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团宠娇女她富可敌国》小说章节目录叶莞尔,长公主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重生:团宠娇女她富可敌国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生生不嘻 简介:前世,她苦心经营,为了报恩助四皇子谢彦登上皇位,最后她堂堂皇后竟只得来三尺白绫。一朝重生,叶莞尔发誓,前世欠下的仇和债,她一定亲手讨回来。可令她想不明白的是,这一世家里爹爹和六个哥哥整日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一路谋权也畅通无阻。最后,那张扬的平阳王来到她面前:“你若想母仪天下,我便遣散后宫;若你想云游四方,我便辞去皇位,好不好?”...

谢蕴跪在殿前,一言不发。

瞧他那一声不吭的样子,谢奕又气得紧,喝道:“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

谢蕴心中无奈。他不说话嘛说他是哑巴,说话了嘛又说他顶撞,那他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回禀父皇,”谢蕴拱手一礼,“儿臣入京时已递交了入京文书,照理南门守正当上书回禀,加之军报尚未整理妥当,故儿臣未能入宫觐见,请父皇恕罪。”

谢奕当即摔了手里的军报奏折,大骂:“狡辩!都是狡辩!传朕旨意,平阳王入京不报,无视天威,罚留府中闭门思过三月,罚奉一月。回去好好想想,为人子、为人臣到底该如何处事!”

说罢,谢奕便起身拂袖离去。

待景阳帝离去,谢蕴还跪在地上。

一众朝臣见了这般光景,不免有些唏嘘。

平阳王戍边有功,难得进一回京,不过是没有及时进宫觐见,便被罚闭门思过,着实罚得重了些。

就是寻常人,外出归家还得休整个一两日,更何况平阳王是戍边归来呢?

可这是圣上旨意,也没人敢为他求情。

唏嘘声传到谢蕴耳朵里,他倒也无所谓。

反正景阳帝待他向来如此刻薄,他早就习惯了。

闭门思过又如何?他大门一关,两耳不闻窗外事,倒是乐得自在。

朝臣都散的差不多了,几位皇子才纷纷围到他身边。

谢泽赶紧走到谢蕴身边,想扶他起来:“六皇兄,父皇都已经退朝了,你就别跪了,起来吧。”

谢纯站在不远处,睨着跪地的谢蕴,阴阳怪气地说道:“就是,父皇都已经走了,六皇兄倒是也不必如此惺惺作态,左右除了咱们兄弟几人,也没人瞧见。”

见他这么说话,谢绥当即呵斥:“老八!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老六被父皇责罚已经很不舒服了,你莫要在那儿阴阳怪气的。”

谢纯自然不听他的,回口呛声:“三皇兄此时还帮着六皇兄说话呢?我方才说什么来着,我说指不定六皇兄回来就得先捅三皇兄你一刀呢。看看,这燕国公是三皇兄的人不错吧?”

这种时候,谢彦自然护着自家弟弟。

他便开口和谢绥较量起来:“三皇兄,八皇弟虽话说得难听了些,可理却是这个理没错。六皇弟与其在这儿跪着,不如早些回府闭门思过,也好让父皇舒心些。”

听他们二人这么一说,谢纯确实是无话可说了。

“好了,都别说了。”谢瑞作为长子,此时还有些威望,“既已退朝,都回去吧。六皇弟也是,方才在殿上若老老实实认个错,父皇也不至于罚你如此。行了,都回去吧。”

说完,谢瑞便当先离开了。

其他几位皇子都走了,殿里只留下了谢彦和谢蕴。

谢彦看着谢蕴,总有种他现在是在给自己下跪的感觉,心里莫名有些舒爽。

加上他刚又被景阳帝责罚了,谢彦更是说不出来的痛快。

他弯弯嘴角:“我道是昨日六皇弟闲来无事,才跑到庆宁侯府宴会上英雄救美,没想到是逞英雄,现在好了吧?闭门思过三个月……”

说完,谢彦凑到他耳边,低语:“这才刚入京就被罚了闭门思过,本宫倒是很好奇,六皇弟要如何向本宫讨账呢?”

谢蕴一听,不由一声轻笑。

许久未见,他这四皇兄竟是一点儿不曾改变,行事还是这般草莽。

谢蕴这才起身,转头笑着说道:“看样子那刺客是把本王的话都带到了。这样看来,也确实是四皇兄派出的杀手不错。”

谢彦一听,面上笑容一滞。

“不过是闭门三月,三个月,眨眼一瞬间就过去了。”

说完,谢蕴也学着谢彦那样,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皇兄下次再派刺客,可记得挑几个功夫好些的,不然都不够本王玩儿的。还有,莫要再让刺客被本王抓住,不然这刺杀皇子的罪名,本王怕皇兄承受不起。”

谢蕴笑着理理衣角:“今日朔日,本王还要去给母后请安,先行告退。”

不等谢彦回话,谢蕴便自顾自走出了奉天殿。

看着谢蕴那意气风发离开的背影,谢彦气得握紧了拳头,但也无法。

正阳宫。

偌大的正阳宫内,正厅入门处便摆了一尊佛像,佛像前燃着蜡烛,一个身着华服、雍容富贵的妇人,正跪在佛像前诵经礼佛。

侍女芷柔小声禀报:“娘娘,平阳王殿下昨日入了京,今日还参加了朝会,想来一会儿就会过来给您请安了。”

这妇人,便是当朝皇后楚念瑾。

楚皇后未作回应,只是继续盘转着手中佛珠。

芷柔只管继续说道:“不过娘娘,听说朝会上的时候,皇上因为殿下昨日入京不曾及时入宫觐见,罚了王爷闭门思过三月呢。想来殿下心里定也不好受。”

正说着,门外便有侍女来报,说是平阳王殿下来了。

谢蕴走进殿来,便瞧见楚皇后正在专心礼佛。

他跪在她身后,行礼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

也不知道楚皇后听没听见,只是一直没个声响。

楚皇后不开口要他免礼,谢蕴也不敢擅自起身,便陪着她一道跪在佛像前。

谢蕴向来不信神佛,此时因着楚皇后的面子,才跪在佛前。

有人说他是战场上的活阎王,翻手为生,覆手为死;也有人说他是战场上的捻手佛,生死都只在他一念之间。

他看着面前佛像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楚皇后才放下合十的双手,芷柔便乖巧地走过去把她从莲花台上扶了起来。

楚皇后转过身,看着垂首跪地的谢蕴:“起来吧。知道你不信神佛,倒是也不必陪本宫在这儿跪着。”

“儿臣难得回京,陪母后时日不多,能陪一次是一次。”

“你此番回京,一路舟车劳顿,芷柔,看茶,再备些茶点来。”

楚皇后向来不爱茶点,这茶点自然是为谢蕴准备的。

这挂名的母子俩,终究是生分,谢蕴行礼答谢:“谢母后关怀。”

谢蕴生母早逝,楚皇后所出二皇子又早夭,于是当年景阳帝便一道圣旨,将谢蕴承在了楚皇后膝下。

只是楚皇后自二皇子夭折后便心灰意冷,日日里除了处理后宫一并事务之外,便是礼佛诵经,对于养在膝下的谢蕴,楚皇后并不经常过问。

尽管如此,楚皇后终究是经历过丧子之痛的人,一时起了恻隐之心,也为了让谢蕴能有自保的能力,于是在谢蕴五岁那年,楚皇后便将他送到了自己兄长吉英大将军身边习武。

也正是因为如此,谢蕴才踏上了军旅之路。

芷柔去准备茶点的空当儿,谢蕴和楚皇后已经在桌前坐下了。

二人聊着,不过也是些生分的客套寒暄。

“听说陛下罚你闭门思过三月,这三月,你便好好在府中休息吧。你平日里军务繁忙、往来征战,正好借此机会,给自己也放个假。”

谢蕴垂首应下:“是,儿臣记住了。对了母后,儿臣此番回京,路过浔阳,见有些稀奇物件,便给母后带了些,还望母后莫要嫌弃。”

楚皇后面色并未见得有多欣慰,只嘴上说着:“你有这份心,本宫便很开心了。”

坐了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楚皇后便说道:“既如此,你便早些回府去吧,好好收拾收拾休息休息。”

谢蕴也不多言,道了告退便退出了正阳宫。

待谢蕴走了,芷柔回到楚皇后身边,笑着说道:“娘娘,王爷此番用心了,有些首饰器件,奴婢看了也觉得好,娘娘要去瞧瞧吗?”

楚皇后面色不改,走回佛像前跪下:“罢了,不必看了。登记在册后,便存入仓库吧。”

“是,娘娘。”

……

谢蕴本就是行伍之人,不设随从,不动车驾,今日朝会,他也是从府上步行来的,身边也只一个负责传讯的副将跟着。

谢蕴走出皇宫的时候,一身轻松,副将邱卓怀正候在宫门外。

见谢蕴走出来了,邱卓怀立马迎了上去:“殿下,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谢蕴笑着挑挑眉,似乎心情很好:“父皇罚我闭门思过三个月,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府。”

看谢蕴笑得那般开心,邱卓怀不解,小声嘟囔:“殿下,您都让皇上罚了,怎么还这么开心啊……”

邱卓怀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郁闷和不解,让谢蕴看了都要以为自己有多不成器似的。

邱卓怀继续不满地嘟囔着:“方才那些官员们出来,可个个都幸灾乐祸得很呢……”

谢蕴也不理会,只笑笑,阔步往前走:“回府!”

大抵被景阳帝当着全体朝臣的面责罚了之后,还能这般兴高采烈、雄赳赳气昂昂回府的,也就只有他平阳王谢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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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春日三月的天,尚且春寒料峭。

还真让她家大哥那封信说准了,“春寒料峭不可贪凉,得春捂秋冻”。

叶莞尔没听进去,自庆宁侯府宴会回来的第二天,便病倒了。

好在只是染了风寒,在府中休养几日也就好了。

她从小体弱,这三天一小痛,五天一大病的,流霜早就习惯了,虽然每回依旧还是心疼她家小姐身体底子薄。

正是因为身体底子薄,大补的药材用了也收效甚微,反而有时因为药力过猛,让叶莞尔病得更重了。

叶莞尔此次染了风寒,虽说只需静养几日,但一养就养了整整五日。

叶莞尔实在是在府中闷得无聊了,这病方才大好,叶莞尔就忍不住想上街了。

流霜也理解。

毕竟往常她家小姐那可是整日里不着家的人,眼下这近半个月都在府里窝着,是该憋坏了。

加之流霜也拗不过她,只好给她裹了厚厚的衣服,才跟着她出门了。

前几日出门赴宴,叶莞尔虽出了趟门,但一路上都坐在马车里,她都没来得及好好感受。

是而今日叶莞尔便只带了流霜,二人徒步出行。

叶府的地段终究是不错,是这盛京城中闹中取静之地,但又离闹市区并不太远,走走正合适。

叶莞尔走在熟悉的街道上,难免有些睹物思怀。

她曾在这个街角拦过谢彦的马车,也曾在那条巷子里对谢彦说过要嫁给他。

她曾在街头老婆婆的铺子里蹭了一身面粉,只因为谢彦说想吃汤圆,便来找这汤圆婆婆学。

终究都是过去的往事了,现在回想起来,叶莞尔只有满心的……悔恨。

悔恨自己当初猪油蒙了心,悔恨自己当初那般维护谢彦。

榆林叶家势力不可小觑,可要问为何如此她最后还是惨死宫中,大概只能说因为她傻吧。

她始终不肯相信谢彦会对他狠下杀手,是而她在那深深院墙里,谢彦终于露出真面目,她整日以泪洗面的时候,收到兄长来信,她还总是回信道,自己过得很好,请爹爹和哥哥们不必挂心。

真是她傻了。

虽不知上一世她死后,爹爹和哥哥们如何了,但这一世,她再也不会犯傻了。

流霜紧紧跟在叶莞尔身边,小心打量着却不敢搭话。

小姐的神情……有些吓人。

若是往常上街的时候,小姐一定早就闲不住,开始跟小麻雀似的说开了。

以往小姐总是最喜欢出门逛街的,可今日看着,总是让人觉得她并不开心。

两人正拐过闹市区的街角,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传来了女子凄厉的哭闹声。

叶莞尔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停下脚步一看,才发现不远处,正有一个糙汉,手里握着手臂粗的木棍,抡打着蜷缩在地上的妇女。

“逃?你再逃一个试试?看老子今天不把你腿打断!”

女子哭着求饶:“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看在我腹中孩儿的份上,饶了我吧!”

腹中……孩儿……

那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的,流霜光看着都觉得吓人,她刚想拉着她家小姐走,就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叶莞尔已经冲上去了。

“给我住手!”叶莞尔一声高喝,“一个大男人,当街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叶莞尔走近了,才闻见男人身上浓重的酒气。

男人动作一顿,抬起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不耐地说道:“关你什么事儿!我教训……”

男人终是醉酒不清醒,一看叶莞尔美色,当即下流地笑了起来。

他扔了手中木棍,踉跄着靠近她:“哟,小娘子长得好生动人,不如跟了我……”

叶莞尔往后退了两步,警告道:“我警告你,你今日若是敢动我一片衣角,信不信我找人砍了你的手!”

“哟,小娘子脾气倒是挺大。”

男人显然酒壮怂人胆,一伸手就抓住了叶莞尔的手腕,笑着挑衅:“小娘子只管试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