曾踏入京城一步,更不曾参与夺嫡之争。

叶莞尔暗自回忆着,马车上便又陷入了一阵沉寂,流霜也乖巧地没有再出声打扰。

那边待宾客都散了,谢晴岚才终于得空坐下来好好歇一歇。

侍女月盈给她准备了可缓解疲劳的花茶,这才走到她身后,替她捏肩解乏。

月盈这一手揉捏的技巧,谢晴岚最是喜欢,她长舒一口气,闭上眼享受。

可一闭眼,她就不由想起今日宴会上这一出又一出闹剧。

月盈适时开口:“公主今日一改往日里对待那叶家小姐的态度,这会儿各府夫人们回到府里,指不定如何揣测个中缘由呢。”

“揣测就揣测吧,若是有能看懂我今日所为何意的,想来往后定能在京中稳住脚跟。”

“那是自然,公主向来不做毫无意义之事。就说今日吧,自那叶莞尔进门以来,公主便投以好意,偏偏礼部李夫人和相府周夫人却丝毫不曾领悟,依旧刁难叶小姐。唉……这二位夫人,往日里看起来倒也不像这般迟钝的主儿。”

谢晴岚自小长在这风云涌动的京中,自然瞧得明白。

她轻笑一声:“新任礼部尚书吴大人刚入京不久,要想在京中占有一席之地,势必想攀附些权贵,是而这李夫人便处处以周夫人马首是瞻。而相府的周夫人嘛,生了个号称第一才女的女儿,自然眼光甚高,想来是想将女儿送入东宫。如此一来,周夫人最瞧不过眼的,便是叶莞尔了。”

月盈垂首:“公主向来心如明镜,不过奴婢也有些想不明白……”

月盈这个丫头,谢晴岚能把她留在身边,自是因为她心思敏锐,又极其聪慧,倒是没想到,这回还有月盈想不明白的事。

“哦?这中间居然还有你想不明白的?”

月盈福身:“奴婢愚钝,确实有些不明白,公主这回怎的突然对那叶家小姐这般好。”

“原来你是说这个。”

谢晴岚突然沉默,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盏,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半晌,她才道:“月盈,彦儿此番能入主东宫,你觉得谁的功劳最大?”

只这么一说,月盈便顿时明白过来谢晴岚所指何事。

她心下惊讶:“这叶家小姐有何能耐,竟能……”

“月盈,隔了这许多年,我似乎在那叶家莞尔身上,瞧见了故人的影子,你说巧不巧。”

月盈跟在谢晴岚身边,虽然已有五年,但总归那些前尘往事,她无法得知,是而此时谢晴岚话中所指的“故人”,月盈也实在是想不出指的是谁。

“罢了,都是往事了。”

见谢晴岚似乎有些闷闷不乐,月盈也大概猜想,许是那些往事,并不如公主的意,她急忙起了别的话头,把这篇翻了过去。

“公主殿下,今日太子殿下所作所为,还真是让月盈有些意外。就算再如何心中恼火,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便对女子动起拳脚,是非君子所为。”

谢晴岚回头看她一眼,逗她道:“好大的胆子,敢私下非议太子,不怕到时太子命人将你抓去入狱?”

月盈笑着卖乖:“想来公主殿下不舍得。”

被月盈这么一闹,谢晴岚方才心间阴郁顿时散去不少,无奈笑了起来。

玩笑归玩笑,今日太子所作所为实在冲动。

太子虽有时行事莽撞了些,可今日之事,也只是出于莽撞吗?

谢晴岚突然想起下午的时候叶莞尔说的话。

若真如她所言,太子和那江锦枝暗里两情相悦,那谢彦今日这番举动,可就有的推敲了。

除去那周氏、李氏和太子,今日宴会还有一个变数,便是平阳王谢蕴。

“王爷九年未曾回京,偏偏在如今新立太子的当儿,王爷回来了,公主您说,王爷此番回来是为何?”

这一点,却是连谢晴岚也想不明白。

她看了月盈一眼,无奈道:“你啊,还真当我无所不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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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谢彦今日本就心气不顺,加之宴会上还出了叶莞尔和谢蕴这两个变数,他心里就更加恼火了。

是而不等宴会结束,谢彦便借口有事,和谢晴岚请辞之后,就先行离开了。

谢彦一回到府里,就立马命府中詹事将这几年叶莞尔送来的礼单取了出来,去玉瓷库清点物品。

他恨恨道:“叶莞尔,给本宫等着,但凡有一件你砸错的器件,本宫绝不轻饶!”

谢彦便抱着这样的仇恨心理,等着詹事清点完毕。

虽然叶莞尔来到盛京不过三年,可送到太子府的东西,实在是不少。

想来也是他小瞧了这些数量,没想到詹事居然一直清点到天黑,才清点完成。

詹事灰头土脸地回来,谢彦便焦急询问:“如何?”

“呃……回殿下……”詹事有些讪讪然,“奴才都清点过了,确实如叶小姐所说,玉瓷库中所存之物,只有她送来的,她动手砸了,其他的都完好无损……”

詹事说完,屋子里便陷入一片沉寂。

他小心地抬眼打量谢彦,只瞧见谢彦一脸阴沉,吓得他立马又低下头去。

另一边,叶莞尔一走进叶府大门,就有个侍从模样的男子迎了上来。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三少爷已经等了许久了。”

说完,他又把手里整整齐齐五封书信递了上去:“其他几位少爷也都写信来了,您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