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团宠娇女她富可敌国》小说章节目录叶莞尔,长公主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重生:团宠娇女她富可敌国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生生不嘻 简介:前世,她苦心经营,为了报恩助四皇子谢彦登上皇位,最后她堂堂皇后竟只得来三尺白绫。一朝重生,叶莞尔发誓,前世欠下的仇和债,她一定亲手讨回来。可令她想不明白的是,这一世家里爹爹和六个哥哥整日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一路谋权也畅通无阻。最后,那张扬的平阳王来到她面前:“你若想母仪天下,我便遣散后宫;若你想云游四方,我便辞去皇位,好不好?”...

说完,谢蕴揪起那刺客的衣领,甩手一挥,就把他丢了出去。

谢蕴褪下一身银甲,更衣动作优雅,又不失军人的利索。

立身铜镜前穿戴好,他目光坚定又带着玩味。

这一遭暌违盛京九年,还希望京中的几位皇兄,不要令他太过失望才好。

此时的庆宁侯府南苑,得了平宁长公主赐座,叶莞尔规矩地坐在长公主谢晴岚身边。

今日来到庆宁侯府的,都是这盛京里的重臣家眷,能落座的,也都是朝中二品以上官员的夫人,即便是家中嫡女,也只能在后面站着。

唯独叶莞尔,坐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丞相夫人江门周氏,毕生梦想,便是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太子妃。可偏偏这条路上,出现了一只巨大又不知廉耻的拦路虎。

是而光是看着叶莞尔,周氏都觉得气闷。

一旁的礼部尚书夫人吴门李氏,向来以周氏马首是瞻,此时周氏只递了一个眼色,李氏便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氏端坐着揶揄道:“叶姑娘如今可谓是京中名人了,谁人不知叶姑娘风流韵事?想来今日叶姑娘也是诸事繁忙,才迟了长公主宴会吧?”

风流韵事?

她不过一心一意辅佐谢彦,被李氏这么一说,仿佛她招蜂引蝶、勾三搭四似的。

诸事繁忙?

方才她刚解释了自己是身体不适才来晚了,李氏怕是耳背。

虽然她明白李氏是想说她行事不检点,继而往她身上泼脏水罢了,但哪儿能让她轻易得逞?

叶莞尔堪堪一笑,笑容当真恰如其名。

“没想到吴夫人这般关心莞尔,莞尔真是受宠若惊。”

关心?这怎么就成了关心了?李氏有些摸不明白,也不知这叶莞尔又想玩什么花样。

叶莞尔伸出盈盈玉手,在半空弹指拨弦。

“这吟诗弹琴、下棋作画,最是无双风流韵事,莞尔近来确实专心于此。吴夫人居然知晓莞尔闲兴,真是令莞尔意外。”

风流韵事,最初本就是指琴棋书画、吟咏诗词,叶莞尔这么一说,倒是显得李氏狭隘了。

说着,叶莞尔侧身靠近李氏,抬手掩着唇形,压着嗓音,声音不大不小,恰好桌上这几位夫人们能听见。

“方才长公主殿下是体谅莞尔身体抱恙才赐的座,吴夫人许是未用心听。恐长公主怪罪,吴夫人还是莫要再说了。”

说完,叶莞尔还冲李氏笑了笑,一副为了她好的样子。

平宁长公主乃景阳帝胞妹,即便如今下嫁于庆宁侯,也甚得圣宠,是而京中夫人都小心处理着和长公主的关系,唯恐惹得长公主不快。

李氏本是想让叶莞尔难堪,没想到最后竟是自己吃了暗亏,一时气闷又尴尬,眼神来回打量着谢晴岚的脸色,最终只得闭嘴喝茶,暗自懊恼。

周氏见李氏吃亏,不禁暗骂她一句愚蠢。

既然李氏败下阵来,她自然得亲自上阵。这叶莞尔,一看便是肚子里没有几滴墨,还敢说自己喜“风流韵事”?

周氏开口便说:“倒是不曾想叶姑娘平日里紧随太子殿下身侧,还有闲暇学习这些。不知我等今日可有这个福分,听叶姑娘作诗一首?”

一上来便是作诗,这难度可不小。

谁人不知叶莞尔整日跟在太子身后,满脑子只有花前月下,作诗吟词?可算了吧。

周氏立即给李氏打了个眼色,李氏便心下了然。

她忙道:“难得叶姑娘也有这般雅兴,恰巧相爷家的锦枝,号称‘舟合第一才女’,平日里也爱吟诗作词,不若你二人交流交流,给大伙儿助助兴也极好。长公主殿下觉得呢?”

眼下这二位夫人,摆明了就等着叶莞尔出丑丢人呢。

谁人不知这相府嫡女江锦枝,乃是舟合第一才女,这二人两相比对,谁优谁劣,岂不一目了然?

局都布好了,就等着叶莞尔自取其辱了。

不过今日这唯一的变数,便是长公主谢晴岚。此刻唯有她首肯,这局才能走下去。

周氏连忙搭腔:“吴夫人此提议极好,恰好我等也想一睹二位小姐风采,长公主殿下,您就应了吧。”

谢晴岚既不好拂了周氏、李氏的意,又不想让叶莞尔太难堪,思索片刻,还是问道:“莞尔,你觉得如何?”

叶莞尔垂首回应:“莞尔才疏学浅,唯恐污了各位夫人的耳。”

周氏一听,便觉得是叶莞尔怕了。

也是,她家锦枝才名在外,岂是叶莞尔这种商家女能比的?

她挺挺后背:“叶姑娘真是谦虚了。想来是叶姑娘尚未准备好,那不如就让我家锦枝先开个头。既是比作诗,自然得有个题。还请长公主殿下赐题。”

事情强行推进,就是谢晴岚也不好此时喊停,只好说道:“阳春三月,恰逢今日宴会,二位便以这春景宴会为题,作诗吧。”

春景宴会,向来最受文人追捧,这个题真不难,也算是谢晴岚在照顾叶莞尔了。

这题简单,周氏几乎胜券在握,催促着江锦枝上前作诗。

江锦枝这才从后面走上来,福身一礼:“那锦枝便献丑了。”

叶莞尔看着江锦枝走来,嘴角带笑,眸色微沉。

江锦枝,又见面了。

这叶氏皇后“残害皇嗣”的罪名,上一世她来不及修正,这一世可得好好盘算盘算。

周氏一看见这个女儿,便觉得脸上有光,她家锦枝落落大方、才貌双全、出身高贵,那可不是什么财大气粗的商家小姐能比肩的。

自然,这太子妃的位置,在她看来,也只有她家锦枝才配得上。

这些年叶莞尔在太子殿下身边上蹿下跳的,不过也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那边江锦枝正准备开口吟诗,就听见南苑外侍卫一声高呼:“太子殿下驾到!”

一众夫人小姐纷纷起身,个个面上都略显紧张,显然每个人心里都有些小心思。

谢彦健步走来,行到谢晴岚面前行礼请安,一路风姿卓卓,迷了姑娘们的眼,唯独叶莞尔面带微笑,垂眸站在一旁,不似往日。

待和谢晴岚一套寒暄完了,谢彦准备离开时,才说明来意:“皇姑母,若是您这儿无要事,可否让我先带走叶姑娘,有些事,我还想问问她?”

说完,谢彦看了叶莞尔一眼,那眼神颇有些警告和不快的意味,叶莞尔心中明了,原来他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之所以今日宴会她来晚了,不过是出门时一时兴起,便顺道进了趟太子府,随手砸了些东西,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叶莞尔洋洋一笑,不理会他眼中情绪,只佯装是和往常一样,沉醉于太子风华。

谢彦此话一出,叶莞尔顿时成了在场所有夫人小姐们的眼中钉,特别是周氏和江锦枝。

若说没事,她们刚刚还说好比诗呢。可若说有要事,比诗哪里是什么要紧事?

是而周氏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她实在心有不甘,若是就这么让谢彦走了,岂不是错失良机?

没想到这时,倒是叶莞尔开口了:“方才刚同江小姐说定了为宴会作诗,太子殿下若不是什么要紧事,等宴会结束了再问莞尔也不迟。”

谢彦一听,眸色沉了沉。这还是他认识叶莞尔三年来,头一回她拂了他的意吧?

原本今日听暗卫来报,叶莞尔进了太子府,砸了府中玉器库,他就心头有火,不想后来还听闻谢蕴顺利进京,心里一口怒气,是怎么都觉得不舒畅。

是而他便将矛头对准了叶莞尔,准备兴师问罪,没想到她居然敢反抗?

不等他说话,周氏便急忙开口:“确实如此。眼下锦枝和叶姑娘也都准备好了,大家伙儿都准备好洗耳恭听了,不如太子殿下,也一同来听听,也好指点指点?”

周氏本还苦于不知如何留下谢彦,这下倒好,她也省心了。

谢晴岚此时也劝道:“是啊,左右也就两首诗,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殿下不妨一同听听?”

谢彦此时就是再火大,也不好拂了谢晴岚的面子,只好留了下来。

江锦枝偷偷瞧一眼谢彦,面色含羞:“那锦枝便献丑了,望殿下指点。三春花事好,南苑多迎娇。忽而东风起,拂面为今朝。”

刚吟完,各府夫人小姐们都点头赞好,人群外也有人击掌大赞:“好诗!好诗!”

众人闻声望去,就瞧见远处平阳王英姿飒爽,阔步走来。

平阳王常年征战在外,肤色较京中公子稍黝黑一些,可一双深邃犀利的眼,却让人不禁深陷其中。他身量高挑健硕,一股子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谢蕴也是霞姿月韵,这般一看,倒是丝毫不差太子谢彦。

谢晴岚眉心微蹙,今日这宴会,怕是不得安生了。

谢蕴给谢晴岚和谢彦见了礼,目光逡巡了一圈,眼神似是不经意从叶莞尔身上拂过。

谢彦本就气恼,此时见谢蕴还这般意气风发地出现在面前,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冷笑:“平阳王征战多年,向来不好诗书,如今倒也能品出何为好诗了?本宫倒是想听听平阳王高见。”

叶莞尔忍不住腹诽:这么快就拿自己东宫太子的名头出来压人,真是毫无气量。还故意拿平阳王不擅长的诗书刁难他,实非君子所为。

谢蕴沉吟了一会儿,谢彦以为他说不上来,心里有些痛快:“怎么?平阳王是舍不得同大家分享高见?”

南苑原本热热闹闹的,如今却安静得落针可闻。

谢蕴不得圣宠,也是盛京城中人人皆知的事。是而眼下就算大家都看出太子是有意刁难,也没有人敢做声。

谁也没想到,这时叶莞尔竟解围道:“王爷虽不好诗书,但总归不是一窍不通。品诗旨在用字与意境,想来王爷心中定是有想法的。”

谢蕴抬眼看她,扬唇一笑,她话里的提示,他可听出来了。

“叶小姐此言极是,只是本王不善言辞,唯恐说错话了,伤了江小姐的心。”

江锦枝对自己很有信心,谢蕴素来不浸淫诗书,她有何可惧?

“今日本就是交流学习,王爷但说无妨。”

谢蕴笑道:“好。如有得罪,还望江小姐海涵。江小姐这诗,道是三月花开,春景正盛,夫人小姐们齐聚于此,便是今日这拂面春风,也专为宴会而来。万般皆好,只是这‘南苑多迎娇’……哈哈哈,本王是粗人,还以为是侯爷在这南苑中,藏了什么美人呢。”

谢蕴一说完,在场有好些人面色都不好看了。

比如谢晴岚、谢彦、江锦枝,还有那周氏。

江锦枝立马跪在谢晴岚面前请罪:“长公主恕罪,锦枝绝无此意,是锦枝思虑欠周了。”

到底是轻敌松懈了,她觉得这题简单,又光顾着押韵,一时间倒是忘了推敲字眼了。

周氏也帮着向谢晴岚解释:“长公主,到底是方才我这做母亲的催得急了,锦枝怕是未仔细思量,这才失言,还请长公主大人有大量,莫与锦枝计较。”

谢彦也顿时大怒:“平阳王!仔细你的话语,莫要用你那龌龊的心思,曲解锦枝心意!”

谢蕴此人,挑起祸端后,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闲适道:“本王可是听江小姐说但说无妨才开口的。难不成文人墨客便是这般经不得批评?”

眼见着要谢彦和谢蕴要吵起来了,谢晴岚终于开口:“好了!你二人皆为皇子,彦儿如今更是贵为太子,还这般吵闹,也不嫌丢人。”

谢晴岚总归是长辈,说话还是有分量的。二人即便都心有不甘,此时也只好向谢晴岚赔了不是,停了下来。

看两人都不服输的样子,谢晴岚忍不住摇了摇头。

“既是比诗,自然各方意见都是允许的。锦枝这诗,除去这一丝瑕疵,意境也是不错的。我也不至于因为这个,便怪罪于人。”

谢晴岚向来为人宽厚,听她这么说,周氏和江锦枝才放下心来。

“既是比诗,锦枝的诗大家已经听过了,莞尔,你可准备好了?”谢晴岚问道。

终究还是担心叶莞尔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谢晴岚还是得先确认一番。

叶莞尔盈盈大方,点点头吟来:“莞尔献丑了。胜日盈春景,万花枝头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不能把美好的春色赠与你,只望能与你相见梦中。既有春景,又有小女子心思,合景合意,何尝不好?

“哈哈哈!”谢蕴大笑:“好一句‘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谢蕴看着叶莞尔,眸色略深。

谢彦一听,自然以为叶莞尔这又是在变着法儿向他表白,脸色几变,不知是喜是怒。

叶莞尔垂眸:“多谢王爷。长公主殿下,如此短时间内作诗实属不易,江小姐思虑欠周也可谅解,还请长公主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倒是周氏和江锦枝,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心里难受极了,连看向叶莞尔的目光都带着刺。

此时气氛不好,叶莞尔转念一想,便说道:“太子殿下不是有事要问莞尔?左右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殿下不妨就在这儿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