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团宠娇女她富可敌国》小说章节目录叶莞尔,长公主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重生:团宠娇女她富可敌国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生生不嘻 简介:前世,她苦心经营,为了报恩助四皇子谢彦登上皇位,最后她堂堂皇后竟只得来三尺白绫。一朝重生,叶莞尔发誓,前世欠下的仇和债,她一定亲手讨回来。可令她想不明白的是,这一世家里爹爹和六个哥哥整日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一路谋权也畅通无阻。最后,那张扬的平阳王来到她面前:“你若想母仪天下,我便遣散后宫;若你想云游四方,我便辞去皇位,好不好?”...

这事儿可真新鲜。

方才谢彦专找叶莞尔的一句话,虽然这院子里的一众夫人小姐都未有表示,但那好奇打探的如炬目光,可不比江家母女二人温和。

众人本还苦于无从知晓太子与叶莞尔之间的秘密,这下倒好,她自己把事儿都掏出来了。

谢彦一直压着的怒火,此时终于有些憋不住了。

“叶莞尔!”谢彦咬着牙低唤,“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你当真要我在这里说?”

叶莞尔展眉:“殿下可别这么说话,不知道的听了去,还以为殿下和莞尔之间……有些什么呢。”

她那面带娇羞的样子,还真让人不禁浮想联翩,以为他二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叶莞尔这番暧昧的话,让江锦枝听了,心里一阵难受。

她攥紧了手里绣帕,不爽道:“叶姑娘身为女子,说话还是小心些好。终是叶姑娘自己的清白,姑娘家还是自重些。免得让有心人听了去,给太子殿下生事。”

还真是有趣。

叶莞尔抬起手臂支在桌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眯眼看着周氏身边的江锦枝。

江锦枝如今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便这般设身处地为谢彦着想,心思还真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

叶莞尔不禁郁闷,昔日她可能真的猪油蒙了心,上一世参加这宴会时,竟丝毫瞧不出来谢彦与江锦枝两厢情意。

叶莞尔是个藏不住话的,若是往常,此时她早和江锦枝吵开了。可今日,她却托着下巴沉默不语。

见叶莞尔此时那不合礼数的动作,站在外围的夫人们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半天也不开口。

谢蕴清了清嗓子,替她打抱不平:“叶姑娘可说了,请太子有话就在这儿问。不知太子是觉得有何不可与外人道的,非要避开大家说?一个姑娘家都不怕,太子殿下何惧?”

话毕,南苑里再次鸦雀无声。

要问这天底下,有谁敢当众顶撞太子而不惧的,想来也只有平阳王谢蕴了。

也是,毕竟谢蕴可是连景阳帝都敢顶撞的人,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些年来,一直被“发配边疆”,不得圣心。

谢彦怒极:“你说什么?”

谢晴岚心道不好,刚准备开口劝说,叶莞尔就在她之前开了口。

“王爷字字清晰,太子殿下不都听见了嘛?莞尔不介意,殿下便在这儿问吧。左右事情也闹开了,若此时不解决,才是真要让有心人拿去做文章了。”

说着,叶莞尔状若无意地看了一眼江锦枝。

她一开始让谢彦有话就在这儿说,不过是因为不想和谢彦独处,倒也没别的意思。

偏偏江锦枝要插一嘴,让她莫名想在这儿就收拾收拾他们俩。

前世她伴随谢彦身边十载,今生又三年已过,十载又三年,她自然清楚,谢彦此人,最是爱惜自己的羽毛,是而极不乐意将美谈之外的事摆在人前。

谢彦怒极反笑:“呵,平日里本宫素不与你计较,你倒是蹬鼻子上脸,如今连太子府的玉瓷库都敢肆意毁坏了是不是!”

谢彦这话说得真好,听者还以为他有多大人大量,而她叶莞尔又有多恣意妄为呢。

叶莞尔面色平静,话语委屈:“殿下此番可真是错怪莞尔了。”

错怪?真是笑话!

暗卫来报,玉瓷库都被砸了个干净,这是错怪?

“好啊,既然你说是错怪,本宫便给你个辩解的机会。”

叶莞尔未语先叹:“唉……莞尔出身商家,平日里能为殿下准备的,不过是些玉石瓷器、精巧玩具罢了。殿下总也看不上,只让詹事堆放在库中。莞尔便想,左右放着也是碍了殿下的眼,既如此,它们又有何存在的意义呢?”

此时得知实情的在场众人,不禁再一次感叹,这叶家莞尔,真是非同一般!竟真敢闯进太子府,砸了太子府玉瓷库!

“狡辩!”谢彦气得伸出手来,指着叶莞尔骂,“暗卫来报,玉瓷库可都让你砸了个干净!你可知玉瓷库中还有父皇恩赐,你竟也敢一并砸毁,你是……”

“活腻了吗”四个字还未说出口,叶莞尔就打断了他的话。

“太子殿下!”她面带微笑,目光沉凝地看着谢彦怒红的双眸,“在殿下眼中,莞尔竟是这般不懂事的人吗?”

别人不知,她就不信他谢彦也不知。

他皇四子谢彦,能从一个非嫡非长的皇子,终得入主东宫,这里面有叶莞尔多少功劳苦劳,想来他自己最清楚不过。

叶莞尔若是真那般不懂事,谢彦可坐不上太子之位。

她的眼神,让谢彦心里咯噔一下。

叶莞尔挪开目光,淡然道:“莞尔向来不喜对他人物件出手,殿下大可派府中詹事核验一番,但凡有一件御赐器件被莞尔毁坏,莞尔自会往京兆府请罪。”

说完,她还很贴心地补充:“恐殿下府中器物繁多,若是需要清单,莞尔也可一并奉上。”

叶莞尔这番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细细一追究,便能窥得一二隐情。

若真如她所说,只砸毁了她送到太子府上的玉石瓷器,那暗卫所报“砸了个干净”,足以见得其分量。

谢彦顿时清醒了过来。

这些年来,从无名皇子走入东宫,一路上诸多打点,其中若不是有这个商家女处处支持,他怕是早就走不下去了。

他有些泄气,但又碍于面子下不来台,只得呵斥一声:“简直胡闹!”

叶莞尔也清楚此时谢彦定是回过神了,她初初归来,做事不好太过决绝,显得和以往判若两人,当见好就收。

她便择了个台阶给谢彦下:“这事是莞尔鲁莽了,殿下也了解莞尔性子,万望殿下息怒恕罪。”

谢彦也聪明,此事若真被人细细盘算,便不难发现,他堂堂太子,居然要一个女人在背后扶持,他的脸往哪里放?

是而他便顺着台阶下了:“罢了,谅你初犯,本宫便不追究了。若有下次,本宫定亲自押你去京兆府!”

叶莞尔勾勾唇,福身一礼:“谢太子殿下宽宏大量。”

事情虽有些波折,但好歹顺利解决了,主位上的谢晴岚不由松了口气。

恰好此时下人来请,说是侯爷请的戏班子准备就绪,请诸位移步东苑。

众人也都是有眼力见儿的,一个个都期待着戏班子表演,从南苑退了出去。

到最后,南苑只剩了太子、平阳王、谢晴岚、江家母女和叶莞尔。

方才一出闹剧,谢彦终是有些过意不去,眼下人少,他才向谢晴岚赔罪。

“今日也是侄儿莽撞了,搅了皇姑母宴会兴致,还望皇姑母莫怪。”

谢晴岚摆摆手:“罢了罢了,我倒是没什么,不过殿下当众斥责叶姑娘,实在是欠妥。怎么说叶姑娘也是未出阁的姑娘,今日一来,她往后怕是要遭些非议。”

非议?

谢彦并不认为叶莞尔遭非议和他有关。

若她真的洁身自好,爱惜羽毛,就不该做出这些出格之事!

叶莞尔也没想到谢晴岚会替她说话,当即谢过:“多谢长公主殿下爱护。今日莞尔也确实行事冲动了,错在莞尔,怪不得殿下。”

就是。谢彦听了,心下满意。

他们这客套的一来一回,谢蕴就站在一旁安静听着。没人让他离开,也没人和他说话,当他是空气似的。

“不过……”叶莞尔看看一旁的谢彦和江锦枝,有话想说。

谢彦不耐:“有话便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既如此,莞尔便直说了。今日江小姐劝诫莞尔自重,当真肺腑之言,莞尔定铭记在心。这份恩情,莞尔必当涌泉相报。”

江锦枝刚想说不用,只听叶莞尔继续道:“正巧,莞尔也有几句忠告,想对太子殿下和江小姐说。”

好端端的,怎么还扯上他了?

谢彦刚抚平的情绪,此时又有了些波动。

“江小姐才情过人,可切莫急于展示,还是多加思虑。今日长公主大度,不计较江小姐‘南苑多迎娇’的冒犯,日后可不是人人都如长公主这般宽厚的。”

论年纪,叶莞尔还长江锦枝一些,教训她两句,倒也无妨。

“今日江小姐设身处地为殿下着想,要莞尔莫给殿下生事,这份心虽好,可江小姐终究尚未出阁,这番话往后还是少说为妙。”

叶莞尔这么一说,江锦枝当即脸色通红,好似受了羞辱一般,含着泪委屈地看向谢彦。

谢彦见了,沉下脸来:“叶莞尔,你也并非本宫何人,这番话也轮不到你来说。”

叶莞尔并不在乎,耸了耸肩:“还有殿下您,殿下若是想藏着心悦江小姐的心思呢,便打起精神来,莫在他人面前唤‘锦枝’。这般亲昵的称谓,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怕是要以为殿下同江小姐有私情了。”

许是被戳穿了秘密恼羞成怒,谢彦咬牙切齿:“叶莞尔,平日里本宫果然待你太宽容,才让你这般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想必二位心里比我清楚。”

谢彦今日一肚子气,这时终于是找到了出口。

他一步走到叶莞尔面前,扬起手臂欲落掌:“放肆!”

叶莞尔条件反射闭上了眼,准备迎接谢彦的怒火,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谢彦的巴掌落下来。

睁眼才瞧见,谢蕴握着谢彦的手腕,笑得灿烂又不羁。

“平阳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谢彦一边说着一边暗暗使劲,却挣脱不了分毫。

谢蕴满不在乎:“本王向来胆大,太子殿下第一天认识本王?”

“松开!”

“那想来是不可能的。叶姑娘一番话,本王听着极有道理,不知太子为何恼怒?难不成是让叶姑娘说中了?”

“你!……”

“无论如何,今日只要本王在,你就休想动她一根头发。本王最瞧不起的,就是对女人动手的人!”

“要你多管闲事?”

“这档闲事,本王今天还管定了!”

说着,谢蕴侧过头,对叶莞尔说:“叶姑娘今日莫急着走,本王送你回去。”

谢彦气急,谢蕴却笑得得意。

两人相持不下,偏偏论武功,谢彦根本不是谢蕴的对手。

良久,谢彦只好愤恨说道:“本宫不对她动手就是了,给本宫松开!”

谢蕴噗嗤一声:“皇兄如今贵为太子,说话可得算话。”

说完,他才将谢彦的手甩了出去。

“若是往后再让本王瞧见殿下欺负弱女子,不管你是不是太子,本王见一次打一次!”

谢蕴这话确实说得过分了,谢晴岚都忍不住开口阻拦:“王爷,仔细话语!”

皇家这几个皇侄中,谢晴岚其实最喜欢谢蕴,可偏偏谢蕴性格刚烈、威武不屈、桀骜不羁,脾气跟牛似的倔得很,任人怎么劝也劝不动。

不然,也不至于一离京便是九年。

最后,好在中间有谢晴岚仗着长辈身份调停,事情才翻了篇去。

宴会结束的时候,叶莞尔瞧见在侯府门口等她的谢蕴。

她本以为谢蕴不过是为了和谢彦置气,随口说说罢了,不想他竟真来相送。

叶莞尔冲他行了一礼:“今日多谢王爷出手相助,若不是王爷在,莞尔怕是躲不过殿下的‘教训’了。”

谢蕴眉眼清朗,总让叶莞尔觉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清新和舒心。

他走在前面,给她引路:“彼此彼此。方才太子拿品诗刁难于我,若不是有叶姑娘出言提点,今日我怕是要出丑了。”

雕金沉香木的马车候在侯府门口,谢蕴和叶莞尔站在车前。

谢蕴高挑,叶莞尔站在面前,不过刚刚及他肩部。

叶莞尔想道别,但心里有话终究还是藏不住。

“莞尔虽感激王爷今日仗义,可往后若是再遇见类似情形,不论那人是谁,还请王爷当做没瞧见,放过去吧。”

谢蕴低头看着她:“这是为何?”

“王爷心性,莞尔钦佩,可有个道理,王爷当懂,刚过易折。王爷在京中本就处境不易,莫要再为了莞尔这等不相干的人,招惹权贵了。王爷当明哲保身。”

谢蕴挑挑眉,“若本王懂得明哲保身,那可就不是本王了。”

想想叶莞尔一番话,谢蕴又笑:“刚过易折?本王倒是听闻,若是遇上命定之人,便是钢铁也能成绕指柔。”

闻言,叶莞尔抬头看他,只见他眸色深邃,笑意深深,那双清澈的眼睛,险些让她迷失了自己。

叶莞尔低下头:“那便祝王爷早日寻到命定之人。今日还是要多谢王爷,莞尔告辞。”

“慢走。”

谢蕴站在原地,目送着那雕金沉香木的马车离开,嘴角带笑。

终是这副刚烈的皮披得太久了,让这京中人人以为他岌岌危危自身难保,连她都替他担心。

罢了。

刚烈也好,阴诡也罢,此番回京,他只有一个目的,也没有想过要离开,且看着吧。